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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回祖屋

當白易坐上回y市鄉下的大巴,準備前往被時光埋沒在荒山里的祖屋時,已經是兩天后的事了。

看著背著個大包,累的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胖子方濤,白易有些揶揄的打趣道:“胖子,不是說了讓你別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你以為咱倆是去野營呢?”

“易哥兒,你兩手空空,倒是輕松了。胖爺我這叫有備無患,我帶這一身裝備,還不是為了你好!”

“要是那里沒吃沒喝,胖爺我還有這一身肥膘,你那小身板那挨得?。窟€有萬一再遇到個什么暴雨,你家祖屋又年久失修,給你淋病了咋整?”

看了一眼嘴里咬著半根雞腿,依舊喋喋不休的胖子,白易嘴角抽搐了下:“前面就快到了,別把吃的全在路上給我吃光了,要不這兩天咱們喝風去??!”

“唉!易哥兒,你等等我!這荒郊野嶺的…”

“易哥兒!你別走那么快!”看著白易越來越遠的背影,方濤看了看有些昏沉的天色,心里有些慌了。

幾口將嘴里的雞腿囫圇吞下,方濤連忙將背包扶好,加快速度趕了上去。

“山高人為峰,真不知道祖爺爺他們是怎么想的,當初怎么會把祖屋建到了這高高的山上。”

看著山路上叢生的灌木與雜草,白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留在原地等待了起來。

良久,胖子方濤這才氣喘吁吁的背著背包跟了上來。

見到白易的背影,胖子頓時便根打了雞血一般,大聲嚷嚷起來:“易哥兒,你這沒良心的,你倒是跑的歡實了,可把胖爺我給累壞了!”

“唉呀!可算找著組織了。對了,易哥兒你說的祖屋在那呢?不會是在這山上吧?”看著白易臉上的喜色,胖子半開玩笑的打趣道。

“胖子,這回算是給你猜對了,接下來還有好幾里的山路要走呢!”拍了拍哭喪著臉的胖子,白易從包裹里取出兩把西瓜刀來。

接過白易遞來的西瓜刀,胖子一臉不知所措的問道:“易哥兒,你不會是說我們走了十幾里土路,還要走上好幾里山路?”

“我去!胖爺我不干了,我罷工了,我要歇會…”

看著賴在地上不走,一臉要死要活的胖子,白易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胖子,我小的時候聽我爺爺說,經常有人在這附近丟小狗,這一帶到現在應該有不少野狗。”

“你要覺得你憑一把西瓜刀,能夠挑一隊野狗的話,那你就繼續留下這好了。不過等你被野狗分了尸,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就是?!?

“易哥兒,你別想騙我!我又不是沒見過狗,平時挨打都不敢咬人,我就不信它還敢吃人了?!?

看著胖子臉上的懷疑之色,白易忍不住翹起嘴角笑了笑。

“你說的那是家狗,野外生長的野狗就跟狼一樣,甚至比狼還要恨!信不信,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不是吧,哥你別嚇我。”

似乎是想到什么,胖子連忙從地上一撅而起:“上回看電視,好像里面說有十幾條狗把人咬死來著。這萬一要是真的,那胖爺我這一身肉不全得交待在著?!?

“唉!易哥兒,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啊…”

一路披荊斬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白易這才和胖子并肩攜手走完了山路。

看著眼前已經長滿雜草,和小灌木叢的小木屋,白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個自己一直以來都在逃避,不愿面對的地方,如今竟然已經破舊到了這種程度。

將祖屋外面的雜草與灌木清理干凈,白易這才發現祖屋苔痕上階綠林,草色入簾青,通往祖屋的那條石道上卻寸草不生,依舊是幼時光滑平整的樣子。

“有些不對?”隱約間,白易心里忽然生出一陣奇怪之感。

看了一眼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胖子,白易來不及多想,便準備拿出鑰匙打開那扇塵封已久的木門。

“恩,這是?”看著鐵鎖上的斑斑銹跡,白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胖子,這鎖銹死了,我們得走暗道了。”

“易哥兒,要那么麻煩干嘛,這墻也就一米來高,我們爬進去不就好了,反正是你家,怕什么?”

“想死你就自己爬,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附近的毒蟲喜歡鉆石縫,這墻里現在指不定藏著多少毒蟲呢!”

聽完白易的話,胖子連忙收回放在墻壁上的手指,避之如虎般跟在了白易后面。

“后院的圍墻那邊有個暗門,直通地下的祠堂,祠堂里供奉著我們白氏一族祖先的靈牌,那才是家族真正意義上的祖屋?!?

“胖子你跟緊了,那暗道里說不定有老鼠毒蛇什么的,千萬別亂來?!笨戳艘谎塾行┬牟辉谘傻呐肿樱滓走B忙出聲提醒道。

順著矮墻走了一會,白易這才找到了那個埋在地下的暗門。

暗門上密布著鐵銹,即便是用銅鍍過一層,依舊擋不住陽光空氣和時間的侵蝕,就連外鍍的黃銅都已穿上了一層薄薄的青紗。

之所以把祠堂修在地下,據說是為了躲過日軍的大轟炸,祖爺爺輩的人為了不驚擾到祖先亡靈,便花了六個月的時間修建了這條地道和一個地下室。

地道四周的青石早已因年久失修,遍布著細小的裂紋。

“易哥兒,想不到你家還有這東西?”一進暗道,原本慵懶的胖子忽然興奮起來,“胖爺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走地道這玩意,真刺激?!?

看著白易打著手電,在前面輕車熟路摸索前進的背影,胖子打趣的笑了笑道:“易哥兒,我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小時候,一定沒少用這地道翹家出去玩?!?

聽著身后傳來的揶揄,白易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吖的,這死胖子怎么猜的這么準?”

一分神,一股怪味忽然順著白易的鼻子直沖大腦。

感受著腳下那滑膩的感覺,白易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地道里,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動物尸體?!?

隨著不斷的深入,白易開始生出一股窒息的感覺。

“幸好地道并不長,里面積攢的二氧化碳氣體的濃度,還沒有上升到足以致命的程度,只要加速通過就行了。”想到這里白易對胖子打了個招呼,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順著地道走到祠堂,祠堂的排氣系統至今依然保存完好。白易大大吸了幾口氣,頓時便感覺胸口舒暢不少。

掃了一眼祠堂里供奉的眾多靈位,即便是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祖先,不知為何白易依舊覺得有些心慌。

不管是年幼之時,亦或者是現在,白易總覺的這些靈位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面對這些靈位時,白易總感覺像是在面對靈洪水猛獸一般。那些靈牌似乎對自己充滿了怨念,越是這樣白易便越是感到奇怪和心慌。

老老實實的跪在破爛的蒲團上磕了三個頭,白易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

就在這時,胖子忽然發出一聲驚呼:“白易,靈位上的這些字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個都不認識?”

“哦!你說這些字??!這些字是我家族流傳下來的加密文字,老實說這上面的字,我也一個都不認識。”看著一臉疑云的胖子,白易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去,不是吧?加密文字是什么東西?你別告訴我你拜這些靈位,卻連這些靈位是些什么人都不知道?”

加密這種東西源自氏族時代,母系氏族是華夏最早以家族形式存在的文明狀態。從那時候開始,有些東西就只有氏族內部的血親才有資格掌控。

即使是一個沒有文字的時代,人們都已經懂的了階級的尊卑和禮儀,一直延續到后來的結繩記事,一些特殊的繩結依然只有祭司或者領主才懂。

文字時代時,字符基本已經成為了貴族的專利和代表。

從三皇時代,延續到以血親家族為主的春秋戰國時代。這其中出現了大量的姓氏家族,也就是世家貴族,從而產生了大量的加密文字。

每個家族的傳承不同,加密的方式也不同,如果不是本家族的人,外人很難從這些文字里得到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這些字符的意思所代表的是家族的辛密,所以加密的文字幾乎只有家族內部的傳承子弟才能看懂。

“我去,大爆料?。∫赘鐑?,你解釋了這么多,原來就是告訴我,你并非是嫡系子弟啊!”

看著方濤一張胖臉上滿是作死的樣,白易抬手便給了胖子一記暴栗:“去你吖的,那涼快那待著去!”

“你沒看明白這上面刻的是加密的秦小篆嗎?這加密文字的解讀方法,早就在戰亂中遺失了,這東西就是我爺爺都看不懂!你成天瞎猜個什么勁!”

“哦!是這樣?。坎贿^這些字符,我似乎有些眼熟,總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胖子你對什么都眼熟,這字你就是在這見到的,少忽悠我!”

看著白易一臉不爽的樣子,胖子連忙收起臉上的嬉笑之色,再次轉移話題道:“易哥兒,你別生氣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這地方我總感覺陰森森的,怪嚇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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