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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突然的提問

司亦銘和家穎來到服飾制作工作室,由于是午餐時間,這里的工作人員都去吃飯了,

“別等他們了,我們自己來,你行嗎?”司亦銘提議,

“我們?”家穎很是質疑,

“對呀,你學的服裝設計,難道不會做衣服嗎?”司亦銘反問道,

“我,上學的時候倒是沒少做,但是我覺得還是實踐經驗不夠,我怕!”家穎有些犯難,

“沒事,有我呢,我來幫你,我們先找材料吧!”司亦銘到時信心十足,

不大一會兒,司亦銘就把所需的材料找的差不多了,看著他如此熟悉這里的環境,并且很隨便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弄別人的東西,家穎不禁有些疑惑了,“你怎么對這里這么熟悉呢?別人的東西,可以隨便翻嗎?”

“是嗎?還好吧,很好找的,你也可以的!”司亦銘則表現得不以為然,

看著家穎還在猶豫,司亦銘過來一手抓著家穎的肩膀,幾乎把家穎摟在了懷里,然后另一只手也扶在家穎的肩上,把她推到制作臺前,“可以開始了,傻穎!”,司亦銘不自覺地竟叫出了他多年前給家穎起的外號。親密的舉動,熟悉的稱呼,這些讓家穎的腦子一下子空白一片,竟有一種想回應去抱緊司亦銘的沖動,雖然重逢后的他們還是像好朋友般地相處,但是這么多年了,面對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真的有些情難自已。其實家穎從昨天相見時就開始克制自己的感情,因為有太多的不確定了,無論是司亦銘當年的不辭而別還是過去那八年的離別時光,家穎有太多的疑問了。司亦銘盯著家穎木然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很是陽光,“怎么啦?忘記你傻穎這個稱呼了?”邊說邊又在家穎的額頭上輕拍了一下,

“我?!”家穎張著嘴,無言以對,低頭不語,努力在平復激蕩在內心的情感,

“好了,不逗你了,要不就又不理我了,那次就是這樣的!”見家穎有些不高興,司亦銘的情緒似乎也受到了影響,

“那次?哪次啊?”家穎似乎聽到了她聽不明白的話,

“沒有啦,我們趕緊開工吧!”司亦銘又一次有意地回避了家穎的問題。

家穎沒有繼續追問,正要開始制作服裝的第一道程序:打版,卻被司亦銘攔了下來,

“傻穎,現在都是立體剪裁了,你怎么還在紙上畫呢?”

“可是立體剪裁需要兩個人才可以完成呀?”家穎回答道,

“兩個人!我不是人呀?”司亦銘裝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

“可是!”家穎猶豫了,

“別墨跡了,我來幫你,就像小時候幫你做手工一樣!”司亦銘主動請纓,

“小時候做手工?你還記得呀?”家穎很有興致地問,

“好啦,誰像你?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們開始吧!”司亦銘還是把話題岔開了,

“可是你不是要穿這個衣服的人呀?這樣,你還是把人臺拿來吧!”家穎笑了笑,最后還是讓司亦銘幫她把那個人體模型搬了過來,一步步地開始了她畢業后第一次的服裝制作。而一旁的司亦銘也看得很入神。此時,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確實分不出司亦銘是在看要做的衣服還是家穎。

司亦銘就這樣盯著看,嘴角微微上揚,感覺都快要笑出來了,而認真干活的家穎也的確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過了好久,雛形終于有些眉目了,家穎轉轉有些酸疼的脖子,突然看到了凝視她的司亦銘,家穎的臉一下子紅了,問道:“你干什么呢?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只見這時司亦銘的微笑已經消失,走到家穎面前,突然雙手抓住了家穎的手,他沒有回答家穎的問題,而是很鄭重其事地問:“家穎,當年我的離去你究竟在意過嗎?......不,或者說分開的這些年,你有想過我嗎?”

這突然的提問讓家穎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怎么回答,“我......”家穎正要張口,這時工作室的員工吃完飯陸續地走了進來,家穎立馬掙脫開司亦銘的手,轉過身去擺弄模特上她剛弄好的樣品,而此時的家穎也在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被別人看到。幾分鐘后,在內心稍稍平靜些時,家穎才轉過身,可此時的司亦銘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家穎也完全沒有追出去把話說完的勇氣,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說:“是啊,司亦銘,我非常在意你的離去,8年了,我幾乎每天都在想你!”

“你好,我是這間工作室的負責人王云,請問這是你為影院開幕典禮設計制作的禮服嗎?”設計室的總監過來打斷了家穎的思緒,這位總監40歲的樣子,但是很有氣質,

“哦,你好,是我做的,但是還不太理想!”家穎急忙回答并道歉,“不好意思,沒有經過您的允許,就貿然過來,很抱歉,我太冒失了!”

“沒有,司部長和我打過招呼的,怎么能是冒失呢?你的設計很有創意,但以我的建議,還應該在細節上稍加改進,應該就會更好了!”王云很贊賞家穎的設計,她像個老師一樣,語速很慢地說,讓家穎也倍感親切,虛心地回答:“嗯,這個設計確實還不太成熟,您多提寶貴意見,我一定好好改進!”

“好吧,我們那就開始吧”王云依舊溫柔地說,

“現在?好,好,這個禮服確實有些趕時間!”雖然很擔心司亦銘,但是為了工作家穎也沒有理由拒絕這位老師的幫助。

修改設計圖,重新打板,裁布,接合,配飾點綴......經過一個下午的努力,成衣終于OK了。

“完美的設計,而且是純手工縫制,這次的禮服堪比高級定制了,呵呵!”王云對和家穎的初次合作也很是滿意,

“這還要謝謝您的全力幫助,您的功勞最大!”家穎繼續她的謙虛本色,同時也發自內心地感謝這位好老師,

“好了,等審議通過了,我們就可以正式制衣了。小姑娘,好好努力,你很有天賦的!”王云也對家穎充滿了欣賞,

“謝謝您,那我先回去等消息了!”家穎和王云道別,走出了工作室。

雖然一個下午都在忙碌,雖然家穎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制衣上,但是心不由己的她還是一直掛念著剛才消失的司亦銘,只是司亦銘現在在哪里呢?可以聯系他嗎?可怎么聯系呢?家穎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連司亦銘的電話號碼都沒有。微信,家穎忽然想起來自己有司亦銘微信,于是打開手機微信給司亦銘發了一段文字:”司亦銘,你在哪里?禮服初樣設計制作完成了,多虧了王總監的幫忙,不知道你認識她不?“這段避重就輕的文字發完后,家穎也有些后悔,但是想撤回,還是放棄了,因為自己不知道還能和司亦銘說些什么。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家穎反復看著手機通知欄,可是司亦銘卻一直都沒有回話。家穎又一次翻開司亦銘微信的朋友圈,還是那樣的空空的,要不是后來知道司亦銘沒有發朋友圈的習慣,家穎還以為自己被他屏蔽了呢。隨著夜幕的降臨,司亦銘的沒有回音不禁讓家穎感到有些害怕,”司亦銘會不會又像8年前那樣不辭而別,還是我們昨天的重逢其實就是一場夢?我們根本就沒有遇見過?“,想著想著家穎咬了自己的手指一下,很疼,這個疼是真實的,可是我這一天中見到的司亦銘是真實的嗎?家穎更加地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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