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孤狼走后,她的下體都會疼痛難當,她覺得自己整個靈魂都被他污染了,急需一盆滾燙的熱水洗凈她的身體和靈魂。
孤狼從未在風雅閣過過夜,這是他作為一個頂尖殺手的習慣,她曾無數次萌發殺死他的想法,可是從未實施,孤狼有時候更像一只狡猾的狐貍,他能聞到別人發覺不了的殺氣。
當然更多的原因是——時機未到!
紅姑給她準備好了滾燙洗澡水,其中灑滿玫瑰、百合、茉莉等混合而成的花瓣,香氣撲鼻,她剝去披在身上的一層薄薄的粉紅色絲綢香巾,面對著銅鏡盡情享受著自己美麗的酮體。
真是不敢想象兒子都已經十八歲了的女人,竟然還能保持著如此曼妙的身材。她對自己呢喃道。
“夫人今天很高興?”紅姑看出了她內心的喜悅。
“當然高興,我兒子親手為我報了仇,沒理由不高興!”她把腳伸入洗澡盆了,滾燙的水溫令他皺了皺眉頭,她還是毫不猶疑的強迫自己把腿和身體沒入了水中,“孤狼為了刺殺雷洪的事弄的焦頭爛額,因為他也查不出是誰能瞞著他干出這種事。”
“公子,一定是跟著一位世外高人,一般人可瞞不過‘暗河’的眼睛。”
熊若水盡情享受著皮膚接觸熱水時帶來的又癢又痛的感覺,每到這時她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中骯臟的東西正隨著霧氣升騰,聽到紅姑的夸獎,她不禁嬌笑了一聲,“紅姑,你幫我篩選著從天下各地的鳥兒們帶來的情報,不如由你來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人能瞞過孤狼的眼睛。”
紅姑表情為難,“夫人,姐妹們都猜測這是‘暗河’里出現的叛徒瞞著孤狼接的生意,也有說是郭勛用此舉揣摩沐王府和五大門派的想法,最近關于‘暗河’實際主人是郭勛的說法越來越多,實際上他們也對到底是誰干的也是一籌莫展,只好胡亂猜測。”
“看來局勢對郭勛不利。”她不禁替郭勛擔心起來,“孤狼告訴我他已經與郭勛攤了牌,要擺脫他的控制,自立門派!”
“這恐怕不是個好選擇!”
“他不過是只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公狗!”她拿起一小瓶東西,示意紅姑幫她在背上涂抹,那是一種來自西域的精油,也是使她保持保持青春的秘密武器,“但是他給郭勛帶來的麻煩將會是致命的!”
“夫人——!”紅姑拉長音道,“你不能再擔心那個男人了,你最好也不要再見他了,他會是你的軟肋!”
經過紅姑提醒她才想問起自己,郭勛有多久沒有爬上她的床了?“他有幾天沒來了,三天,還是五天?”
“七天,整整七天了,夫人!”聽到這個答案她略感失落,難道她又要拋棄他了?她把手中空的精油瓶子狠狠砸向水里,“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夫人——!”紅姑再次拉長了音,對她以示提醒。
她不恨!
“小紅,你想不想知道幫我帶大我兒子的人是誰?”
“那個絕世高手?”
“不錯,那是我這輩子唯一一個丈夫!”她面帶得意的說。
紅姑驚叫了一聲,“夫人,你結過婚?”
“當然,并且還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夫人……,你沒有生病吧?”紅姑膽怯的發問。
“你以為我在說謊?”她看了一眼滿面狐疑的紅姑,“你當然會懷疑!”她笑著說,“那時候我還沒有收你做丫鬟,我已經是江南碧水縣翠香樓的頭牌,有一天一個人扛著大袋金子帶著八抬大轎說要娶我!”
“您……您答應了?”
“那時的我沒有選擇的余地,媽媽收下了他的金子,我不得不坐上了花轎。”她講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該有多好,我就能遠離這片是非之地,做一個普通的貴婦了,可惜那一切不過是一場戲!”
“一場戲?”
“一個男人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而娶我的那人為了讓那個男人死心把我帶到了他的跟前,告訴那個男人,我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
“男人喜歡男人?”紅姑吃驚的問。
“這個世界充滿著未知,有時男人之間的感情比我們更深沉、更無奈。那個男人見到雇我的人已經成親,便傷心欲絕的離開了。”
“然后呢?”
“然后雇我的男人比那個離開的男人更傷心,他整日以酒為伴,天天醉生夢死!”
“接著呢,他沒跟你在一起嗎?”
“他怎么會跟我在一起,他喜歡的是那個男人,并且我只不過是他雇來的新娘,用完了自然還要還回去,不過他告訴他欠我一個人情,以后不管我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會幫我。”
“您讓他找到被雷洪賣了的公子,然后收她為徒!”
“沒錯,你也知道我當時的處境并不太好,帶著兒子身處妓院之中更不像話,所以做出了這個選擇!”
“您當年為什么不讓那個人為您殺了雷洪呢,把你救出妓院,然后和兒子生活在一起!”
熊若水凄笑一聲,“我當時已經是翠香樓的頭牌了,在整個江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見過當過頭牌的婊子還能在妓院中全身而退嗎,錢不是問題,問題是你走到哪都能被人認出來,我寧愿讓我兒子去當殺手,也不愿讓他和我過那樣的日子!”
水涼了,她走出澡盆,再次赤身裸體的站到銅鏡面前,即使沒人發覺,她還是在鏡子中找到了歲月流逝的痕跡。
“夫人,小心著涼!”紅姑拿來一個干燥的大紅色棉質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夫人,奴婢想不通,天下除了孤狼誰還能教出公子那樣的殺手?他一夜間殺死了霹靂堂三十二口,還不算受傷的!”
“小紅,你是個聰明人,這世上如果能有殺手與孤狼一較高下,你不會想不到那是會是誰。”
“難道……”
“不要說出他的名字,我答應他為他保守秘密!”
“他不是早死了嗎?”
熊若水又笑了,鏡中嘴角揚起的弧度近乎完美,“我都忘記了他一生死過了多少回,最初聽到他死了的傳言時,我還年輕,還偷偷為他抹過幾滴眼淚。不過后來我又到了他的書信,告訴我凋兒的近況,如此反復了幾次,我已經不相信有人能殺死他了,因為你永遠不可能殺死一個死人!”
紅姑也笑了,“就憑這一點,他要比孤狼聰明多了!”
“小紅!”她突然背過鏡子,停止欣賞自己,面對著紅姑,一臉的嚴肅,“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回答我!”
“夫人,您別這么說,我永遠都是您最忠誠的小紅!”
“江湖真的要亂了嗎?郭勛這次真的無力回天了嗎?你替我掌握著天下所有姐妹傳來的情報,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孤狼現在改變主意,不再明目張膽的成立什么天下第一門派,不然郭勛的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會坍塌,一場為了爭奪江湖領導權的混戰在所難免!”
熊若水沉思了片刻,“我打算讓凋兒的師傅去殺了孤狼,然后由凋兒掌管‘暗河’,你覺得這個想法可行嗎?”
“夫人,小紅沒聽明白,你這是想幫郭勛,還是公子。”
“見鬼,小紅!”她不耐煩的說,“他們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兒子的父親,我希望他們都能夠相安無事?”
“那沐王爺呢?”
”該死,沐王府現在正受恩寵,他們不會損失什么的。“她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兒,“蕓兒還是沒有下落?”
紅姑搖搖頭,“孤狼不是告訴你了,她被一個世外高手綁架了,至今沒有提出條件。”
又是世外高手,誰能告訴她江湖上到底有多少世外高手,為什么他們要抓著自己的小公主不放?“不能全信孤狼,這事恐怕我們得靠自己了,無論綁架蕓兒的人提出什么條件都要立即答應!”
“是,夫人。”
暗門響了三下,紅姑前去接過了侍女遞過的紙條,然后把它交給了熊若水,她看完不耐煩的把紙條揉成了一團,“是那只該死的蒼蠅。”她對紅姑說,“他想見我!”
“夫人,您剛沐完浴,我去告訴他您已經休息了!”
“慢著!”她叫住了紅姑,“他不敢碰我,現在我們不能拒絕任何來客,他不會無故冒險來此!”
如果說孤狼見她是條為了泄欲的野狗,郭勛是個找人陪伴的孤獨人,不,他更像個受傷的孩子 ,那秦明一定就是個下賤的奴隸,她確信自己伸給他一只腳指頭給他舔他都會感激不盡。她穿上衣服,再次打量鏡子中精致的容貌,不禁感嘆,這世間真是什么樣的男人都有。
“主人,您……您今晚真漂亮!”秦明三十五歲上下,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時期,雖然他不過是個師爺,沒有尊貴的家世,可是他們家族世代服侍武定侯,也沒有敢小瞧,熊若水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堂堂的武定侯府的大師爺對自己如此迷戀,從第一面開始張口閉口就是“主人”!
“你不該來這里。”她不耐煩的警告眼前一副奴相的秦明,“最近郭勛經常在這里,你可要小心被他碰到喲!”
“他此時才沒有功夫往這里跑,他現在一心想著怎么對付孤狼。”他鬼鬼祟祟地湊近熊若水,“主人有沒有聽說孤狼要自立門派啦?”
“你就是為了這個而來?”她不屑的質問,“‘暗河’與我有什么關系,我一個開妓院的對江湖中的事不關心!”
“也是!”秦明撓撓頭,“我真笨,主人怎么會關心這些事呢,我還答應郭勛要幫他找逍遙子刺殺孤狼,看來這件事主人也不關心?”
“什么?”她差異的問,“你是怎么知道逍遙子還活著的?”
秦明跪下捧起她的雙腳,一臉色相,“我就知道我對主人還有點用!”說完,他伸出舌頭向她的腳趾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