有人喝彩,有人錄像,跳舞還夾帶著撩人,楊佳一下就明白了,這個女子可能是某個UP主,正隨性地拍短視頻了。
他無奈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眼里竟是有緩緩白霧升起,他一抬頭,恍惚間山上的神觀里好像有人輕笑他的窘態,一個涼觸,楊佳才突然意識到現實里他已經被小姐姐托起下顎,涼涼的唇瓣輕輕在他的嘴角咬住,而后瞬間離開,留下滿臉通紅的楊佳,這也太突然了吧!
“開心么?”其實陽光正好,她們就要彼此離去了,曼妙的舞姿讓人沉浸在夢中,只是終有散掉的宴席。
“嗯,謝謝姐姐。”楊佳靦腆但不失風度,他主動提出告別其實也是因為他喜歡這樣的經歷,其實他對漂亮的又愛搭理自己的女孩子都很喜歡啦。
“姐姐,他才12歲么?”神色一改之前的慵懶,那吹奏的女子淡淡問道,她緩緩捋起宮袖,妖艷的雛菊紋印在她手肘間微微發熱。
“誰管呢?”那身后的丫頭眼色一凝,盯著那逐漸離去的背影,一股戾氣在張梅回首與之對視時慢慢回復-她們是五支花—殺手。
回去公交車上顯得有點熱鬧,定點的巴車在熾熱的陽光下悠閑淡定。
“媽的,還走不走。”外鄉的乘客不懂明明人都要滿了,司機師傅怎么還不見身影,徒有的抱怨讓整個車廂充斥著異樣。
一個小巧的身影偷偷竄了上來,他左顧右盼,四下打量,正尋找著自己潛在的客戶,被坐在尾座的楊佳一眼撇過。
那人舉著一塊包裝水果的紙殼,從前往后、四下跟著在座的人商榷。
“滾!”粗劣的把戲在精明的成年人世界里顯得不堪一擊,卻很少有人像最前排那個男人一樣這樣猙獰地顯露無遺,不過那身影竟是毫無違和感,不耐煩地往前走著。
“家有病父,自幼殘缺,早已輟學,好心人求助。”這塊牌匾最后落在了楊佳面前,自有的出塵讓一身簡束的他看起來略顯貴氣,可他卻不為所動。
小巧的身影比劃著手型,一會兒是雙手張開,一會兒是單手五指,最后他豎起了一指,“大哥,看在我使出渾身解數的樣子,一塊錢行不行?”他的眼睛都要淚流了。
這個時不時透著活靈活現地眼色讓楊佳有點錯愣,他雙手打開,表示無奈的感覺,愛莫能助,看著眼前的人不走,楊佳只好把剛才腿有異樣又不會說話的這個孩子的手部動作又給重復了一遍,末了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口,“媽的,我也是身有殘缺呢!”
一個大拇指點贊的姿勢送給了楊佳,小巧的身影灰溜溜地一步一瘸走下了公車。
“哼,還想跟我斗!”楊佳低啐了一聲,剛才他才跟這個人影和一個年輕的婦人照過面呢,他走的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