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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久病痊愈

仇氏與茭白相視“那如何是好?”

“無妨,只要不再用那補(bǔ)身子的補(bǔ)藥,每月到觀里來上一次,二小姐的病不久方得以痊愈。”明暗衫說道,仇氏吃驚的看著明暗衫“道長此言可當(dāng)真?”

“當(dāng)真。只不過……”

“怎的?道長有話直說!”仇氏心切的問到。

“回府之后,不得讓任何人知道二小姐沒有服藥,也不得讓任何人知道二小姐已然痊愈。”明暗衫看了看虛弱的玖妜,從袖管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來一個小藥丸,塞在了玖妜的嘴巴里,然后把藥瓶交給仇氏“這藥丸是我親自練出來的,主要是用來進(jìn)補(bǔ),二小姐身子虛,每天服上一顆,不出半月,便能如常人一般,但是二小姐中毒太深,恐怕恢復(fù)體力是不大可能了。除非……”

“除非如何?”茭白問到。

“除非從現(xiàn)在開始習(xí)武,強(qiáng)健體魄。方能如常人一般。”

仇氏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熟睡的玖妜,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那……就聽道長的。”

沒過多久,玖妜慢慢地起身,氣色好了些許,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母親。”這是三年來,玖妜說的第一句話,仇氏激動得熱淚盈眶,跪倒在玖妜的床榻之前“妜兒,你感覺怎么樣?”

玖妜微微張了張嘴,然后咳嗽了幾聲“無妨。”

見到女兒有所好轉(zhuǎn),仇氏喜不自勝,眼里噙著淚水,跪在明暗衫身邊“多謝道長,多謝道長!”明暗衫將她扶起“我與慕容小姐是故交,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回到府中,玖妜依然還是躺在榻上,但是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些許,陳氏知道仇氏回府,馬上前來,還帶著補(bǔ)藥“妹妹回來了?玖妜怎么樣啊?可有法子醫(yī)治?”

仇氏搖了搖頭,掩面抽泣著“玖妜……玖妜怕是再也不能如常人一般了。”

“這是薛大夫開的補(bǔ)藥,給妜兒補(bǔ)補(bǔ)身體吧。”

“多謝大夫人。”

“那沒什么事的話,你就早些休息吧,我就先回房了。”

“大夫人慢走。”仇氏送別了陳氏,拿起桌上放著的所謂的補(bǔ)藥,微微地嘆了口氣,便扔在了一旁。

就這樣又過去了六年,不知不覺中玖妜已經(jīng)出落成大姑娘了,眉目清秀,身量纖纖,英氣十足,再也不是從前那纏綿病榻的病秧子了,只是在府中之時,還要故作病態(tài),欺瞞眾人。

“母親,我終日如此,實在是難受。”

“可你若不如此,便會被凈花閣那邊盯了去,如若被她們盯住,日后可沒有咱們西房的好日子過了。”

“我就不信她東房還敢欺負(fù)到咱們頭上來。”

“怕的就是不欺負(fù),你忘了你經(jīng)歷過什么了嗎?聽娘親的,萬萬不可魯莽行事。”仇氏語重心長的勸慰著玖妜,玖妜微微嘆了一口氣“是,玖妜明白了。”

明暗衫言傳身教,玖妜又是一個練武奇才,如今的她已經(jīng)成為明暗衫最得意的也是唯一的女弟子了。這一日,慕容玖妜來到清風(fēng)觀,明暗衫的大弟子裴千灝正在觀里習(xí)武問道。

明暗衫突發(fā)奇想,讓玖妜與裴千灝比試一番,卻沒成想最得意的大弟子裴千灝竟然敗給了慕容玖妜這個女子。

玖妜離去之后,裴千灝與明暗衫對坐“師父,那女子是何人?”

“她是慕容家的千金,因為體弱,跟隨我習(xí)武,如今我也算是功成了。”明暗衫品了一口茶說道。裴千灝暗暗點了點頭,對這個女子頓時生了些許情愫。裴千灝是當(dāng)朝大學(xué)士的二公子,在家中最得重用,且是整個赫蘭朝女子傾慕的對象,裴家大公子喜讀詩書,對于朝野之事尚不關(guān)心,所以裴家所有的重?fù)?dān)就都落在了裴千灝的身上。

夜晚的慕容府,異常的安靜,玖妜安安靜靜的在閨閣之中繡著嫁衣,從小習(xí)武的玖妜,早就對這樣的事情不耐煩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針頭線腦,推開窗子,窗外的夜色正濃,圓月掛在漆黑一片寂靜的夜上,玖妜時時期盼著自己穿上嫁衣的樣子,不知自己今后會嫁與怎樣的男人,如今她已經(jīng)十五歲,赫蘭朝的女子十六七歲就要出嫁,她已然到了準(zhǔn)備婚事的年紀(jì)。

次日,是這個月的初一,每個初一陳氏與仇氏都要帶著兒女向老爺請安,玖妜因為一直“病”著,所以一向是免了請安的。

請安過后,陳氏提出想要去探望玖妜的病情,仇氏用盡了心思也未能將其攔下,玖妜正在院子里收集著清晨的露水,準(zhǔn)備用這露水烹煮今年新上的碧螺春,仇氏還未踏進(jìn)蘭亭閣,便大聲呼喊著“妜兒,夫人來探望你了。”

聽了這一句,玖妜慌忙的扔了手中的茶壺,跑回了閨閣之中,臥倒在床榻之上,故做虛弱的樣子。

仇氏與陳氏走進(jìn)內(nèi)閣,陳氏眼睛尖的很“玖妜這臉色可是比原來要好多了!”

“這幾日確實是好了些許,每月都要到觀里祈福,想必是菩薩也看到了我們母女的真心。”仇氏嘆了一口氣,輕松了些許。

“當(dāng)真是菩薩眷顧?”陳氏陰陽怪氣的說道。

玖妜輕輕咳嗽了兩聲“大夫人來探望,是玖妜的榮幸,只是玖妜現(xiàn)在身子不好,無法向您請安了。”

陳氏冷哼了一聲“整個慕容府都知道你病著,自然是無妨的。”

仇氏緊張的攥緊了手帕,不敢抬起頭看陳氏,陳氏緩緩坐下“妹妹怎的衣襟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可能是近日害了風(fēng)寒,身子有些不太舒坦。”仇氏拿出手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陳氏冷冷的笑了一聲“既然你們母女二人身子都不舒坦,我也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然后邊站起了身子,轉(zhuǎn)身離開了蘭亭閣。

仇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玖妜向外張望了片刻,也松了一口氣“娘,這大夫人是不是看出我裝病了?”

“不知道,不過她想必是早就生疑了,按照你吃的那些藥的劑量,兩年前你就該魂歸西天了。”仇氏嘆了口氣,“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早日把你嫁出去。這樣你也算是解脫了。”

“娘,如若我嫁了出去,你可如何是好?”

“我這么多年也都習(xí)慣了,只要你離開慕容府,為娘的日子也會好過些許。”

玖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是妜兒此生心愿就是求得一心人,如若隨便找個人嫁了去,娘親也不會同意的,對吧?”

“你呀,從小便是個鬼靈精。”仇氏握著玖妜的手,一臉寵溺的笑著。

半月之后,慕容府老夫人九十壽辰,這是慕容府一年一度最熱鬧的日子,老夫人被接進(jìn)了慕容府,茭白攙著老夫人“大娘娘,茭白好些日子沒見您了呢。”

“喲,多年不見,茭白竟然出落的如此標(biāo)致,可許了人家?”

茭白一臉羞澀的笑著“還沒呢。”

“都二十四五的人了,還沒個婆家,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大娘娘,茭白不急。”

老夫人坐在堂中,接受著兒子、兒媳、女兒、孫兒的拜禮,然后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二丫頭的身子還沒好些嗎?”

慕容謝嘆了口氣“這么多年,還是老樣子。”

老夫人慢慢起身“讓歌舞都退下吧,老身今兒個就喜清靜。待會子去看看二丫頭。這丫頭可真是個苦命的坯子。”

慕容謝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后說道“是!”便命令歌舞退下。

老夫人拄著拐杖,來到了蘭亭閣,玖妜正扶于榻上,顯得十分虛弱,老夫人摒退了左右,然后讓慕容謝和陳氏都退了下去,身邊就留下了茭白和仇氏。

“好了,別裝了,就你這點小把戲,還瞞得過老身?”

玖妜嘟了嘟嘴,坐直了身體“祖母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到今天為止已經(jīng)八十歲了,在這慕容府呆了六十幾年,如若看不穿你這點把戲,還不早就被人給活埋了去?”

玖妜笑了笑“今日是祖母的壽辰,怎的屈尊來了蘭亭閣?”

“二丫頭不在,老身不想熱鬧。”

“祖母恕罪,妜兒現(xiàn)在還沒辦法痊愈。”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你這丫頭,還要多久才能解脫。十五了吧?可許了人家?”

“未曾許配人家。”仇氏答道,茭白走過來坐在一邊“二丫頭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又如此清秀雅致,怎會愁得?”

“姑姑取笑妜兒。”玖妜心里高興,也不得已要謙讓謙讓。

按理老夫人過了壽辰就會離開慕容府,可是這次,老夫人在慕容府足足住了一個月有余。“娘,祖母近日一直住在慕容府,怎的不想回去了?”宛傾放下了手里的繡花針。

陳氏微微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誰知道老太太整日在想些什么,難不成是怕我們欺負(fù)了她的二丫頭不成?”

“就慕容玖妜那病殃殃的樣子,就是我們不欺負(fù)她,她也活不過十八歲。”

“恐怕這藥的劑量要加上一加了。”

“娘,當(dāng)真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當(dāng)年親眼目睹了二夫人毒害茭白的母親,正因如此,我才得知嗅尋草的厲害之處。如若不是因為我揪住了這個把柄如今怎能是慕容謝主家。本的是仇氏為東房夫人,為何如今我在她之上,還不是因為我?guī)椭饺葜x得到家主之位!”

宛傾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母親“還是母親厲害,那仇氏怕是這輩子都要忍氣吞聲下去了。”

“當(dāng)年她為東房之時,是怎么對我的,現(xiàn)在我都要加倍地還回來,當(dāng)年我的兒子就慘死她手,如今我要讓她血債血償。”陳氏說到這里雙手緊緊的攥著,狠狠的咬著牙,眼睛里的紅血絲都依稀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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