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云郡主,我順路把你送回去吧。”雨停了,凰洛歌等人慢慢地走在濕潤的路上,“如此也好。”白桃搶先地給凰洛歌給答應了趙天喻,趙天喻看你了一眼一臉懵逼的凰洛歌,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側頭看著滿園春色。
凰洛歌哀怨地看了一眼白桃,“不就是順路送回家嘛,難道你怕了?”白桃悄悄都小聲說著,挑眉看著凰洛歌,“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摘下一片綠葉鼻下嗅著雨后的味道,清新怡人。
“唉,這次凰大人怎么突然把你叫回去啊?是不是你娘那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白桃蹙眉看著一臉平靜的凰洛歌,“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咯。”她聳聳肩,把玩著指尖墨綠的新葉。
白桃嘆息了聲,搖搖頭,不可置否。
……
一輛鵝黃色的馬車停在了楚府的大門前面,凰洛歌頭戴著粉色的緯紗斗笠,在趙天喻的相扶下上了馬車,白桃挑眉帶著戲謔的眼光看著臉色微紅的凰洛歌,“誒呀呀,臉都紅了。”
坐在白桃懷中的小虎子咯咯地笑著,粉嫩白胖的臉蛋紅彤彤的,纖長濃密的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水,凰洛歌惱羞成怒地冷哼一聲,伸手把最弱的小虎子抱到懷中,撓他的癢穴,“你個小淚包子還敢笑我。”
剛剛若不是小虎子大哭一場,估計回凰府的就只有她了,現在小舅舅一家都要來凰府,“姐姐羞羞,臉紅。”小虎子笑著亂扭,還不示弱地卻撓凰洛歌。
整個馬車都是搖搖晃晃的,一直響著女子和小孩子的銀鈴一聲,騎著寶馬的楚易放慢了速度,敲了敲馬車,“你們都安分點。”然后跑到了馬車前面。
凰洛歌停下來動作,把頭上的粉色斗笠摘下,一頭青絲有些凌亂,白桃直接把她頭上的幾根簪子三下五除二地摘下,隨便地挽了個小丸子,用簪子固定住。
“這次我和你小舅舅陪著去凰府也好,至少你娘也多少會聽你小舅舅的話。”她輕輕地拍了拍凰洛歌的肩,凰洛歌點點頭,蕓香和靈香靜靜地坐在一旁,“奴婢覺得楚夫人比起夫人更像是小姐的親娘。”靈香嘟著嘴,對于家中夫人很不滿。
凰洛歌也沒有反駁,只是看著白桃笑了笑,伸手挽住白桃的手臂,“當然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白桃哭笑不得,伸手在凰洛歌白凈的額頭上輕點,“你這丫頭,應該是一日為師終身為母。”
……
到了凰府門口,管家李泉早就候著了,看著騎馬在前面的人李泉愣了愣,趕緊吩咐一個侍衛給凰世文稟告趙天喻來了,趙天喻在凰府的門口下了馬,“草民參見三皇子殿下。”
“無須多禮。”楚易也下了馬,等著轎子中的女眷下車,一同進府,凰洛歌和白桃都戴上了斗笠,楚易上前接過了小虎子,幾人在李泉的領路下進了大堂。
因為趙天喻再次,凰洛歌也不好摘下斗笠,只有身為人婦的白桃把頭上的斗笠給了丫鬟拿著,凰世文和凰寒玉看著趙天喻皺了皺眉,出于禮節還是上前行禮,“參見三皇子殿下。”
趙天喻扶起了兩位大臣,“本皇子今日到楚府同楚大人商議事物,就順路把二小姐送回了府,大家都是朋友,何須多禮。”
凰洛歌走到了凰寒玉的身邊,“以安,宮里來旨了,我們快去接旨吧。”凰洛歌蹙眉,這么快,不是應該在她十歲的時候才被賜婚嗎?怎么整整提前了兩年。
凰寒玉拉了拉凰洛歌,這孩子今天怎么了,“哦,好的父親,那三皇子怎么辦?”凰寒玉看了一眼趙天喻,皺著眉頭嘆息,這件事不好辦,和趙天喻交談的凰世文也有些焦慮。
趙天喻悄無聲色地看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母妃讓我去帶些小玩意兒回宮呢,告辭。”趙天喻起身,抱拳,轉身瀟灑離去。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趕緊地前往前院,宣旨的公公喝著茶,臉上雖然有些不耐煩,但手中的圣旨很重要,這凰家也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