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0章:火鱗蛇
衛溪和衛澈曾經用弓箭射過,奈何永夜花的花枝柔韌非常;也想要靠近直接采集,可是一旦邁入十步之內,就會頭暈目眩,惡心不已,根本無法靠近。什么水澆呀,火燒呀也都試過了,最后都是以失敗結束???
衛清其實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幾個方法,可是現在看來都已經被衛溪和衛澈試過了,只有一個法子還沒有試過,那就是???
衛清現在也不方便提出來,畢竟就算成功地采集了永夜花,也不可能是自己的!
衛清看了一眼對永夜花志在必得的兩人,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三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圍著永夜花盤坐著發呆!
冷風習習,吹來陣陣水霧,縈繞在永夜花周圍,給永夜花更披上了一抹神秘。
冥海生波,冷風撲面,???三人如同打坐的老僧一樣,靜坐在地。
時光在一點一點的流逝???
“呲呲”
“沙沙”
一連串的聲音,打破了三人的寧靜。
衛澈第一個反應過來,“什么聲音?”
聲音越來越清晰,沙沙聲不絕于耳。
“碧鱗蛇!”衛清驚呼道。
“從聲音上判斷,數量應該不在少數!”衛澈判斷道。
衛清有些無奈地長嘆一聲,“呼!還是追來了。”
衛澈不禁側目,看了衛清一眼,“是你招來的?”
衛清扭頭看了一眼衛溪,示意這是衛溪的杰作。
衛溪知道衛清在說自己,狠狠的剜了衛清一眼,直接站起身來,手提長槍,冷哼一聲“這碧鱗蛇是我招來的!”
群蛇爬行的聲音越來越大,遠遠的都能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火鱗蛇!”
衛澈看清蛇群,為首的竟然是一條長三丈長的火鱗蛇,不禁驚呼了出來。火鱗蛇修為是達到了黃元之境的,比自己要高上一個層次。況且火鱗蛇是能夠口吐火球,而且火球中蘊含毒素,甚是難纏。現在它的身后還跟著數不清的碧鱗蛇,黑壓壓的一大片,少說也有三四十條。
“衛溪妹妹,你是怎么惹怒這火鱗蛇的?”衛澈面對這火鱗蛇,心里也有些打怵。
衛溪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是嚇了一跳,衛溪在心中快速地盤算了一下眼前的局勢,自己這面是完全落下風的,能夠突圍出去都算是幸運的了,瞬間也沒有了剛才的傲氣,誠實地解釋道,“在來的路上,斬殺了一條碧鱗蛇。”
“呲呲???好哇!竟然是你這個小丫頭斬殺了我那可憐的兒子,今天我就要讓你償命。”火鱗蛇一聽原來是衛溪殺了自己的兒子,怒火中燒,口中直接噴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徑直向著衛溪射來。
衛溪長槍一抖,槍尖一挑,直接將火球挑飛。火球雖然被長槍挑飛,可是槍尖卻殘留著一縷火焰,在槍尖上呲呲啦啦地燃燒。槍尖竟然有融化的跡象。這槍尖可是精鋼所制!
“衛溪,快把槍尖上的火熄滅,這火焰有腐蝕性,會把你的槍尖腐蝕掉的!”衛清急忙提醒。
衛溪聽到衛清的提醒,用力甩了幾下,不僅沒有讓火熄滅,反而越發旺盛!衛溪不禁有些惱怒,俏臉一煞,直接將槍尖插入地面,方才熄滅了槍頭的火。
衛清繼續說道,“這火鱗蛇的火球具有強烈的腐蝕性,一旦被粘上,會非常麻煩,如果沾到身體,不僅傷口很難愈合,而且還會火毒攻心,危及生命。所以???”
衛澈性子比較急,見衛清半天沒說到自己想聽的,便直接插嘴說道,“所以怎樣?”
“所以我們也許不是這火鱗蛇的對手!”
“廢話!”
“這火鱗蛇身后還有這么多的碧鱗蛇,如果真的拼起命來,我們根本就沒有勝算!所以???”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跑,對么?”
“是的!”
衛清和衛澈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現在的形式快速地分析透徹。
衛溪回頭看了一眼永夜花,對于現在離去確實心有不甘,如果就這樣離開,那此次試煉可能也就沒有希望了。面對難得一見的火鱗蛇,自己還是想要拼一下,萬一拼贏了呢。衛溪把心一橫,對著火鱗蛇喊道,“你兒子是我斬殺的,有能耐的就來和我單挑!”
“桀桀???好!那就用你的命來祭奠我那可憐的兒子!”
火鱗蛇說罷,直接向著衛溪俯沖而來。火鱗蛇大口一張,腥風撲面。衛溪聞到如此惡臭,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衛溪長槍一抖也急刺過去。
衛溪畢竟是氣海雪山通了五竅,雖然和火鱗蛇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但火鱗蛇想要短時間內擊敗衛溪也并沒有那么容易。
一時之間,衛溪和火鱗蛇纏斗在一起!
“乒乒乓乓”打的好不熱鬧。
衛溪和火鱗蛇一經交手,便發現這火鱗蛇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纏。只要不被它口中噴出的火球擊中就行!
衛溪愈戰愈勇,火鱗蛇只是在拼命地躲避衛溪的攻擊。衛溪不僅冷哼一聲,“也不過如此!”
其實,她哪里知道這火鱗蛇是故意的,是在試探衛溪的修為深淺。畢竟火鱗蛇是黃元之境的妖獸,不僅可以講人言,而且也是開了靈智的。
衛澈在一旁一邊警惕著其他的碧鱗蛇,一邊觀察著眼前的戰局。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衛清在一旁,卻觀察的真切,走到衛澈耳邊,耳語了幾句。衛澈聽后臉色大變。
“衛溪妹妹!切不可戀戰,這火鱗蛇并沒有使出全部的實力。它是在試探你的實力!”
“聒噪!”火鱗蛇見自己的伎倆被人戳破,十分憤怒。在和衛溪糾纏的縫隙,大口一張,一個火球直接噴出,向著衛澈的面門拍來。
衛澈感受到火球之中呲呲啦啦的腐蝕感,也是不敢大意,長腳尖一點,身體一個橫移,直接躲了過去。
火鱗蛇已經試探出衛溪的實力,便也不再隱藏,全力施展!場上的局面瞬間扭轉,衛溪一時之間,被火鱗蛇凌厲的攻勢打的有些手足無措,槍法都變得凌亂。
“砰”
火鱗蛇蛇尾擊中衛溪,直接將衛溪擊出五丈多遠???
衛溪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在地上,喉頭一咸,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火鱗蛇大口一張,怒目獠牙直接向著衛溪而去!
衛澈也顧不得群蛇虎視眈眈,腳尖一點直接向著火鱗蛇殺了過去!
衛澈的修為比衛溪還要高上許多,一經加入戰團,瞬間減輕了衛溪的壓力???
沒有了衛澈的震懾,碧鱗蛇群便也開始躁動起來,一個個挺身抬頭,口中蛇信吞吐,呲呲啦啦的,好不滲人!
衛澈實力雖然不如火鱗蛇,但卻是也不怕的,可現在的問題是眼前還有三、四十條碧鱗蛇。如果他們一同發動攻擊,估計自己也招架不住!
衛澈情急之下亂投醫,對著衛清大喊,“衛清,你一人能夠對付得了這碧鱗蛇群?”
衛清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地說道,“應付應該可以應付,只是???”
衛澈在和火鱗蛇激烈的纏斗,半天沒有聽到“只是”后面的話,不僅有些著急,直接大喊“只是什么?”
“只是我有什么好處呢?”
衛溪聽到衛清的話,心都氣炸了,“卑鄙!”
衛清也不生氣,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衛溪,話可不能這么說!你們之所以沒有明智地選擇離開,而是選擇和火鱗蛇拼一拼,不就是為了身后的永夜花么?如果我出力幫你們解決了眼前的碧鱗蛇群,你們再僥幸擊殺了火鱗蛇,最終永夜花還不是被你們采集去了,我又有什么好處呢?”
衛澈心中焦急,碧鱗蛇群已經開始異動了,直接對衛清喊道“你要什么好處?”
衛清佯裝沉思,望了一眼旁邊的永夜花,“我希望也能擁有采集這永夜花的權利。”
衛澈一聽,這算什么好處,永夜花本就是無主之物,之前一直都是衛溪不讓衛清嘗試采集。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衛清把目光投向衛溪,衛溪雖然不愿意被要挾,可面對如此形勢,也不得不答應,況且她可不相信這衛清有什么更好辦法可以獲取永夜花。
“好!”
衛清得到兩個人的承諾,便放下心來。從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囊中,取出一大包東西,只見他把油皮紙打開,里面是一堆黃色的粉末。
“硫磺!”
“是的!”
“你竟然還帶了這種東西?”
“哈哈???我修為比你們低,自然要準備一些防身的物品了!”
衛澈啞然失笑。
衛清單手托著硫磺粉,向碧鱗蛇群走去。這群碧鱗蛇基本都沒有修為,所以一聞到硫磺的味道,就已經心生恐懼。衛清抓了一把硫磺粉灑向蛇群,一時之間,碧鱗蛇驚慌后撤。
幾把粉末灑出,三、四十條碧鱗蛇已經跑了十之八九,只有那么三條碧鱗蛇不怕硫磺粉。
作勢就要向著衛清攻擊過來。
衛清急忙狂撒硫磺粉,最后直接把牛皮紙都丟了出去。可是這三條碧鱗蛇是有一定修為的,只是還沒有突破到黃元之境而已。硫磺粉已經不能對他們造不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了。
衛清見狀,直接提槍迎了上去,一人戰三蛇。
碧鱗蛇畢竟是碧鱗蛇,在沒有進化為火鱗蛇之前,實力還是差上很多的。但對于氣海雪山只通了兩竅的衛清來說,一人戰三條碧鱗蛇,還是能夠輕松應對的!
衛澈和衛溪兩人越戰越險。一炷香的時間,衛澈身上已經添了幾道傷口,衛溪也是俏臉煞白沒有一點血色。
衛溪戰斗的時間最長,體力漸漸有些不支,槍法也開始變得有些走樣。
“衛溪妹妹,你先休息一下!”衛澈凌厲的一槍直接把衛溪和火鱗蛇分開,擋在衛溪身前。
衛溪望著衛澈濕透了的脊背,心中竟然有些感動,“謝謝!”
“桀桀???小子還懂得憐香惜玉!那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火鱗蛇說罷,一個火球直接迎面襲來。
衛澈長槍一震,拉起身后的衛溪,直接一個橫移,躲了過去。腳剛著地,直接一個跳躍又提槍和火鱗蛇戰在一起。長槍左突右刺,耍的虎虎生威。碧鱗蛇上下翻飛,口吐火球,也輕松愜意。一人一蛇,就這樣焦灼地纏斗在一起。
衛溪見衛清這邊獨自戰三條碧鱗蛇,但依然從容不迫,不禁有些生氣,自己在這邊拼命,他卻在這輕松愜意,不禁惱怒“哼!衛清,三條碧鱗蛇你都搞不定么?”
衛清也不生氣,“呵呵???誰叫我修為沒有你高呢!”
“哼!”
“嘭”
衛澈一個不小心,直接被火鱗蛇蛇尾擊中左肩,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襲滿全身,手中長槍也凌亂了許多。
衛溪見狀,也顧不上喘息,提槍直接加入戰團,方才緩解了衛澈的壓力。
衛溪雖然再一次加入戰團,可是面對黃元之境的火鱗蛇,還是毫無辦法。
衛清見衛澈和衛溪越來越疲憊,槍法也變得有些走樣,便也不在留手,手中長槍連刺三槍,逼退碧鱗蛇的攻勢,趁勢一個霸王卸鼎,一槍重重的拍在一條碧鱗蛇的身上,直接將那條碧鱗蛇攔腰斬斷,將其擊殺。反手一槍,又直接挑穿了另一條碧鱗蛇的咽喉。最后一條碧鱗蛇見狀直接扭頭逃進了黑夜之中。
衛清將槍尖上的碧鱗蛇瀟灑地甩掉,便自顧自地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衛溪見狀,火冒三丈,“衛清,你還不來幫忙?”
“幫忙?我剛才只答應幫你們解決到碧鱗蛇群,可沒說要對抗火鱗蛇。”衛清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
“幫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什么好處?”衛清嘴角劃過狡黠的微笑。
“你???”衛溪被氣得牙齦癢癢。
衛澈對衛清上次討要還價有了了解,便也明白衛清的心思,也不點破,“你要什么好處?”
“呵呵???也沒什么,就是剛才我想出一個獲取永夜花的辦法,我想著???”衛清故意沒有說后面的幾個字。
衛溪一聽,更是惱火,“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永夜花!”
“切,我們都是沖著永夜花來的,之前,你不允許我采集,我打不過你,我沒有辦法。現在有了這個機會,難道我還不能試一下么?”衛清辯解道。
“你???”
“衛清弟弟,既然有采集永夜花的方法,那便采去。我也會遵守之前的約定。”衛澈大度地說道。
衛清也不客氣,“多謝!”
衛清也不廢話,轉身直接從自己的背囊中取出幾個水囊一般的東西,打開水囊,一股濃烈的酒香便四溢而出。
衛清也不遲疑,直接將酒水遠遠地灑向永夜花。永夜花接觸到濃烈的酒水,花瓣竟然顫抖了幾下。
衛清見有反應,便知道自己的推測沒有錯。酒水便是這永夜花的克星。這也是自己無意間看見衛老頭曾經用酒水和永夜花的花瓣入藥,方才想到的法子。起初,自己并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看來,自己猜對了。
衛清也不遲疑,直接將其余的幾個酒囊一起打來,全部灑向永夜花。永夜花在美酒的洗禮下,花瓣滿滿的閉合,圍繞在永夜花周圍的氤氳之氣,也在夜風的吹動下,漸漸的消散。
衛澈和衛溪也瞧見永夜花的變化,心中也已了然,看來這永夜花是要被衛清采了去了。
衛清站在原地,一直等到氤氳之氣,全部消散,方才小心翼翼的向著永夜花走去。
十步。
沒有眩暈。
九步。
沒有惡心。
???
衛清一步一步小心地靠近永夜花???
衛清最終來到永夜花身旁,小心翼翼地蹲下,帶上獸皮手套,拿出匕首,直接將永夜花連根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將永夜花放入酒囊之中。
衛清攥著酒囊,心中說不出的滿足。喜悅之情,不言而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