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我有一百雙鞋子

在床頭，像隊伍一樣排列

其中喜歡的自然為數不少

只是死找，也找不見

那雙最合腳的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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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寫文章的小童

吃很多的卷心菜

而后被人掐著喉嚨

從口里嘔出了

一地帶音符的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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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夏天的裙裝掛在外面

裙擺淋著凍雨，沾滿枯葉

鄰居家開門闖入

挑走了幾根

濕衣上的長松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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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兵荒馬亂

又要打仗了，異國他鄉

硝煙彌漫之夜

逃兵夜觀天象，他的耳朵

最后掉進一直楔形的水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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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人群在筵席上爭搶

葷腥吃食，我和母親

優雅地坐在角落

我們最后優雅地離開

帶著饑餓和少許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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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口碑極好的男同事

在家不愿同妻子

多說一句話

只是在床上膨脹，發泄

他灼痛的獸性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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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煮蛋機漏電

灶臺上死了一席螞蟻

他們尸體列隊整齊

搬運食物的嘴，像中毒

那樣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