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疑點重重
- 死靈檔案
- 楊小奇
- 3153字
- 2020-11-18 14:53:50
張曉杰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針一樣扎在我的心里。
“在哪里發(fā)現(xiàn)的?”我在病床上坐了起來。
張曉杰道“在那片墳地中的棺材里。那天晚上你暈過去之后,我直接把你送到了鎮(zhèn)上的醫(yī)院。
現(xiàn)場留下了,趙所,陸濤,劉哥,王超,陳立森,李玉清這幾個人尋找。他們找了一夜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趙所還說等你醒的時候要處分你來著。
我與陸濤雖然知道原因,但是也不敢明著說,只能在那干著急。
趙所的脾氣你也知道,他們還是在那里一直搜索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實在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王伯來電話說報案人不見了。趙所當(dāng)時氣得不行,說是一定是個報慌案的。
他們連早飯都沒吃回到所里。趙所長說一定要給你個處分。”。
我打斷他道“挑重點說。”。
他哦了一聲道“變故發(fā)生在中午。中午的時候有人報案說自己的女兒失蹤了。失蹤者就是這個人”。
他給了我一張照片繼續(xù)道:
“這人名叫韓松霞,女,二十三歲,是鎮(zhèn)上織布廠的工人。下班后就一直沒有回家,父母以為是在工廠的宿舍里住下了。
等第二天上午廠里的人打電話到家里問韓松霞為什么沒來上班,手機也打不通。他們擔(dān)心女兒出事,打電話報警。你也知道,這種案件沒有超過24小時我們是不會受理的。
但是,這個女孩的父母中午后就親自來到了派出所。趙所長在問明情況后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案件,決定調(diào)查一下。
陸濤提議再去李家坨子的墳地那搜一遍。趙所長就派他與陳哥去了。傍晚的時候,來了電話,說發(fā)現(xiàn)了失蹤者。已經(jīng)死了,旁邊還有另一具尸體。
你猜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忽然問我。
我搖頭。
他說:“就在那夜你呆的那座墳的里面。”。
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張曉杰很滿意我的表情似的,道“這你可要感謝人家陸濤,要不是他,你這個處分又怎么會逃掉。
那天他和陳哥就在那片墳地里找,最后陸濤看到了那個最大的墳上的洞口,就說非要進去看看。陳哥不讓,那個洞口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是一個狐貍洞。
但是陸濤堅持進去,最后他竟然真的鉆了進去,結(jié)果,果然讓陸濤猜中了。
那個墳的棺材里有兩個人,還有一個通體火紅的狐貍。
他兩個人趕緊給所長去了電話,結(jié)果當(dāng)天夜里就把那墳挖開了。里面就有韓松霞和那夜的報案者的尸體。這兩個人被都是受了極度的驚嚇導(dǎo)致的心肌梗死。”。
“被嚇死的!”我說。
張小杰點點頭道“不錯。被嚇死的。但是更奇怪的還在后面,我們調(diào)查這個死者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人早就死了。但是尸體卻很新鮮,就像是與韓松霞同一時間死亡的一樣。”他指了下我手里的照片說。
“這個人名叫李全峰,也是李家坨子的人。我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個人早就已經(jīng)死了,并且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但是,他又實實在在的那天夜里報的案。”。
“后來呢?”我問道。
“這案子疑點重重,趙所最后只好轉(zhuǎn)交給刑警隊了。在最后就不知道了。”。
我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所有的情節(jié)。
首先,一個早就死去的人來報案,說李家坨子的墳地里死了個人。
然后,我與陸濤前去調(diào)查的當(dāng)天夜里就出了事情。我被不知名的東西迷住。
再就是,在那座墳地里發(fā)現(xiàn)了李全峰與另一個人的尸體。
二人都是因為驚嚇過度才導(dǎo)致的死亡。
如果中間沒有我被另一個陸濤困住,還有出現(xiàn)的那條燭龍,我相信這件案子還有調(diào)查的必要。但是現(xiàn)在看來,與其說去破案,還不如直接請一個捉鬼的師傅呢。
當(dāng)然這些話我是萬萬不敢對上面的領(lǐng)導(dǎo)說的。
接下來就看看刑警隊的那些大爺?shù)牧恕N疫@個小民警算是盡了應(yīng)有的職責(zé)了。
因為不是什么大病,所以我醒來的第二天就申請了出院手續(xù)。張曉杰給帶來消息說所長讓我再休息三天。又幫著我跑前跑后的把手續(xù)辦全之后,就急急火火的回所里了。臨走的時候我問他怎么這么火燒著腚似的?
他說,所里昨天來了一個警花,他還沒有對象呢。
我說,靠,老子也沒對象呢。也不像你似的那么著急。
他走后我一個人就在城里瞎逛,準備到下午的時候再坐車回鎮(zhèn)上的住處。
這個縣城也不是很大,更談不上什么繁華了。沒多久就已經(jīng)幾乎把所有的幾條熱鬧點的街都差不多轉(zhuǎn)了過來。
正準備坐車回去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一家店鋪,門外的牌匾上寫著‘算命一絕’。
是不是進去看看?我心里猶豫的很。還是不要了,如果讓別人知道一個警察跑到算命館的算命的話,那我這個警察也算是做到頭了。
我搖搖頭準備走的時候,在那個店鋪里出來一個人。不知怎的我總是覺得有些眼熟,皺著眉頭慢慢的走。
忽然,我定在那里。
這,不就是那個武大郎道士嗎。那矮矮胖胖的身材,沒錯,絕對是他。
*****
我走進去的時候,那個道士正背對著我在收拾什么東西。我腳步很輕,但是還是被他聽到了。
他頭也不回的道:“這位客人還請移步他處吧,本店今天關(guān)門了。以后也不要再來了。”這話雖然冷漠,但是我還是聽出了他言語中有著一股喜悅的盡頭。
我想起那條燭龍的表現(xiàn)就來氣,道:“怎么?你騙夠了錢準備金盆洗手。還是說欲擒故縱,想宰客?”。我知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絕對不善。
他停止手中的動作,罵道:“吆喝,今天來了個踢館的,看道爺.....”他邊罵便轉(zhuǎn)過身子,當(dāng)看到我的一剎那他忽然不說話了。
睜著眼睛好久才道:“原來是你”。
我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還真是有緣啊。”。
他就像是一個球一樣‘滾到’我面前道:“小哥,好久不見了哈。非常感謝你幫在下把燭龍的怨咒除掉,這不,我準備收拾行囊繼續(xù)外出降妖除魔了。實在感謝。”。
聽他的聲音倒是誠懇的很。
我見地上的他剛才收拾的東西。果然像是要遠行的樣子。
他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道“沒道理呀”。
“什么意思?”我問,心理斷定這個人一定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貨。
他說了句跟我來,說著就繞過自己的行李往里走去。我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還有一個里屋。
這間屋子很簡單,或者說簡陋更合適一些。里面只有一單人床和一個椅子。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把其它的東西都打包的原因。
他讓我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床邊從懷中掏出盒煙,遞給我一根,道:“我看小哥你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他說的肯定容不得我懷疑。
我把自己那夜的遭遇簡單的說了一遍。當(dāng)他聽到那條燭龍向西而去的時候訕笑兩聲。尷尬道:“真是不好意思。那一夜我心生感應(yīng),只是以為是小哥你用判官指給我那條龍解除咒怨,迫不及待的就把它喚到了身邊。沒想到卻反而差點害了你,實在對不住啊。”。
他既然已經(jīng)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在責(zé)怪他什么,擺擺手,道:“這先不提了。我只有一個問題,這判官指到底是什么東西?”。
說實話,看著他穿著道袍在那抽著中華,我怎么看都覺得有點不倫不類。
他倒是不覺得自己另類,聽到我的話先是瞪大雙眼,然后不敢相信的道“你還沒有蘇醒判官指?”。
我沒好氣道“我他娘的連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蘇醒?”。
他抓住我的左手放在眼前仔細觀看。那動作真他娘的叫人惡心,我強忍著抽他的沖動問道“怎樣?”。
“這個疤痕怎么來的?”他忽然指著我的小拇指問。
我仔細想了想,遇到他的時候我這只手還沒有受傷呢。隨即就把在警局實習(xí)時,抓賊被割傷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個矮道士皺著眉頭道“小哥,你被人算計了。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話,你的判官指被人給奪走了。僅僅只留下一點的靈力,最后還被我這條燭龍給吸走了。可惜了。”他嘆了口氣,我一聽還真是嘆的真切。
我聽了好笑,道:“我這個失主還沒有說什么呢,你嘆氣做什么。話說回來,這種東西也能取走嗎?”。
他放下我的手道:“當(dāng)然。你這個是被人用秘法攝走的,過程一定很復(fù)雜。幾乎可以排除那幾個劫匪的嫌疑,因為他們絕對沒有那個時間。”。
“那他們也可能是同伙”我說。
他點點頭。道“其實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沒了判官指不一定是壞事。最起碼可以過著普通生活。”他安慰我道。
我對自己有沒有那個什么他娘的判官指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只是奇怪那天夜里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那兩個鬼魂。
我把我的擔(dān)心說給他聽。
他道“那不是鬼魂。你看到的那個男的是一個尸人,而那個女的應(yīng)該是個煞。
至于為什么那邪物偏偏找到你,我想是因為你把自己的判官指丟了的緣故。”。
他說說停停的我都快糊涂了,我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掰開裝在自己身上,那樣一切我都明了。
“這又怎么扯上判官指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