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蕭馬古道
- 風(fēng)情雪義
- 諸葛燕書
- 3090字
- 2020-11-17 13:01:03
當(dāng)日下午,在一排一排的地牢里,躺著一個渾身血污的年輕人,
年輕人相貌俊秀,此時卻臉色發(fā)青,周遭的經(jīng)脈損毀嚴(yán)重,在肩上的大洞里,依稀可以看見里面的黑索,以及綻開的血肉,如一朵艷麗的花。
而這個年輕人,就是被廢去武功的秦錚。此時正昏迷在地上,不得動彈分毫。
終于在第二天后,昏迷中的秦錚慢慢醒轉(zhuǎn)。“這里是那里?”
正當(dāng)秦錚喃喃自語疑惑之時,忽然陣陣酒香鉆進(jìn)了秦錚的鼻孔。秦錚只覺得酒的香氣濃郁,即使不會飲酒,也會想抱上幾大壇子的酒來喝。
因?yàn)榘l(fā)干的喉嚨奇癢難耐,秦錚發(fā)現(xiàn)幾乎每個牢房都有幾大壇子的酒,即使里面只有婦孺。
驚疑間,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者,抱著一大壇子的酒打開沉重的鐵牢門,老者上身穿著一件寬松的短袍,臉上有稀稀錯落的絡(luò)腮胡。
老者將酒放在秦錚身前,一邊放一邊道:“渴了吧?喝這酒剛好能解解渴。”
“這里是那里?”老者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帶唱帶不唱的說道:
“絕望谷,通天牢。絕望谷里通天牢……… 小伙子,這里就是通天牢,也許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吧!”老者說完一笑道:
“老朽乃鄉(xiāng)野庶人,還望你能多多見諒。你若有事,便叫我酒頭,我便來了。”說完“吱呀”一聲門開,酒頭便一聲不吭的走了。
與此同時,秦錚突然感覺腹部有些疼痛。于是手扶者濕滑的墻壁,一步一挪的走到草席子坐定,打坐調(diào)息。然而疼痛愈然劇烈。
秦錚暗叫不好,急忙篡緊雙拳。他不能就此倒下,這一倒下,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這樣自己就要背負(fù)根本沒有的惡名!秦錚想著,頓時咬起了銀牙。
“沒有什么是挺不過去的!”秦錚攥起拳頭,汗水滴下,但他只能忍著,憑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秦錚臉上閃出一抹堅(jiān)毅。
猛然間,秦錚心跳越跳越快,周身的血液似滔滔洪水般洶涌澎湃,又似萬蟲蝕咬自己的丹田和氣海。
“沒什么能將我擊倒!”秦錚怒嘯一聲,用力錘著粗大的鐵欄桿。牢房里怦怦聲響。
同在牢房里的人臉現(xiàn)恐懼,駭然的看著對面這個雙目紅赤的少年。
一番折磨后,秦錚的全身皮膚,已沁出血絲,儼然一個紅人。當(dāng)其他牢房里的人還以為他是個妖怪時。秦錚心中深知,那一日的扇骨絕對不會是低等的毒藥。
秦錚不住冷笑,卑鄙小人,使出這種陰損毒辣的招數(shù)。將來我必報(bào)仇不可!
也是因?yàn)槟且恢簧裙牵疟焕钣衲侨藦U去了武功。一想及此,盡管疼痛難忍,心中卻已思考如何破毒。
終于疼痛使秦錚的身體漸漸麻木起來,這讓自己有了喘息的力量。
“噗!”秦錚咬破舌尖,將毒逼到舌尖上。頓時從口中噴出一股黑血。秦錚有些頭暈眼花,但卻喜不自勝。于是便狠下心來。
拿起身旁的玻璃碎片,就向腰部刺去,這一刺真是痛徹心扉,毒素裹帶著強(qiáng)烈的痛楚使秦錚幾乎攤軟在地。秦錚又是一聲悶哼,這般折磨早已令自己疲憊不堪。
秦錚寧可忍受非人的痛苦,也要將毒血逼出,一旦毒素堆積在在體內(nèi),就要永世不能習(xí)武!
秦錚又是一聲冷笑,他能將易筋經(jīng)和華山絕技龍鳳呈祥糅合在一起,又有什么是他所辦不到的?
據(jù)說人在痛入極點(diǎn)時就會出現(xiàn)反常的知覺,使自己感覺不到疼痛。秦錚累極,只聽“撲通!”一聲,秦錚便倒在地上,鮮血長流間,只等慢慢凝固。
約摸半晌后,處于昏迷中的秦錚緩緩睜開眼睛,此時他已經(jīng)渾身是血 ,周身是傷。蓬頭垢面的已經(jīng)不像個華山的大弟子了。
秦錚不禁搖頭苦笑,開始打坐調(diào)息,可是秦錚武功被廢,丹田氣海被毀,縱有通天之術(shù)也難以回復(fù)以往神通,思及此,秦錚不禁一陣惘然。
秦錚抬頭看了看屋頂,這通天牢雖然昏暗無光,但便于通透,在房頂仍留出一個小小的圓孔以透過光線。
此時夕陽西沉,外面一片燦金之色。入夜時分,秦錚依然沒有睡著,望著小小的窗,秦錚神往道:“也不知書童和師父他們可好。”繼而又嘆息道:“他們會相信我嗎?”秦錚望著滿目星空怔怔出神。
然而在另一處,西北古疆,黃沙漫漫,沙土隨風(fēng)卷動,如果運(yùn)氣不好,定會被漫漫的黃沙埋起來。恰好在這沙漠的中心,不知何時有一條古道,連接著中原與西疆的溝通。
所以這一條古道鮮少會有人在這里走,而遠(yuǎn)處有二人駕著兩匹快馬從遠(yuǎn)處飛快的奔來。只聽“嘚,嘚,”的一陣馬蹄之聲,下來一男一女。
男的手持大戟,又很威武,十分引人側(cè)目。女子則顯得嬌小,一雙細(xì)眉入鬢,兩縷秀發(fā)垂于胸前。下來的二人向道旁的一座客棧走去,客棧不大,樣式也很古樸。
二人栓好馬后,在東南方桌坐下,店小二也趕忙招呼道:百年老店,茶水免費(fèi)品嘗,祝各位住的愉快。”
店小二將毛巾往肩上一搭,迎上前去,男子嘆口氣,說道:
““來壺最烈的酒!最老的酒,最苦的酒!”
店小二一愣,頭一回聽見這么古怪的要求,忙道:“這位客官,小店實(shí)在沒有,不過有烈酒,可是烈得很,尋常也買不出幾壇,所以有幾壇還是有些年份的,要不我這就去取?”
女子眉頭一皺,急忙拉住男子的手,試圖阻攔。男子苦笑,道:“來一壇好酒便罷。”
片刻道:“我真想一醉方休。女子道:“也許他正在擔(dān)心咱們呢吧?”
坐在方桌上的男子忽然壓低了聲音,貼耳對與他坐在一起的女子問道:“魔教打探的怎么樣了”說話的正是秦錚的結(jié)拜兄弟蕭青洲,旁邊的就是李書藍(lán)。
“師父此次叫我們打探魔教,師父和師叔特別叮囑我們要千萬小心。但是秦錚師兄的事情想必你已知曉,不用我再重復(fù)了吧?”
李書藍(lán)一向活潑好動,但話鋒一轉(zhuǎn)之時,臉已陰沉了幾分。轉(zhuǎn)而恢復(fù)神色道:“這里是通往魔教最隱秘的一條路,但若想進(jìn)入,好像需要一個特制的令牌。”之后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魔教到是不缺。”
“師妹!”蕭青洲還未等李書藍(lán)說完就打斷“難道我們真的要把秦錚視為死敵嗎?”蕭青洲目光希冀的問道。
“現(xiàn)在全天下都要將師哥殺死……那師兄又是意下如何?”李書藍(lán)眨了眨美目問道。
蕭青洲聞言,拿起單戟猛的向向地上一杵。似乎聲音過大,蕭青洲反應(yīng)過來,放下單戟,壓低聲音道:“我不管你安的是何種心思,但秦錚是我的兄弟,我不會出賣朋友,我也不信秦錚會作出這等事。”
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后,李書藍(lán)愣了半響,又頓了半響,之后竟然淚眼朦朧的說道:“那我們這就去救他吧!”
這一哭也讓蕭青洲措手不及,一時竟不知如何安慰。不過李書藍(lán)的反應(yīng)也是自己期望中的,當(dāng)即也是心下大喜。
“若將秦錚救出,也的確了了我的一樁心事。”
“那你不怕救出了師兄被追殺嗎?”
“那你呢?你怕嗎?”
李書藍(lán)剛問的一句,卻被蕭青洲這樣反問,心里也是一怔,但隨后擦干了淚水,堅(jiān)定的回道:“我不怕!”
蕭青洲眼神堅(jiān)定道:“你一個文弱女子都不怕,我又怎么能懼怕?就算讓天下人都追殺,又有何妨事?因?yàn)槲抑狼匦忠欢ㄊ菫槿讼莺Γ艜氯绱说夭降模贿^咱們也要弄清楚,到底是魔教陷害,還是別人暗中作梗。”
“不是魔教又會是誰?那晚我明明看見上面寫著‘通天神教’的大旗。”
“此事還須打探清楚再說,師妹盡管放寬心,別人信秦錚入魔教,我卻肯定以秦錚的為人是不會做出這等事來的。”
李書藍(lán)聽著突然笑了起來,那是欣慰的笑容。笑語嫣然間有一種淡淡的美麗。
“我們怎么樣才能得到魔教特制的令牌?”婁青洲言歸正轉(zhuǎn)的說道。
“看來只有先進(jìn)去核心區(qū)域再說了。李書藍(lán)認(rèn)真的說道。
“一個向東,一個向西。看來咱們應(yīng)該就此別過了。”婁青洲說著皺眉道:“可是我們從那里會合呢?
“魔教!”
婁青洲一聽李書藍(lán)在魔教會合,有些疑問的說道:“在魔教的什么地方會合呢?”
“師兄,你可知道魔教的一個分支,光明神教,到了那里我們會合。”
“哦?”蕭青洲恍然大悟道:“師妹如此胸有成竹,原來是早也思量好的。”
“呵呵,李書藍(lán)笑了笑說:“師兄過譽(yù)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盡早行動吧!”
入夜,有兩騎車馬分別出了客棧,一個向東,一個向西,奔馳而去。隨著兩騎車馬走出客棧,又有更為龐大的車馬從客棧一涌而出,分別向東西兩面追去。
然而就在蕭青洲和李書藍(lán)全力想將秦錚救出來時,忽然傳出中原幾派已經(jīng)聯(lián)手派出了將近百人。準(zhǔn)備隨時刺探消息,也就是說,秦錚一但走出魔教,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