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二皇子想登頂武道巔峰,最好的方式就是歷煉,而歷練最好的去處就是江湖與戰場,唯有生死之間的磨煉,方能有機會徹底地激發人體潛能,夏威就是在鮮血與白骨之中證道的。”劉鳳再次說道。
劉鳳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太監走到他們跟前,“二皇子,陛下有令,命二皇子前往江湖歷練,第一站就定在金陵,同時,陛下希望二皇子能將揚州都尉的二女兒盧秋月拿下。”
“拿下?”洪定武疑惑道,這什么旨意,難道讓自己奉命泡妞?
“聽聞老劍神想收盧秋月為徒,如果二皇子能將盧秋月追到手,那么老劍神也就算是皇親國戚了。而且盧秋月生得出落大方,與她的姐姐并稱金陵的兩朵金花,二皇子見了肯定不會失望。”徐公公壓低聲音說道。
“看來二皇子是要去江湖歷練了,江湖不比京師,那里步步殺機,為了利益出賣朋友的人比比皆是,有些人殺人甚至不需要理由,還望二皇子屆時能多留個心眼,注意安全。”劉鳳說道。
“這次我會帶著我師兄和徐公公,應該沒多大問題。”洪定武道。
“不過江湖也是個充滿色彩的地方,有些人為了親朋好友兩肋插刀,有些人以命維護自己心中的正義,還有些人毫無理由的對他人出手相助,江湖是一個充滿機遇和危機的地方,微臣在此預祝二皇子此行機遇不斷,早日突破桎梏,登頂一流高手之境。也祝二皇子早日將美人攬入懷中。”劉風笑著說道。
“好,那劉叔再見,待我歸來,咱倆再把酒言歡。”洪定武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軍營。
院中,洪定武持劍而立,劍氣在其周圍不斷聚集流轉,當劍氣積聚到頂點時,他舞動了起來,耍的正是滄瀾劍仙獨創的滄瀾劍法。
他的身法飄逸靈動,劍氣凌冽無比,他手中的劍快而絢爛,宛若仙人在起舞。
每次練滄瀾劍法,洪定武都在感慨,師傅年輕時肯定憑借這劍法俘獲了無數少女的芳心,滄瀾劍法,不僅飄逸靈動,威力也是強得一匹,一劍出,天下英豪皆俯首,瀟灑至極,哪個姑娘家的眼睛瞎了不喜歡這個?
“師弟這滄瀾劍法使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看來不久就能突破至一流高手之境了。”院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對著洪定武說道。
“但跟師兄比起來還是差遠了。”洪定武笑著說道。
“你小子心真大,還跟我比,要是我大你十歲還沒你厲害,我怎么當你師兄?”那人再次說道。
此人乃洪定武的師兄,名為李季,聽聞其父姓李,其母姓季,故名李季,年齡二十有六,已是名揚江湖的頂尖的一流高手,被認為是近幾年最有希望突破桎梏,登頂絕頂高手之境的人,因為他早已將滄瀾劍法練得爐火純青,頗有幾分滄瀾劍仙的風范,故人送外號小劍仙,因皇宮典藏豐富,故留駐京師,精心研讀,望能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
“師兄,父皇讓我去江湖歷練,第一站去金陵,你看能否跟我一起?”洪定武開口問道,
可是待洪定武說完之后,小劍仙突然面露難色,洪定武問道:“師兄不想去那嗎?”
“沒事,就金陵吧,師兄有點困,先回去休息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小院,看著一直萬事不縈于懷的小劍仙突然此般黯然神傷,洪定武有點摸不著頭腦,金陵啊,你到底對我師兄行了什么禽獸之事。
是夜,皓月當月,小劍仙坐在亭中,望著天上的明月,臉上露出了思念與糾結之情。
第二日。
“二皇子,不向皇后娘娘及太子殿下道別嗎?”徐公公說道,少年回首向東宮及坤寧宮深深地看了一眼:“不必了,既然去意已決,又何必徒增傷悲。師兄,這一路就勞煩您了。”洪定武回首向李季拱手說道,李季的外表確實當得起小劍仙之名,外貌俊俏,英姿挺拔,一襲青衣飄飄欲仙,走在街上定能讓少婦發春,老婦復春。“師弟客氣了。”小劍仙溫和地說道。
三人牽馬向著宣武門走去,隨著離宣武門越來越近,洪定武由開始時的興奮逐漸變得越發的緊張,曾經從書上看到一些奇人異士的故事時,總是心懷向往,可如今真要踏入這血雨腥風之中時,又顯得越發的緊張,這一去,究竟是高山流水、有所作為,還是危難重重、命喪黃泉。一旦跨出這個門,自己也就成為了江湖中人,一切前途未卜。當行至宣武門時,洪定武駐足回首,望著這座生活了十六年的皇城,眼中彌漫著不舍。
“怎么,舍不得走了?要不就留下來吧,母后應該很開心。”一直背對著城門的少年開口說道。“皇兄?你怎么過來了?”洪定武看著面前的少年一臉驚訝。“怎么,還不允許我來送一送我的弟弟?喏,這是金絲甲,能擋住一流高手的攻擊,但你也不要因此而莽撞,一流高手全力一擊雖不能透過此甲傷你肌膚,卻可傷你五臟六腑,所以別輕易地跟一流高手嘚瑟,明白了嗎?”洪定武接過太子手中的包裹,聽著太子的嘮叨,鼻子不由地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滑落下來,太子伸手拭去了他臉上的淚水:“都十六歲了,還愛哭鼻子。”“誰愛哭鼻子了,只是不舍皇兄和母后而已。”太子上前緊緊地抱住了洪定武:“在外邊累了,想家了盡管回來,皇兄與母后一直等你,等你回來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南瓜餅。這是皇兄的令牌,當需要尋求地方官員幫助時可出示此令牌”語罷,太子把掛于腰間的令牌遞給了洪定武,隨后,又向旁邊的小劍仙深深地鞠了一躬:“舍弟這一路就有勞先生費心了。”小劍仙急忙還禮:“殿下言重了,我兩師出同門,護他周全本是我應盡的責任。”
一陣惜別之后,三人跨身上馬,洪定武手持韁繩,回眸望了太子一眼,眼睛又再次彌漫上了些許霧氣,太子微笑著對著駿馬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滾吧臭小子,少在這惹人煩。”就這樣,洪定武帶著一腔的向往和對未知的恐懼踏上這段陌生的征途。但他所不知的是他與太子的這一別將是永別,再見面時已是天人永隔,現實的殘酷豈是他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年、沒有系統地學習過帝王之術的少年所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