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某林間小道上。
“姓肖的,你說說到底要帶我們去哪?”一女子擺弄著頭發,不耐煩的對一旁的白衣男子說道。
“心之所向。”男子答。
“說人話。”
“你還沒聽出來嗎?他的意思啊是走哪算哪。”一個身穿淡藍色留仙裙的女子慵懶的說。
“什么?你,你就這么帶著我們在大明國內瞎晃?”先前的女子眼睛睜得大大的,聲音也尖銳了不少,質問那白衣男子道。
“是啊!以逸待勞。”
眼看女子還要和白衣男子爭論幾句,一旁看起來略顯忠厚的男人站出來拉了拉她,說到:“肖憶的意思是反正我們已經被對方盯上了,與其費盡心思去追查,不如靜觀其變。而且,那人不是說整個大明國境內都有天圣團的暗探嗎。所以,無論我們走到哪,都一定會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的。”
這一番話似乎說進了女子心坎里,“有趣的事情,額,說的也有道理。”
“切。”又是那道慵懶的聲音,“這個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知道好吧。喂,你是不是被那個戴面具的把腦子給打壞了。”
“云星月,你不要以為打敗了幽冥鬼火就天下無敵了。上次那是姐想給你機會,讓你表現表現,要不然,都不用你們,我一個人就能滅了他。哎,你們笑什么笑,小沐,你也笑!”
這一行人正是肖憶等人。解決了面具人之后,他們自知天圣團已經盯上了他們,為了防止被逐個擊破,五人決定先一起行動,等解決了這個所謂的天圣團之后再做打算。可是,他們卻遇到了一個難題。沒有人知道那個該死的天圣團有什么下一步的行動!于是,就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
“小丫頭,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啊。自從那個黑心的照顧了你一夜之后,你對他的態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現在連我抱怨抱怨他,你都看不過去,莫不是……”
文瀾熙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臉壞笑的湊到云星月身邊,不知道附耳和她說了些什么。只見云星月原本白皙的臉蛋一下子像變成了天邊的晚霞,她怒瞪了文瀾熙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那哪是替他說話,我那明明是看不慣你太蠢。再說了,有誰會喜歡整天毒舌,武功還不高,還愛裝神弄鬼的人啊!”云星月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后幾乎只有她自己能聽見了。
“我可沒說你喜歡他啊。云星月,不打自招了吧!”
云星月嘟起了嘴,操著星月劍就要朝文瀾熙打去。文瀾熙當然知道她的脾氣,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
而我們故事中的男主角呢?此刻正閑庭信步的走在最前面,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之感,只是嘴角揚起的一抹笑容和微紅的耳根出賣了他。
……
某地下暗宮內。
一黑衣男子正跪在地上,向上方正靠在座椅上穿著錦袍,閉目養神的男人匯報什么消息。
“暗影死了。”黑衣男子一臉悲憤地說。
誰知那錦袍男子眼皮抬都沒抬,隨意說道:“死就死了吧。那個笨蛋,死了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極盡媚惑的聲線,道出了眼前男人是真的漫不經心。或者說那暗影根本就沒入過他的眼。
“可是暗影好歹也是先天巔峰的高手,只差一步就能……”
“就能如何?”那錦衣男子突然睜開眼睛,一雙含情的丹鳳眼此刻正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黑衣人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哼。先天巔峰又如何。就算他修成了金丹,在我眼里。還是廢物。沒有腦子的人,留在世上,就是垃圾!”
“是。可是,”黑衣人咽了口口水,“這次殺死暗影的就是那百年一遇的能量之核宿主。”
“哦?”錦衣男子這時才微微提起了些興趣。“有趣。肖憶啊肖憶,居然真的被你找到了啊。”
“那我們需要……”黑衣男子做出一個抹脖的動作,一臉小心的看著上方。
“不自量力!就憑你們,也敢和百年一遇的能量之核叫囂!他們現在在那?”
“據匯報,他們此刻正朝著雁門郡出發。”
雁門郡,錦衣男子心中暗暗思索這個名字,嘴角扯出一個妖艷無比的笑容。
“通知暗冷,暫停計劃。”
“是。”黑衣男子再也不敢對這人的命令有絲毫的質疑。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掀出什么波浪來?哈哈哈哈哈哈。”
……
雁門郡內
“哇,月姐姐,這里好熱鬧啊!”楚沐看著眼前這琳瑯滿目的商品,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她從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之物,少女獵奇的心思被喚醒,拉著云星月東看看,西瞅瞅,一刻都不停歇。云星月現在也比楚沐好不了多少,雖說她從前總纏著老頭給她說一說山下的生活,可是,當自己真正進入這花花世界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老頭的描述有多單調無聊。
“這里可是大明國的商業重鎮之一,可不是之前那江州小城可比的。”文瀾熙此刻占著自己這些年來混跡江湖的經驗,開始對這兩個小白傳授起經驗。比如,誰家的香粉獨一無二,誰家的濫竽充數;哪里的食物是特色;哪里有雜耍之類的好玩之物,三個女人此刻像是一群孩子,搞得趙念和肖憶兩個大男人只好認命地跟在后面當起了苦力。
突然人群中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的人只向楚沐沖來,和她撞了個滿懷,還把手上的什么東西塞給了她,之后便又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唉,你誰呀?”云星月見狀就要去追。
“月姐姐,算了吧,我也沒什么事。”楚沐趕忙拉住她,生怕她一個沖動,在這里鬧起事來。
文瀾熙卻是注意到了那人手里的東西。“小沐,他剛才把什么東西給了你啊?”
還沒等楚沐回答,人群中又是一陣喧鬧,只見一群官兵打扮的人一邊走一邊叫道:“是他們,告示是那個女人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