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亮了,聶夢魂端坐在馬車上,昏昏欲睡,昨晚在潤王府,睡了一會兒,突然驚醒,心口有一陣悸動,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樣,卻又說不出到底是什么,可能是自己多想了。然后她翻來覆去,在床榻上輾轉(zhuǎn)難眠,最后還是徐徐睡去……
剛進宮,宮女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她,有的是不忍,有的是幸災(zāi)樂禍,更有的一副說不清是什么的奇怪眼神……她剛進月夕殿,園衣衣就匆匆忙忙跑了出來,衣衫不整。
“你這是什么體統(tǒng)?”珠花,擋在了魂德妃身前,看著眼前有些衣衫不整的女人。
園衣衣拉著聶夢魂的腿跪了下去,眼淚從眼眶奪目而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魂德妃,嗚嗚……我昨夜,昨夜……皇帝他……嗚嗚嗚”神情又是羞愧,又帶著一些郁悶,最后還有一些不得已的感覺。
“你先起來吧,先把衣服整理好。先到我屋子休息一會兒,喝杯茶,再將話捋順了,慢慢講。”聶夢魂準(zhǔn)備扶起身下的女人。
園衣衣停頓了一下,然后一副想哭卻又強忍的表情。“不是我說不出來,是那事……那事我也不知道什么說。我昨夜……昨夜在殿里等娘娘回來,然后皇帝他就……他就拉著我……然后就把我那個了,早上起來還說要將我提為常在。
我說……我說娘娘對我挺好的,我還是想在娘娘身邊服侍。皇帝他說……讓我跟你同住在月夕殿里,雖然是常在但是也可以服侍你。我……我覺得太愧對你了,心里亂成一團,所以這才衣衫不整的出來了,我現(xiàn)在馬上回去換衣服。”說完,園衣衣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換了衣服,路上還在臺階上絆了一跤,眼淚奪眶而出,她回頭看了一眼魂德妃,帶著羞愧忍著膝蓋上的疼痛,跌跌撞撞跑回自己的屋內(nèi)。
“娘娘,當(dāng)日皇帝將園衣衣立為常在,是您說身邊缺個人,皇帝才讓她作為一個宮女,在你身邊好生伺候著。指不定趁您不在的時候,她趁機勾引了皇帝,皇帝正值壯年,這也是難免的,不如你去問問皇帝?”珠花在旁小心翼翼將事情分析出來了,雖然有些錯誤,但是大致還是分析的很準(zhǔn)。
“他是皇帝,寵幸后宮妃嬪本來就是分內(nèi)之事。我現(xiàn)在也只是代管后宮,代掌后印,我們先回去吧。”聶夢魂好像絲毫不意外這樣的事情,她心里還惦記著潤王爺對她說的話,或許園衣衣的受寵,可以在以后輸送情報時掩蓋皇帝對她的懷疑。
園衣衣將衣衫換好后,正聽聞殿外傳來了“皇帝駕到。”連忙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神色帶著些許歡喜。“皇帝,臣妾已經(jīng)將昨日的事情告訴魂德妃了,她好像不怎么在意這件事情一樣,我跟她說皇上你對她是多深情,她神色特別淡漠。”
不在意?淡漠?聽著衣常在說著這些話,他心里一陣刺痛。他一心所念一心所想的人兒,甚至可以說是為她而跳動的心臟,沒想到她卻一點都不在意。心里的刺痛和受傷的眼神,他抬頭看了一眼聶夢魂所在的屋子,正準(zhǔn)備去找聶夢魂解釋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嘶……好痛!”園衣衣縮成一團,眉頭緊緊的皺著。
“你怎么了?”皇帝將她從地上拉起。
“可能是剛才的行禮牽扯到傷口了吧,能不能讓皇上隨我一同進屋,畢竟現(xiàn)在在屋外,還是有太監(jiān)在。”園衣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屋內(nèi),園衣衣掀起裙擺,白皙的膝蓋處,一大塊傷痕,有血滲出……皇帝連忙讓楊公公喚來太醫(yī)替衣常在就診。
“我太急著給魂德妃解釋昨晚的事了,所以……所以不小心走著走著在臺階上摔著了,身邊又沒有貼身宮女,我也沒能控制好自己,這事其實是我自己的錯。”一副無辜的模樣,嘟起了嘴。
有一陣淡淡的香味,皇帝聞著這香味,心想這味道還很好聞。過了半響,他正準(zhǔn)備去催促一下太醫(yī),身后的衣常在將他抱住。“皇上,我一個人害怕,你能陪我談?wù)勑膯幔俊?
交談了片刻,皇帝看著眼前一副小女兒嬌羞,嬌俏的園衣衣望著他,眼眸里有他自己的倒影,不知不覺他沉醉了過去,慢慢的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迸發(fā)而出,他緩慢的抱住了園衣衣,園衣衣對著他嘴唇上一吻,他腦海里的一根弦突然砰一下斷了。
他壓倒了身下的女人,想將身下一直拿喜歡眼神盯著他的女人占有,身下的女人仿佛和他心里想的一樣,女人比昨夜還狂野和放肆,和臉色少女的嬌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皇上,太醫(yī)來了,現(xiàn)在方便進來嗎?”楊公公在屋外聲音小小的說著,怕打擾到了屋內(nèi)的皇帝。
……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只是有少許喘息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楊公公讓太醫(yī)在外面先侯著。
床榻的女人,在他耳邊小聲的講著。“先讓太醫(yī)他們先回去吧,我就想和你獨處。”
耳邊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熱氣,他的心思也越發(fā)活躍。“楊公公,你讓別的公公帶著太醫(yī)先回去吧,朕和衣常在還有些事情還未處理完。”
月夕殿的西邊廂房屋內(nèi)春色一片,而東邊的屋內(nèi),卻又是另一番場景。
劉太監(jiān)才和魂德妃說了皇帝來了,但是去了衣常在哪里。身邊的珠花,珠簾正憤憤不平。
“行了,你們不要這幅樣子,讓別人看見了,還說我管教不夠呢。不論是身為魂德妃的貼身丫鬟和太監(jiān)還是魂郡主,你們也要學(xué)會收起臉色的情緒,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才不容易落人話柄。”聶夢魂端坐在桌旁,拿起桌上的茶店慢慢品嘗。
“娘娘,我聽她們說,衣常在在皇帝面前告你的小黑狀,說了您的一些壞話,皇帝聽了好像不太開心,然后就……”劉太監(jiān)站在一旁,將剛才聽到的話稟報了魂德妃。
“嗯,我知道了。你們先在外面候著吧,我先小睡一會兒。”聶夢魂從椅子上起身,待宮女給她寬衣后,她閉上了眼,正準(zhǔn)備睡去。
她是個不太喜歡解釋的人,情緒也比較淡漠,想起了當(dāng)日在王府,潤王爺對她說的話,她拼命在腦海里想著,腦海里有些破碎的片段,都拼接不到一起去,除了師哥救她而亡的那段,其他她好像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