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既然已經(jīng)商量好了,那一切就都簡單了。
“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你跟我走吧,”管理者催促道,把她留在這兒,終歸是不放心。
司卿沒動,拿起手機撥通了司凜的電話。
“怎么呢?”司凜秒接。
司卿鼻尖一酸,她要離開大白五年,誰知道五年時間會發(fā)生什么啊。
“大白,你在干嘛啊。”
“一會兒要開會,開完會就能回去了。”司凜聽出她語氣不太對,有些擔(dān)心,“怎么呢。”
管理者警告似的看著她,若她敢透露半個字,就殺了她。
司卿咬著手指,說道,“大白,你還記得你當(dāng)初跟我說的話嗎?你說我們不是朋友,我們之間只是交易,你給我寫作業(yè),我給你吃的,其實就是交易而已。”
“記得。”重新說起這件事,司凜還是有些后悔的,他當(dāng)初不該那么說的,“對不起。”
“我其實都忘了,因為第二天媽媽就自殺了,那段時間的事我都刻意忘記了。”司卿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那大白,我既然想起來了,就一定要給你一個懲罰。”
“什么懲罰?”
“等你回來你就知道了,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司卿走到管理者跟前,朝他笑了笑,下一秒手術(shù)刀就捅了進去,“這是你帶我走的代價。”
林憶竹瞪大了眼,親娘嘞,不愧是小變態(tài)的老師,果然是瘋子。
“我突然消失,后續(xù)你們怎么處理?”
“這個你放心,一切都弄好了。”
“那就好。”司卿笑著,又捅了一刀,擦干凈手術(shù)刀收好,說道,“那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林憶竹點點頭,帶著人離開了。
司凜開完會回來,進屋發(fā)現(xiàn)只有孩子還在睡覺,司卿卻不知道哪兒去了。
司凜忙打電話,關(guān)機,再打依舊是關(guān)機。
跑到門口去問,都說沒看見人。
她或許是去找韓臣之了,司凜顫抖著手給韓臣之打了電話,司卿不在,又給安笑歡打了電話,還是同樣的答案。
司凜沖進了保衛(wèi)室,查看了監(jiān)控,所有的監(jiān)控里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司卿的蹤影。
她就這么不見了,就這么消失在房間里。
韓臣之趕到時,司凜靠著床坐在地上,不遠處搖嬰兒床里孩子還在大哭。
“怎么回事?你電話里是什么意思?”韓臣之揪著司凜的衣領(lǐng)問道,“小羽呢,她人呢。”
司凜就那么呆滯的坐著,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這就是她給他的懲罰,所以她就這么消失了是嗎?
隨之而來的安笑歡抱起了孩子,輕聲哄著。
對于這一切,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卿卿就像是一陣風(fēng),總覺得她隨時就不見了。
“司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卿卿為什么離開?”郝豪看著地上那一大灘血,又看司凜的神色太過冷漠,知道不是司卿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自己離開的。
“她走了,僅此而已。”司凜總算開了口,語氣有些顫抖,但眼底也全是冷漠,“或許是她的時間到了,不得不離開。”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她離開的理由。
韓臣之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一拳打在墻上,她或許真的是自己走的,她強行活了一次,現(xiàn)在完成了自己的事,就離開了,可能以后都不會回來了。
安笑歡并不明白司凜話里的意思,也沒有再問,她相信卿卿會回來,這里有她的家人朋友,除了這兒,她還能去哪兒呢。
司凜沒再說什么,起身走了出去,小瘋子就像一個夢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現(xiàn)在又突然消失。
或許真的就只是一個夢,她從來都不存在,一切只是他們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