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洪流已經(jīng)消散,變回飛劍懸掛空中,前方唯有一層淡淡的阻礙,只要穿過阻礙,便可過了這道劍陣。
葉若塵稍微調(diào)整了氣息,心想,應(yīng)該無其危機(jī),正準(zhǔn)備前行,跨過屏障,穿過這劍陣。
正當(dāng)時,畫風(fēng)突變,劍陣?yán)镬`力涌動,聚集一處,空中,空中道道隔斷空間的劍意聚集到一起,一道兩道,七道,不斷匯集,直至空中不再有劍意,聚集而來的劍意慢慢凝成七柄劍。
葉若塵見此變化,心里一驚,眉頭皺起,這劍陣如此復(fù)雜,攻擊手段之多,難以想象,不知道這劍陣是針對什么境界的陣法。
劍還未完成,只是形成劍影,帶有劍意,緊接著空中無數(shù)的小劍化成劍氣,向劍意形成的七柄劍飛去,仿若劍意在召喚劍氣,最后變?yōu)槠甙迅黝伾膭Α?
紅劍、橙劍、黃劍、綠劍、青劍、藍(lán)劍、紫劍
七把劍皆指著葉若塵,凌冽,絕意,殺伐。
森寒的氣息刺骨,葉若塵感到危險(xiǎn),雙手抬起,涌動而成的靈力化成一道圓形屏障,擋在前面。
七色劍立于空中,靠在一起,指向葉若塵,形成一個圓,不斷轉(zhuǎn)動,氣勢如虹,向葉若塵直奔而來,最后和葉若塵身前圓形屏障碰撞在一起,驚起靈力向肆虐散開。
直至七色劍消失不見,前方變的清晰,強(qiáng)大的靈力碰撞,大地變得坑坑洼洼,有著許多溝痕,圓形的靈力屏障還是擋住了,葉若塵氣息有些波動,好在衣裳還是沒有亂,只有褲腳處最初被劍意割破外,無其他影響。
突然,葉若塵感到一陣危險(xiǎn),抬頭望天,只見天上不知何時形成了一柄白色的劍,比方才七色劍還要大上四倍,聲勢更強(qiáng),對準(zhǔn)葉若塵直接劈了下來。
這劍勢要比七色劍更強(qiáng),方才面對七色劍時,葉若塵有足夠的時間形成靈力屏障去阻擋,但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怎么辦?
只見葉若塵抬起手來,手心向上,全身的靈力涌動而出,唯有硬接。
靈力未能完全覆蓋住,大意太快來不及,大炳白劍直接劈了上去,‘嘭’一聲,巨大的聲響散開而來。
大炳白劍劈完后便消散開了,留下葉若塵一人趴倒在地上,臉變得臟亂,帶著黑印和血跡,頭發(fā)四處散落下來,衣裳也有些臟亂不堪,葉若塵站了起來,除了形象不好,沒有什么打傷,他臉上皺著眉頭,心里滿是懊悔,自己是在是大意了,若是能及時意識到這柄白色大劍,就不會讓自己如此不堪。
葉若塵神識不斷散落四周,注意危險(xiǎn),調(diào)動空中靈力洗滌自身,來回沖刷洗凈自己身體和衣袍,一會兒,就洗滌干凈,除了衣袍有些破爛外,和方才無不同。
神識探尋,未能發(fā)現(xiàn)危險(xiǎn),葉若塵把注意力轉(zhuǎn)為面前那道屏障,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繼續(xù)前行,劍陣后面不知道還有什么危險(xiǎn),但只是猶豫一下,為了不留遺憾,葉若塵繼續(xù)前行,抬腳穿過屏障。
......
山峰,峰頂,圓桌,石椅,一棵普普通通的樹木。
中年男子坐在石椅上,一身白袍,雙眼有神,長眉若柳,豐神俊朗,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受了難以復(fù)原的傷,他眼睛望著遠(yuǎn)處的山峰,神態(tài)有些哀傷。
中年男子身后站著另一位中年人,順著白袍中年人的目光遠(yuǎn)望,他穿著黑衣,身軀矯健,眼睛炯炯有神,臉色紅潤,他的未來還很長很長。
“孤影,前人埋葬的資源找到了吧?”白袍男子輕聲問道。
“嗯,已經(jīng)找到了,大長老已經(jīng)全部帶走了。”黑袍男子回應(yīng)道。
黑袍男子本是一個破落小世家的人,孩提時期,家族被滅后,四處獨(dú)走,成為一個散修,后遇見白袍男子,便一直跟著白袍男子,白袍男子賜名孤影,即孤的影子。
“嗯,這是先人留下的最后一批修煉資源了,不知道能培養(yǎng)出幾位知名境界的強(qiáng)者。”白袍男子嘆息說道,自己努力了近三百年,仍未能復(fù)仇,自己受大傷,壽命大減,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讓自己家族重新屹立此地之巔,回歸故土,此乃大遺憾。
黑袍男子默默的聽著,沒有說話,他遙望遠(yuǎn)方,說實(shí)話,他對家族重回巔峰,不抱有什么希望,憑借如今家族實(shí)力,即便亂世來臨,也無法與人爭鋒,不過這是白袍男子的愿望,這是家族的心愿,他會知不可為而為之,畢竟沒有家族就沒有如今的自己。
白袍男子停頓了一下,沒有聽到孤影的回應(yīng),他有些無可奈何,知道孤影是這個樣子,以往說起家族,只做不說,想著到孤影,他本不用如此,白袍男子聲音略有感傷的問道:
“孤影,你可曾后悔?”后悔加入了自己的家族,成為了自己的影子,若不是如此,憑借孤影如今的修為境界,本應(yīng)是聞名天下知,可開宗立派,現(xiàn)如今,天下不知其名,不知有其人,且加入自己家族,那是一條看不見希望的道路,一條破敗不堪的船。
“圣主,你以為我是那人?”孤影不喜的說道,其實(shí)他心里有話沒說,既然家族救了我,養(yǎng)育我,栽培我,我自要舍身相報(bào),長于斯忠于斯;至于名與利,隨著時間流走,灰飛煙滅,人一生如何過,都不過是一世罷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路,他選擇了他認(rèn)為的更好的道路,這沒有什么可氣憤的,況我們這條路確實(shí)不是什么好路,他選擇對方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事。”白袍男子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黑袍男子說的是誰。
“哼!虧我們用了這么多資源,選擇背叛,他忘了,那些人是怎么對待我們的,不要以為他這樣子能好過。”
白袍男子對孤影的話不可置否,千年來,只要是自己家族的人就會被追殺,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人死在對方手上,自己記不清了,暗中培養(yǎng)了那么多人,不知死了多少,對方是寧殺錯,不放過。
千年的追殺,也可理解,畢竟不希望自己家族的存在。
“我們在外的還有棋子嗎?”白袍男子問道。
“還有幾枚,不過他們不知道是我們。”孤影回答道。即便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家族仍舊會挑選培育人才,為家族獲取外部資源以及出世做準(zhǔn)備。
“情況不是太壞,若是要動用記得給他們選擇。”白袍男子說完話,便不再說話。孤影默默的站在白袍男子身后遙望遠(yuǎn)方。
白袍男子坐望遠(yuǎn)處山峰,有時他會想到自己的妻子,他知道自己壽命將盡,但心里沒有太多難過,只是對家族的遺憾,還沒有人能挑大梁,他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白袍男子在思慮萬千,突兀旁邊劍陣五光十色,一陣聲響,一會,一白衣少年踏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