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怎么回事?”
“唐青竟然真的贏了?”
......
耀眼的金色光芒逐漸退散,唐青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是的,唐青贏了,可是連他自己都沒弄明白是怎么贏的。
唐青只知道,在唐巖即將擊中自己的一瞬間,體內(nèi)一股暖流飛速運(yùn)轉(zhuǎn),自己便本能的一拳擊出,速度之快連唐巖也沒有半分反應(yīng)。
唐巖的手臂在接觸到唐青之時,便應(yīng)聲而斷,而唐青余力未消,狠狠地打在唐巖的胸口,唐巖甚至來不及喊出聲,便已倒飛出去。
雖然不知道事實,可唐青依舊有所察覺,他覺得這和他體內(nèi)與真氣伴生的金色光芒有關(guān)。
唐青不明所以,眾人也是苦思不解,他們看到的分明是唐巖一邊倒的壓制。
直到最后一刻,擂臺上爆發(fā)一道金光,那道金色光芒過于耀眼,以至于眾人都沒有看清唐巖是怎么受的傷。
若非唐巖此刻身受重傷,眾人說不定還以為唐巖放水。
看到唐青絕地反擊,最為高興之人當(dāng)然要數(shù)唐天,唐天興奮的抓住唐青的手掌,對唐威道。
“族長,怎么樣?如今青兒可以繼續(xù)留在唐家堡了嗎?”
“這個...大長老,剛才可是你不同意巖兒的提議,而且我們幾個都沒同意過這件事,這不過是唐青和唐巖之間的私人恩怨罷了。”
唐威與二長老對視一眼,二人都是一般心思,絕不能讓唐青留下來。
而且如今唐巖身受重傷,也不知道傷的怎么樣,若是唐巖出了什么事,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唐青這個臭小子。
眼看大長老還要說這事,二人便以此事稍后再議為借口離開。
擂臺周圍的嘉賓,直到此刻還在為剛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沒回過神來。
特別是那些對唐家有所覬覦之人,他們此次的目的本就是打探唐家的虛實。
這一次不但目睹的眾多唐家的后起之秀,而曾經(jīng)的天才少年唐青更是讓他們捉摸不透,只得先把那份心思放下來。
“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覺得唐青絕不可能取勝的歐陽云,滿臉震驚的詢問自己的父親。
歐陽元朗搖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同樣還在大驚失色的情緒中沒有緩過來。
雖然他覺得不能小看唐青,可是當(dāng)唐青真的取勝之時,他所感受到的震驚不亞于任何人。
而且此時此刻,他更加確信無論唐青是否修為盡失,他都是一個不得不重視的人物。
唐家與歐陽家的爭奪場面,說不定會因為他的出現(xiàn),徹底改變局勢。
大會竟然以這樣的結(jié)局告終,這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
唐巖被人抬下去,唐青也在大長老和清羽的攙扶下走下擂臺。
今天過后,唐青已經(jīng)可以擺脫他廢物的名頭,他靠自己贏的了尊嚴(yán)。
唐琳眼睜睜的目睹唐青離開,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忍不住想上前抱住表哥,就像曾經(jīng)一樣,和他一起享受勝利的喜悅。
可是唐琳沒有,因為她發(fā)覺自己只能享受她的勝利,卻無法承擔(dān)他的痛苦,二人的確在漸行漸遠(yuǎn),不知身份,就連兩顆心也是如此。
最終唐青還是沒有留在唐家堡,唐天召集了大部分長老逼宮,可是唐威就是咬緊牙關(guān)不松口。
最終還是唐青自動放棄留在此地,他告訴唐天:“爺爺,你放心好了,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
看著唐青異常堅定的眼神,唐天沒有再阻攔,而唐青之所以選擇離開,那是因為他想明白了。
這里是我開始的地方,卻不會是結(jié)束的地方,我要離開這里,去尋找屬于自己的生活。
而唐巖則是身受重傷,不但右臂筋骨盡斷,就連身上各處也有所損傷。
即便唐家花了大心思救治,可是沒有幾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唐巖不要想著下床。
最終,唐青同另外三個人被分配到了青州北域的清河鎮(zhèn),這里有一處唐家的產(chǎn)業(yè),是一座鏢局,雖說是鏢局,可是什么生意都做,只要有錢賺。
離開之時,只有爺爺和清羽前來送行,不過唐青已經(jīng)很不錯了,其他族人的父母常年在外奔波,別說送行,就連下次什么時候見面都不知道。
和爺爺、清羽道別之后,唐青不自覺的眺目望去,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不管怎么說,他或者唐青還是無法忘記唐琳,沒有看到她,還是有點失落。
卻不知,此時唐琳也正躲在一顆老樹后面,悄悄的偷看唐青,她本來已經(jīng)出來了,可最終還是沒有勇氣站在唐青面前。
畢竟當(dāng)初唐琳是主動離開的,雖然她有一千個理由,可那些都是借口罷了,萬千的思念,如今卻只能偷偷的看他一眼。
除了唐青外,另外三個人是唐驍、唐銳和唐軍,三人中唐軍為人憨厚老實,還樂于和唐青說說話。
而唐驍和唐銳對唐青卻不是太友好,本來離開唐家堡悶悶不樂的二人看到唐青,不但心情大好,反而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看來有少爺同行,讓他們心情舒適了許多。
負(fù)責(zé)護(hù)送四人的則是唐震的兄弟唐雷,也算是唐青的本家叔叔。
唐震和唐雷雖然是親兄弟,可二人的相貌卻是截然相反,唐震看上去溫文爾雅。
唐雷卻是人高馬大,不但為人邋遢,還大大咧咧的,一言不合便開罵,簡直一副大流氓的樣子。
就這樣,五個人,一輛還算寬敞的馬車,開始踏上了前往清河的征程。
唐雷曾經(jīng)在清河待過一段時間,一有時間便和眾人說起清河的情形,聽得眾人瑟瑟發(fā)抖。
難怪唐驍和唐銳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原來清河的情形十分不好。
清河地處青州東北,東邊與東海相交,此地乃是東海龍族領(lǐng)地,常人不得擅入。
而北方則與并州相接,一年四季天寒地凍,周圍更是一片荒蕪,日子可不好過。
雖然眾人常年練氣,不忌風(fēng)寒,可是與如今青山綠水,水榭天香的局面相比可要差上許多。
這時就連唐青也坐不住,雖然他不打算繼續(xù)留在唐家堡,可那些老家伙也太過分了,竟然讓他去這么一個鬼地方。
“對了,雷叔,既然清河如此荒蕪,那咱們唐家趕忙還在那里開鏢局?”
唐青不明所以的問道,其實不止他不明白,其他人也不清楚。
“小青,你這是什么話,誰說的荒蕪便不能開鏢局了,清河鏢局可是咱們唐家的金庫之一。”
唐青從唐雷口中得知,原來清河雖然生活環(huán)境不好,卻是青州東北重鎮(zhèn)。
東海內(nèi)有無數(shù)珍奇異寶,雖然那里是龍族禁地,可仍有無數(shù)人潛入其中,搜尋珍寶然后帶到清河交易。
而北方的膠州雖然是苦寒之地,可也是遍地金子的地方。
那里的蒼山幽谷中藏著無數(shù)天材地寶,乃是煉制丹藥和法寶的必需品,其中許多藥材更是對修煉大有益處。
而唐家在清河鏢局,不但會替人押送貨物,有時也會冒險進(jìn)入其中。
不過鏢局有規(guī)定,咱們只負(fù)責(zé)客人的安全,至于尋寶采藥之事,唐家不會插手,也就是說鏢局只負(fù)責(zé)帶路并保證安全。
青州地域并不小,眾人如此趕路,至少也得半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沿途都是城市、村鎮(zhèn)供幾人休息,等到了后面,不但要在山林中露宿。
最慘的是,還要吃唐雷做的極為難吃的飯菜,這可真是苦了四人了。
一路上,唐青除了繼續(xù)修煉外,唐青還開始練習(xí)功法。
當(dāng)初與唐巖戰(zhàn)斗時,他便是吃了不會功法的虧,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狼狽。
如今需要獨(dú)自一人面對一切,唐青明白,沒有真正的實力,是無法生存的。
唐青從爺爺哪里搞到了許多唐家的功法,其中還有還有一套青芒劍陣。
聽爺爺說乃是唐家的至高功法,不要說普通族人,就連一些長老也沒有資格修煉。
因此爺爺便假公濟(jì)私了一次,將它偷偷給了自己,不過以唐青如今的實力,還沒有辦法修煉,只得先來練習(xí)其他功法。
除了練習(xí)功法,唐青每次修煉時還會十分注意與真氣一同進(jìn)入體內(nèi)的金色星辰。
雖然唐青到如今還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可唐青隱約覺得非比尋常。
今天,唐青終于忍無可忍,他絕對不會再吃唐雷做的飯了,唐雷自然樂意。
你以為他還真愿意做飯啊,還不是被逼的,若是有人肯接手,唐雷自然歡迎之至。
于是,唐青便成了大廚,說實話眾人還真不相信這位大少爺有本事做飯。
可眾人寧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也不愿意再嘗唐雷的手藝,這一輩子一次就足夠了。
于是,唐青便帶了大軍到山里逮了一只野兔,還采了一窩蜂蜜,為了采這蜂蜜,可把大軍弄得夠嗆。
雖然有真氣護(hù)身,可百密終有一疏,而且大軍還是一疏百露,被叮得滿頭是包。
雖然凄慘,可最后吃到唐青的秘制蜂蜜烤兔肉,大軍也就心滿意足了。
或許是吃久了唐雷做的飯,大軍現(xiàn)在寧愿每天都被蜜蜂蟄上一次。
就連唐驍和唐銳也對唐青大為改觀,至少不再整天板著一副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