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罡房中,屋外的聲響驚動了房中四人,陸慧嫻懷中的孩子已是被驚醒,發出陣陣哭啼。
“怎么回事?”沐風浣咳了一聲之后率先問道。沐風沁、陸慧嫻紛紛搖頭表示疑惑,而瀲女此時已是快速出門察看,房中其余三人面面相覷,面上皆露驚疑之色。片刻之后,瀲女快步進了房,緊閉房門。只見她雙手抬起,在胸前不停的比劃著,那雙手上發出淡淡的藍色靈氣,當瀲女雙手的中指與拇指相觸,兩只手交疊,手心朝上的時候,那藍色靈氣立即往門上覆蓋而去。
“瀲姑姑,外面發生何事?”沐風沁輕聲問道。
“有外人闖入,不知為何護府大陣沒有啟動。人數不少,其中還不乏高手,侍衛怕是無法抵擋。”瀲女搖頭道。
“果然這是有計劃的針對我們沐風一族的陰謀。”沐風浣很是氣憤。
“不知道娘跟罡哥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陸慧嫻相較沐風浣的氣憤,更多的是擔憂林煙雨跟沐風罡的安危。
“現在我們要如何?”沐風沁說。
“出去跟他們拼命。”沐風浣仍舊憤憤不平。陸慧嫻望著懷中的孩子,憂色更重。
“大小姐,不妥。如今老爺下落不明,府內長老又皆命喪鄴城分府,如若以夫人的修為都抵擋不住入侵者,我們出去拼命也沒有任何意義。如今你身受重傷,莫說是控氣之人,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可輕易將你擊殺,拿何拼命?更何況少夫人剛生產完,身體還尚未恢復,我們還要保護孫小姐,如今之計,只有聽從夫人先前的安排,我們從后花園的假山密道先撤。”瀲女鄭重其事的說著。
“也罷,就按瀲姑姑說的吧。”沐風浣思索后終是同意。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陸慧嫻也是同意道。
沐風沁剛把沐風浣扶了起來,屋外便是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幾個男人正逐房查看。
“莫慌,我已在房內施了幻術,待會若他們進來,只要不出聲,他們發現不了我們的。”瀲女輕聲說著。其余三人也紛紛點頭,不敢多言。
腳步聲越來越近,片刻,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三個男子走了進來。
沐風沁、瀲女、沐風浣還有陸慧嫻四人望著那闖進門的三人,大氣也不敢喘。雖然那三名男子的修為并不高,但沐風沁等人不想弄出大動靜,以免迎來更多的人。
那三名男子在房內四處張望,見眼前無人正準備離去,但就在這時候,陸慧嫻懷中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三名男子聽到哭聲,齊刷刷的望向聲響之處。其中一名廋弱的黑袍男子在望過去同時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扔了幾個飛鏢。陸慧嫻反應也是極快,見狀立馬將攜插在發頂的簪子取了下來,運轉靈氣。靈氣灌入簪子后,陸慧嫻將簮子橫于前方,瞬間便張開了一個綠色的靈氣護罩。
那幾個飛鏢筆直奔來狠狠的撞上了剛張開的靈氣護罩,嘭鏘,隨著一聲略刺耳的摩擦聲,暗器被護罩彈開向四處飛出,隨后深深的插在了桌椅之上。而瀲女布下的幻術已是被破除了。
那三名男子見狀,反應也是極快的,隨即祭出法器、運動靈氣。但沐風沁的反應比他們還要快,暗器被瘦弱男子射出的那一刻,沐風沁就已經是祭出了莫言荊刺鞭。
一名高大的男子手持錘頭布滿小刺的黑色木錘砸了過來,沐風沁輕手一抬,綠鞭飛出與那錘子糾纏了起來。
“順逆飛針..”一旁的瘦弱男子見狀高喝,立即朝著沐風沁扔出極多的暗器。那暗器像極了魚鉤,針頭尖細,越往針尾越粗,離針頭的三分之一出有著倒掛的細勾,勾上粘著一層黑色的東西。
“花落月華..“陸慧嫻見狀,再次擺動手中的綠簮,幾朵飛花憑空而現,迎著飛針襲去。而瀲女早已是出手與另外一個光頭男子打得不可開交,拳起掌落間均有靈蝶身影閃現,只現片刻便憑空消散。
沐風浣本想上前幫忙,但她卻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在一旁觀察戰況。
戰局沒有持續太久,闖入的三個男子修為不高,很快就敗下陣來。若非沐風浣身受重傷,只怕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沐風沁見那三人均已昏死過去,本不打算繼續下殺手,然而卻被沐風浣阻止了。
“沁兒,身在人世,世人皆是刀俎,也是魚肉。此刻你若不做刀俎,來日便有可能成為這三人的魚肉。”沐風浣望著沐風沁,堅定的說。
“可是他們不是已經敗了嗎?”沐風沁不解問道。
“這道理需要你自己以后去體會。”陸慧嫻表情嚴肅,揮了揮手中的簪子,三道細小綠芒射出,劃過倒在地上那三道人影的脖子。
沐風沁不理解姐姐與嫂嫂的做法,但卻沒有在去追問什么,因為她知道眼下不是關心這事的時候。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撤,方才動靜太大,此刻定有人往這邊趕來。“瀲女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催促眾人速速離去。
沐風宗府內一片狼藉,戰況十分慘烈。在此起彼伏的哭喊打罵聲中府內侍衛接連倒下,沐風沁一行人一邊逃離一邊清剿擋道的雜魚,已是快趕到宗堂前了。
”穿過宗堂便是后山,我們趕緊。“沐風浣見已近宗堂,督促著眾人加快速度。其實她并非貪生,只是擔心自己的母親,想趕緊過去看看情況而已。于是眾人加快速度前行,然而就在離宗堂不遠處,被一人擋看下來。那人便是陳琦。
”小娘子們,行色匆匆,莫非是趕著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