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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孔玉離去

  • 我叫柳逸才
  • 個爵
  • 3945字
  • 2020-10-12 20:16:07

海河源自茫茫大海,自西向東,把海河大陸分為了兩塊。

海河以北有五個國家,一為龍國,一為武華國,一為星月國,一為安國,一為翡羽國。

海河以南有一個國家,名為萬象國,但萬象國的西邊卻是一望無際,綿延不知多少萬里的原始森林,自古少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

時間過得飛快,十六年,便是一瞬。

玉兒無父無母,名字都是師父起的,單一個‘玉’字。

而姓,自然是跟隨師父姓孔了,她的師父便是鐘情山大長老孔言。

十六年前孔玉用先天無量水遁過海河之后,就用潛行挪移之術(shù)外加土遁向萬象國腹地逃去,為了更好地逃跑,不讓他們追上,玉兒拼盡全力向西南方向遁去,經(jīng)過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全力逃跑,玉兒終于身心疲憊,難以動彈,隨處找了個村莊,暫時安頓下來。

此時的孔玉可是有著身孕,一路的奔波加上心神勞累,終于讓腹中的胎兒難以再繼續(xù)沉睡下去,想要出現(xiàn)在這個新世界!

孔玉雖是化神期并且有著大神通的人,但此時真元耗盡,跟普通婦人沒什么區(qū)別,生孩子也是需要穩(wěn)婆的!

還好,此處有村莊,穩(wěn)婆自然也有。

……

仿若經(jīng)過了九九八十一難,孩子終于產(chǎn)了下來。而孔玉,仿若經(jīng)歷了一次天劫一樣,如釋重負(fù)。

孩子生下之后,孔玉知道此處距離鐘情山數(shù)萬里,應(yīng)該不會被追上,就算就其他門派的人來,以她化神期的修為,只要來的不是宗主之類的人物,她無絲毫畏懼。

而之前自己的夫君柳坤也答應(yīng)事過之后當(dāng)來尋她,索性就在這里住了下來,等待夫君的到來。夫君一日不來,她便一日不走。

這一晃,便是十六年。

……

萬象國,石城省,牧州,戶川縣,杜荷村的一處房屋內(nèi),一位十六歲的少年正在和母親對話。

“娘,我不想去學(xué)府了。”

說話的是一位臉色稚嫩的少年,頭發(fā)束在頭上,滿臉不快。

“怎么了?難道是誰欺負(fù)你了?”

一位身姿婀娜,體態(tài)豐韻的婦人慈祥的說道,此人正是孔玉。

聞言,少年低下頭,喃喃道:“大家都能修習(xí)仙法,施展法術(shù),我們的老師更是能御劍飛行……我卻什么都不會,我的身體……我忍不了了。”

少年聲音越來越小。

見此情景,孔玉不由露出悲傷之色,伸手把少年抱在懷中,輕聲道:“逸才,都是娘不好,娘沒有給你一副正常的身體,都是娘不好。”

“不是的,不是的,這怎么能怪娘,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就連我的生命都是娘親給我的,我還有什么理由抱怨這些!”

少年搖搖頭,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任誰身體跟別人不一樣,不能修煉仙法,都會是這樣。

不知道為什么,孔逸才自出生以來,只要身旁有真氣密集的地方,他就會渾身不舒服。

當(dāng)他開始懂事,孔玉教他修真的時候,孔逸才右半邊身體就變得奇癢難耐,劇痛,難受。而且當(dāng)他的母親孔玉修煉的時候,他總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離得近了,也是無比難受。

而孔玉教他的修真之法,自然也就沒學(xué)。

剛開始孔玉還以為是自己的功法不適合兒子修煉才導(dǎo)致這樣,所以并沒有在意。

可是當(dāng)他六歲那年,戶川縣縣城學(xué)府公開授課,并傳授修真功法,自己送他去上學(xué)后,才得知,自己的兒子似乎根本不能修習(xí)仙法!

之后,孔玉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解決之法,可是,她在功法方面并不精通,兒子的情況,她毫無辦法。

只知道他的右半邊身體似乎極為排斥正派真氣,一旦修煉,身體根本受不了。

故而,她便安慰兒子孔逸才,讓他不要灰心喪氣,不能修煉功法,學(xué)習(xí)書本知識,一樣可以出人頭地。地方上的官吏,有一些便是不靠修為也可以勝任的。

這十年來,自己的兒子每天就是看書,打柴,回家,朋友少的可憐。

“逸才,今天是你的生辰,你忘了么?”努力拋除腦中的雜念,孔玉想起了今天的日子,便道。

這話果然轉(zhuǎn)移了柳逸才的注意力,對于生辰,逸才時常忘記,但不會忘記的是,每次生辰,母親都會做很多好吃的,想必這次又可以大飽口福了。

“真的么?娘是不是已經(jīng)做好飯了?”

柳逸才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自己身體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心里早已麻木了,對于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還是吃飯最重要。

“嗯,已經(jīng)做好了,今天娘做了你最愛吃的叫花雞,天山魚,還有甜心鴨……”

孔玉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柳逸才走向灶房。

過生辰,自然是兒時最快樂的事情了,而快樂的事情,時間仿佛都是過得飛快的,不經(jīng)意間,夜幕已經(jīng)降臨。

飯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話也說得不少,柳逸才已經(jīng)有了些睡意。

正打算回房休息的他,卻被母親叫住,讓他到母親的房間去,逸才雖有疑問,但仍是緊隨其母去了。

雙腳剛踏入房屋,房門卻已自動關(guān)閉,這讓從未知曉孔玉修為的兒子大為吃驚。畢竟隔空控物乃是仙法,凡人不可能辦到,更何況是自己的母親!

“娘,這……”

逸才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孔玉。

聞言,孔玉面色嚴(yán)肅,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道:“逸才,你過來,娘有事要對你說。”

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前面坐的乃是自己的娘親,斷然不會對自己有什么傷害,孔逸才依言拿凳子坐到孔玉面前,等待著謎底的揭開。

“逸才,以前你一直問我,你的爹爹在哪,你怎么會沒有爹爹……我沒有告訴你,現(xiàn)在,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你聽著,那是在二十年前,在龍國,我和你的爹爹第一次相遇,你爹名叫柳坤……”

時間仿佛回到了當(dāng)初的時光,孔玉的嘴角不自覺得便露出一絲笑意。

“你的爹爹準(zhǔn)備和我去到娘所在的鐘情山去提親……誰知我們下山后,四長老和五長老五將我們擋住……后來你的爹爹為了讓我逃跑,獨(dú)自一人擋住兩位長老……直到現(xiàn)在,你的爹爹都沒有來找我……十六年啊,你的爹爹是絕對不會拋下我們母子的,他一定是,是當(dāng)初就已經(jīng)……就已經(jīng)死了!”

孔玉說到這里已經(jīng)泣不成聲。

而此時的孔逸才,仿佛已經(jīng)傻了一般,微微張著嘴唇,眼睛都沒有了絲毫神氣。

孔玉沒有去看他,還在訴說著。

“娘曾經(jīng)發(fā)過誓,要跟你爹生死與共,可是現(xiàn)在大仇未報,我怎能一去了之……呆在這里是沒有機(jī)會報仇的。”

“娘已經(jīng)決定去外面歷練,增長修為。”

“以后,娘就不能陪著你了……你也不用四處找我,你是找不到我的。”

“而你,姓柳,叫柳逸才,你知道了嗎?但是你永遠(yuǎn)都不能跟別人說你姓柳!”

“你要記住,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

“別人辱你,罵你,打你,你且忍著,等娘親報仇之后定會回來為你雪恥,你明白了嗎?”

聞言,逸才仿若剛回過神,驚道:“什么?娘你要走?去哪里?!”

“這你無需知道,你只需記得,好好活下去,不要虧待了自己。”

“是娘對不起你,今后就不能陪伴你了。”

“這是你爹給我的玉佩,今后就交于你保管。”

“娘要走了……”

“逸才……”

孔玉深深的看了逸才一眼,眼中有著濃濃的不舍,但也有著堅決,她,是一定要走的!

說完,不等逸才有什么反應(yīng),便用遁術(shù)離開了,留下了一臉呆滯的柳逸才和桌子上的玉佩。

這樣的情景讓逸才手足無措,沖出房門,對著四周大叫道:“娘!娘!娘——!……”

撕心裂肺的叫聲,驚動了周圍的鄰居,大家被逸才的叫聲吸引出來。

“逸才,怎么了,為何這般叫喚?”說話的乃是當(dāng)初為孔玉接生的李婆婆,當(dāng)初孔玉初來乍到,就住在了這里,李婆婆家的旁邊,李婆婆好歹也算個熟人。

可是逸才仿佛沒聽到一樣,依然四處喊著,想找到自己的娘親。

“這孩子是怎么了,難道玉兒丟下他不管了?”有人大膽猜測。

“不可能吧,應(yīng)該是玉兒去山里抓野味兒還沒回來,這小子急了。”

“誰知道呢,李婆婆你去哄哄他吧,再這樣哭鬧下去,大家該怎么睡覺啊。”

“是啊。”

……可是,隨著逸才心力憔悴,聲嘶力竭,傷心過度,便暈倒在了地上。

“這孩子暈倒了,快,把他扶到屋里去。”見此情況,李婆婆大驚。

“好。”一位山野漢子見此情形,兩手托著逸才就進(jìn)了屋內(nèi),放在床上。

李婆婆左右細(xì)看,最后得出結(jié)論。

“沒事,就是剛才吃的有些多,撐著了,加上剛才大喊大叫,才會暈過去。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沒事的,大家散了吧。”李婆婆笑著說道。

隨后自己也退出屋子,畢竟是別人家里,長待總是不好的,況且孩子并無大礙。

逸才暈倒之后,夢到了自己的母親回到家中,并帶回了自己從未謀面的父親,一家人其樂融融,可是沒過多久,父親在夢中被賊人追殺,娘親也不知所蹤,急的逸才大叫。

“娘!爹!不要丟下孩兒,娘!……”

在床上的逸才留下了眼淚,眼睛突然睜開,身體立馬挺直并大叫:“娘!”

茫然,無助的逸才看了看周圍,想要尋找自己的母親,突然發(fā)現(xiàn)房屋中多了一個陌生道人,此人一身青衫,留有長長的灰色胡須,手拿著孔玉留下的玉佩,喝著孔玉為逸才泡的茶。

此時的逸才雖然心中仍有些恍惚,但是家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來,難免心生懼意,深怕是什么人來殺他!

“你是誰?為什么來我家里?”逸才眼睛緊緊盯著道人,問道。

逸才細(xì)細(xì)打量著道人,才發(fā)現(xiàn)此人手拿著母親留給他的玉佩,頓時大叫道:“把它放下!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說完便動手去搶道人手中的玉佩。

而結(jié)果……

那道人居然毫不反抗,任由逸才從他手中搶走了玉佩,而后喝口茶,一雙深邃無比的眼睛看向逸才。

“你不必害怕,我是你父親生前好友,這次來,是為了幫你。”道人看著柳逸才道。

聞言,柳逸才奇道:“我父親的好友?”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此時聽到有人說是自己父親生前好友,難免有些好奇。

不過,逸才雖說只有十六歲,但保護(hù)意識還是有的,不可能別人說什么那就是什么。

“你有什么憑證?”逸才問道。

“我沒有憑證,只是算了一卦,知道你在這里,所以就來尋你了。”道人淡淡說道。

“你又不認(rèn)識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逸才道。

聞言,道人不禁多看了柳逸才一眼,道:“你年紀(jì)不大,這思維倒還敏銳……你剛才睡著的時候,我又占了一卦,卦象顯示你就是我要找之人,還有你手中的玉佩……絕對是你。”

“玉佩?”

聞言,柳逸才拿起玉佩,仔細(xì)觀察,希望能找到什么端倪。

“你不用看了,這是你父親當(dāng)年送給你母親的定情信物,這玉佩乃是一對,這塊是月佩,還有一塊日佩在你父親身上。”道人為柳逸才解惑道。

“月佩?”

聽這道人這么說,柳逸才果然在玉佩上面找到一個‘月’字,旁邊有幾處小小的凹陷,仿若星辰環(huán)繞在月亮周圍。

“你娘呢?”道人問道,既然這個孩子在世,說明他的母親還活著,此次來尋這孩子,必須得見這孩子母親一面。

聽到這道人說起自己的母親,柳逸才的眼睛不禁又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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