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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鬼谷老人

云澤位于怒江與川江的兩江交匯處,由于朱雀位于南方,氣候溫潤濕熱,而云澤的植被十分旺盛,大型猛獸的種類也十分多。常年的水汽彌漫,加之生物的腐化,云澤一帶形成了濃郁的瘴氣。

云澤的外圍叫柴桑,這里的瘴氣還不太明顯,因為水流的帶動,空氣還算比較流通。再進去大概三四里地方就是榆鼓坡,這里的瘴氣就開始明顯起來,如果稍有不慎就性命不保。云澤最里面的地方叫蛇葵,蛇葵充滿了瘴氣十分惡毒,沒有準備的而貿然闖進來的人,必死無疑。

云澤外圍有諺語形容道:十人到蛇葵,九人難回家;要到榆鼓坡,先要買棺材;要到柴桑地,先把老婆嫁。

被外人避之不及的蛇葵腹地,其實有連綿數里的桃林,而桃林中則住著一位神醫的鬼谷老人。

桃林藥廬。

鬼谷老人放下手中的藥湯,看著床上躺著的小不點,皺起了雙眉。

這小丫頭到這里已經昏迷了十七天了,以他的醫術,雖不能起死回生,但是救個溺水的孩子還沒問題的。難道是他的方子出了什么問題不成?灌了這么多天藥都沒有醒來,要不就換個方子試試看。

嘆了口氣,起身把剩下的湯藥拿到屋外去倒掉。

小卿云被白虎推下山崖掉進了金婁峰底下的怒江,在江中掙扎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河床的巨石,一度陷入昏迷。幸而白虎叼著她一路順著江水而下,來到離金婁峰百里之外的云澤。

鬼谷老人走出藥廬,見一吊睛白虎正在他的院子里撲他僅剩的小母雞。一時大為火光!

“傻妞!你給老子過來!”

一聲怒吼,一時間把正在撲雞的傻妞都給唬住了,只呆呆地看著藥廬前站著的鬼谷老人。

可千萬別看這鬼谷老人瘦弱,吼出來的聲音可是中氣十足。

母雞見得救,便撲棱著翅膀,往老人身后跑去。

鬼谷老人看傻妞不過來,便三步并兩步地走到它前面,一把揪住傻妞毛茸茸的耳朵,之后開始了喋喋不休的模式。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外面的山雞你不抓,家里養的小雞崽倒是被你吃了個干凈。你是不是想著,哪天也把老子給吃嘍!”嘴里說著還不過癮,拿起地上的小樹枝便往白虎身上抽去。白虎見狀,立即趴下,作溫順狀。低吼了一聲,它這不是覺得家里比山雞好抓嘛,不就是吃你一只雞,至于嗎?

老人見白虎如貓一樣趴在地上,氣又不打一處來:“你說你整天都干些什么事,別以為你這樣趴下我就會放過你,叫你帶個人回來,你倒好,把人給弄得半死不活,現在還要老頭我花心思搗騰,你說,你還能干點什么正事!”

小卿云醒來便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情景。她想抬手喊人,但是嗓子燒得厲害,剛一開口就像破敗的風箱一樣,吱吱呀呀的。渾身的酸軟無力,感覺整個人才在棉花上一樣,怎么用力都不對。她盡量地把手抬起來,希望屋子外那個喋喋不休的人能看到。

正訓老虎訓得起勁的鬼谷老人突然聽見一絲聲響,回頭向藥廬內看去。只見床上的人兒抬起了手,嘴巴微張,似乎是在喊著什么。他這時也沒心情理白虎了,趕腳跑到小女孩床前,“丫頭,醒來嗎?起得來嗎?”

床上的人兒并不給他回應,只是一味地搖頭,小嘴一張一合的。鬼谷老人抽上去想聽個明白,只來得急聽清小丫頭喊了聲娘,便再也聽不到什么東西了。說罷,原來丫頭費力抬起來的手,也落了下去,鬼谷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十分燙手,立馬從外面打來涼水,不停地給床上的人降溫。

可千萬不要把腦子給燒壞了!

卿云這一燒,就是燒了三天,到第四天,額間的熱度才終于散去。

鬼谷老人見卿云醒來,便問她姓名,家住哪里,家里父母雙親是否還建在?但是,卿云一問三不知,連自己是誰都忘得一干二凈。想來,是得了失憶癥,這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于是卿云便留在云澤,給這鬼谷老人當起了小小藥童。因為實在是記不得自己叫什么名字,鬼谷老人便隨便給卿云起了個名。說樣子長得難看,就叫水靈吧!希望日后張開之后會稍微長得好看點。

就算是六歲的小娃不懂事,但是對于自己的認知還是有的,聽鬼谷老人說自己長得不好看,便慪氣了兩天,最后在鬼谷老人的軟磨硬泡下,勉強接受這個新名字,并拜了鬼谷老人為師。

這廂卿云留在了云澤,不情不愿地跟著鬼谷老人開始學東西,那廂將軍府里結了寒霜。

逐宛城,將軍府。

大堂內的空氣好像是凝結了一般,首座上的男人黑沉著一張臉,一眼不發。

大堂中間跪著一個大紅裙裝的女人,女人面容姣好,鮮紅的唇瓣配上發髻上的金步搖,使得整張臉十分地搶眼。好看的杏眼此時正充滿恨意地盯著首座上的男人。她是他的正妻!她是皇上親自指婚的郡主!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藥渣是在你貼身丫鬟的房里找到的,她也招認了,是你指使下的藥,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座上的男人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冷冷地說道。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如同死人一般。

“我什么都沒做,定是有人誣陷我的!隨便塞點藥渣在我貼身丫鬟的房里就能斷定是我做的?要是我做的,我豈不會做個干凈利落,還留著這些禍端?”

男人輕笑了一聲,說道:“我不在將軍府,誰敢搜你的房,就算留著,也不怕事發。”

男人起身走到女人的面前,一把捏住女人的臉,“祁琴湘,這是我的將軍府,不是你的祁王府!我忍了你這么多年,你卻一直不肯收手,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私底下向上京聯絡嗎?”

男人額上的青筋凸起,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大夫人祁琴湘被捏的生痛,想要擺脫男人的鉗制,沒想到惹來男人更大的怒火。

“六年前,菀之剛生下卿云,你就在她的湯里下藥,要不是老天保佑,菀之怕早在六年前就死了。那粗使婆子,雖然阿靳費了些功夫才找到,你以為我就真的不知道你當年的所做所為?你以為,為什么卿云不在思字輩!”

祁琴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覺得我只是一介武夫?祁秦湘,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原本以為經過那一次事你便不會再打菀之的主意,沒想到你竟狠毒至此!”

下頜像要被捏碎了似的,豆大的汗珠從俏麗的臉龐滴落下來。

男人一把甩開女人的臉,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一封開過的信,扔在女人的面前。

祁琴湘看了一眼標著她祁王府印花的信,忍痛狐疑地打,震驚地看著信的內容。

“將軍!將軍!這不是我的寫的,這不是我寫!”說著便伸手去扯男人的衣角,男人用力甩來她伸過來的手,看也不看她,坐回首座上。

“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祁琴湘對著一直站在首座旁邊的女人吼到。

正是二夫人李婧。

說著便要上去撓李婧。蕭坤見狀,一腳把準備撲過來的祁琴湘踢了回去。

“來人,把祁郡主壓下去,沒我的命令今后不得踏出西院半步。二少爺與四小姐交由二夫人代為教養。府里的一切事務今后全由二夫人掌管。”說完便邁步出了大堂。

“我是皇上賜婚的郡主!你憑什么敢這樣對我!蕭坤,你不能這樣對我!”俏麗的臉被憤怒扭曲得嚇人,一雙好看的杏眼此時從滿血絲,看起來十分恐怖。兩名家丁進了大堂,二話不說把祁琴湘拉了出去。

“李婧,你等著!你也不得好死!”在出門之際,祁琴湘回頭狠狠剜了李靖一眼。她以前怎么只會對付秦菀之而忘了這頭狼!

諾大的大堂一時之間只剩了李靖跟她的丫鬟翠屏,安靜地連呼吸都能聽到。

李靖看著大堂門口,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今后,這將軍府,就再也沒人敢騎在她的頭上了。

“恭喜夫人。”翠屏堆了滿臉的笑容,夫人籌劃了這么多年,現在終于是如愿以償了。

李靖狠狠瞪了翠屏一眼,“你給我斂著點,別叫外人看了去。”

“是。夫人。”

秦菀之,要怪就怪你自己踏入了將軍府著渾水里,別怪她心狠,現在,你在地下也一定不孤單,你的卿云怕是已經過去陪你了吧!你們母女就在地下團圓的好。

而李婧認為已經墜崖死掉的卿云此刻正在云澤逍遙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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