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方醒失眠了。根據自己的設想，樂土市一定會去進一步實施，方醒終于邁出了第一步。想著那個世界的親人，方醒覺得時間緊迫。

方醒的愛人姓栗，方醒和小栗初次認識是在單位歡迎方醒

的宴會上，也就是方醒第一次出名的那次宴會。

那一年，小栗正好二十歲，方醒二十四歲。

單位的主任姓柳，大家都稱呼他“柳主任。”柳主任安排方醒跟著小栗學習業務，于是方醒就叫小栗“師傅。”

小栗師傅別看年輕，業務十分嫻熟，是單位的業務尖子。方醒是個眼高手低的人，算盤打的特別差，造化弄人，偏巧方醒分配工作進入了銀行。那時候的銀行，人們全部使用珠算，銀行一開門，噼里啪啦的珠算聲響徹天地。儲戶們進的銀行，聽到珠算聲就特別的開心。

小栗師傅是個責任心強的人，天天要求方醒練習珠算，有時還親自上手，手把手的教方醒指法。

月余后，方醒單獨臨柜上崗了，搭檔是小栗師傅。這樣安排讓方醒放心不少。

那時候的銀行講究“唱收唱付”，方醒不太適應“唱收唱付”，一個是有些儲戶的姓名里有生僻的字，方醒不認得，一個是一吼一叫的讓方醒記得不舒服，像做買賣。

有一次，儲戶是位女士，姓母，叫老虎。“唱收唱付”的規定，“叫什么名字？”方醒問道，女士回答“母老虎”“你取多少錢？”

“3000元，”

每次方醒都忍不住笑起來。

又是月余，銀行要上崗考試。考試內容為“翻打百張傳票”

考試用具為算盤，方醒一聽頭就大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栗師傅說：“刻苦練習，你一定能過關。”并且加緊對方醒的訓練。方醒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但是看著小栗師傅認真的樣子，又覺得挺對不住師傅的，所有真的沒日沒夜練起來。

上崗考試那天，銀行關門不營業，集中考試。

方醒第一次感到了壓力。考不過怎么對得起小栗師傅。方醒和小栗師傅不在一個考場，這讓方醒壓力頓消。

方醒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考場上的其他人，經常把算盤一清，重頭翻打，說明“翻打百張傳票”不是一個簡單的測試，它的準確率不高，方醒馬上有了主意。

方醒翻打百張傳票是右手在熟練的撥打著算盤，左手在隨意的翻看著傳票，雙眼壓根就沒有看傳票上的數字，而是雙眼快速的觀察著其他人的進度。

“報告，我打完了”有人開始結束測試了，方醒答道第三個人舉手喊報告時，方醒也舉起右手：“報告，我打完了。”

考試結束后，大家集中等車回單位時，不時有人指指點點，在議論方醒，“這個小伙子，手頭特別快，”“真的？看著面生，新來的，叫什么？”“聽說叫方醒”“年紀輕輕業務那么好？”

聽著周圍的議論，方醒知道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