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抱著怪舒服的。”
山鬼不但沒放手,反而又把腦袋在蘭臺胸前輕柔地蹭了幾下,就好像他是她心愛的毛絨玩具。
抱著確實舒服呀,跟平時抱貍貓和赤豹是完全不同的手感,而且聽著公子強壯有力的心跳,感覺莫名踏實。
霍蘭臺已經(jīng)忍得很辛苦,但他下定決心,絕不越雷池一步,直到將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進門。
山鬼仰起頭眨巴眨巴眼睛:“咦,某人的心跳好像不太正常啊。”
當然了,這個樣子要是心跳正常才怪了。
“予兒常年在山中與草藥為伴,略通醫(yī)術(shù),就讓我給公子把把脈吧。”
蘭臺也研習(xí)過大量醫(yī)書,心想就聽聽她把得如何。
山鬼讓他席地而坐,伸三根青蔥玉指像模像樣地搭上他的脈搏,轉(zhuǎn)轉(zhuǎn)眼珠說:“公子脈象流利而回旋,氣血很是充盈......哎呀恭喜恭喜,公子這是喜脈呀!”
“噗———”
蘭臺差點被嗆個好歹。
這丫頭也忒淘氣了,愣給大男人把出個喜脈!
山鬼怕挨揍,早就靈巧地逃到三丈之外,咯咯咯笑得小鼻頭都皺了起來,露著一排整齊而雪白的貝齒,明媚得照亮了整個世界。
就是喜歡逗他玩兒!
天知道她的笑容有時比她的觸摸還要讓霍蘭臺心動。他忍不住彎腰一個公主抱把她抱了起來,像遠處的山澗狂奔而去。
不行,必須得瀉瀉火了。
兩人互相撩水,快樂的嬉笑聲在山谷間久久回蕩。
衣服都濕透了,曲線畢露的山鬼建議脫下來生火烤烤。
蘭臺的內(nèi)火剛下去一點,一聽這話又“撲通”一聲主動跳進了池水里。
“公子要是還想戲水,就先把衣服脫下來,予兒幫你烤一烤。”
說完,綠光一閃,她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干了。
水里的蘭臺剛想說不用,驚覺自己的腰帶漸松。低頭一看,腰帶竟已自動解下,正緩緩向山鬼手中飛去。
接著,自己的袍子和里面的夾衣也不受控制地剝離了身體,只剩下袴褲,屬于小內(nèi)內(nèi)系列。
“嘻嘻嘻,濕身多不舒服,我也是為公子好。”
山鬼振振有詞地說。不過她笑嘻嘻的眼中還真是不帶半分邪念。
這不用動手就能撩漢的法子還真是讓人無從招架!
蘭臺一手死死拽住褲子,一手捂著小JJ狼狽地想,真要逼我提槍上陣啊?我倒無所謂,只是怕嚇壞了你!
還好,山鬼已經(jīng)忙著生火給他烤其它衣服去了。
忽然,蘭臺覺得有什么東西碰了自己的腳一下,那觸感,說不出的詭異。
山泉水十分清澈,他低頭一看,著實吃了一驚!
一種長著魚身、蛇頭、六只腳、眼睛長得像馬耳朵的怪物就在自己腳邊!
蘭臺十分膽大,看清楚之后不但不怕,反而饒有興趣地研究起來。
他研究怪物,怪物也在研究他的腳,估計也頭一次見這么奇特的大腳丫子。
腳丫子動一動,怪物也動一動,而且自動保持一尺的距離。
蘭臺覺得有意思,干脆憋住一口氣潛下去細細觀瞧......
山鬼偶然一回頭,發(fā)現(xiàn)公子不見了,泉水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的小臉兒瞬間煞白,“嗖”地一下躍入泉中,哪知卻看到公子不但沒溺水,還跟那“怪物”玩得不亦樂乎。
她不知道,蘭臺的水性萬里挑一,一口氣在水底能憋個把時辰。
兩人雙雙浮出水面。
蘭臺問:“剛才那是什么動物?”
“那是冉遺魚,據(jù)說吃了它的肉可以很久不做噩夢,不過我不吃肉的。”
在遇到祝華予之前,蘭臺的確經(jīng)常做噩夢,最常夢到的是有人在自己熟睡時砍下自己的腦袋。
因為這事確實發(fā)生過,只不過對方?jīng)]有成功。
不過自從遇到山鬼之后,他的夢風(fēng)全變了,滿眼新綠,滿眼都是她甜美芬芳的笑容。
好,這回衣服又濕透了。
蘭臺穿著僅剩的濕衣服坐到了火堆旁邊。
篝火映紅了山鬼俏麗的容顏,更添幾分誘人的明媚。
他忽然覺得,跟她在一起呆著什么都不做,已經(jīng)需要很大的勇氣。當然,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山鬼托著腮,出神地欣賞了一會兒他的六塊腹肌,恍然大悟:“喔,原來不穿衣服的男人長這樣!”
蘭臺:“咳咳。”
山鬼繼續(xù)語出驚人:“肌肉是怎么切割得這么整齊的?好想摸一摸哦。”
上次救他的時候,雖然也把他上半身扒得精光,但他當時血流如注,她又怎么有心情細細把玩?
其實蘭臺也想知道,她的曲線是怎么出落得如此巧奪天工的,他也好想摸一摸。
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下的決心,他立馬把還沒完全干的袍子拿過來披上了。
一摸,肯定就剎不住了。
山鬼張著小嘴抻著脖子,戀戀不舍地看他穿好了衣服,一臉的不滿足,人家還沒看夠呢。
不小心遇上了蘭臺“你在看啥”的目光,她也不躲閃,大大方方從口袋里摸出幾顆花生,還問他要不要。
聽說不要之后,她剝開一個放進自己嘴里,小嘴咕嘰咕嘰咀嚼的樣子莫名生動好看。
“你喜歡吃花生啊?”
“只要是好吃的,予兒都喜歡。”
“你是應(yīng)該多吃點,不然太瘦了。”
“是嗎?”山鬼低頭認真打量了一下自己,真誠地指了指自己的胸辯解,“這里肉肉不是挺多的嗎?”
蘭臺正要流鼻血的工夫,她又一本正經(jīng)轉(zhuǎn)換了話題:“公子的笛子吹得那么好,師從何人啊?”
“一個妹妹。”
山鬼長而密的睫毛閃動了幾下:“咦,你不是說沒什么人關(guān)心你么?”
“是不多,但不是沒有,”蘭臺又畫蛇添足地補充一句,“妹妹就是妹妹,我只把她當親人看待。”
“喔,”山鬼聽了喃喃地說,“有時,予兒很羨慕你們凡人,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朋友,扯不斷的關(guān)心愛戀,讓滾滾紅塵充滿了人情味。”
蘭臺心想,看吧,獨在山中還是寂寞吧?
“如果予兒愿意,我?guī)愠錾饺タ纯磯m世的繁華可好?”
“不行啊,身為山鬼,肩負護山守林的職責(zé)。且一旦離開云容山,要不了幾日,予兒便會如同采下的鮮花一樣枯萎了。”
“原來是這樣!”
蘭臺再次深刻認識到她與自己的不同。
不,這樣的美人不該香消玉殞,她該和她的名字一樣,如花永艷才對!他不要她凋零,也不要她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