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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朝堂微波 誰主沉浮

  • 凰游兮
  • 菀珣
  • 3359字
  • 2020-10-12 13:56:50

“國師殿下,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扶風煦正在想著該帶去些什么特別的東西可以既彰顯國威又不會太過張揚,忽然傳來一聲呼喚。畫泠剛出去沒一會,他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進來了。他回頭一看,才發現了跟在自己身后已不知多久的靜姑姑。

扶風煦微訝,他在青靈劍閣學藝時就由靜姑姑負責照顧他和阿璟的飲食起居,待到他和阿璟學藝大成將要回國之時,靜姑姑卻直言請求師傅讓她跟著他回大奕。他本以為靜姑姑是要有什么事情做所以離開了劍閣,不過過了這么久,也沒見她有什么動作。

靜姑姑微微躬身,輕聲言道:“國師殿下此去大堯雖說是為了保護七皇子殿下,可是,國師地位尊崇,絕非剛剛歸朝的七皇子殿下所能早識的。畢竟您們在劍閣學藝之事極為保密,七皇子殿下現在根基尚淺,您若是對七皇子殿下太過于維護,恐怕大堯皇帝還朝臣會有所猜忌,反而會對七皇子殿下不利。”

扶風煦聞言,清朗純凈的雙眼閃過一絲陰郁和錯愕,靜姑姑所言的確有理。他是國師,負責卜筮大奕的國勢,需得心思純凈透徹才能窺得天機,而且并不涉及朝堂污穢,自是單純的很。可他卻忘記了,阿璟是帝王星,他所修的是心機深沉的帝王權術,所處的是變幻莫測的大堯朝堂,他明目張膽的幫助阿璟,反而是害了他。

他心思轉過,微微一笑對靜姑姑說:“阿煦明白了,謝靜姑姑的提醒。阿煦此去少則三月多則半年,靜姑姑也在這里呆了三四年了,莫不要和阿煦同去,權當出去游玩了罷。”

他此番話說的真心實意,卻見靜姑姑面色瞬時變得僵硬了。他極其訝異,有些不知所措。但只是一瞬,靜姑姑面色即成如常,福了身子,道了一句“老奴遵命”后便退下了。他很是疑惑,可忖度人心這種事情一向都是阿璟擅長的,他越想,也只能落個頭越疼的下場。

話說靜姑姑離了占星臺內殿便直奔自己的臥房,步履極其凌亂,路上寥寥無幾的小沙彌見了一向端莊的靜姑姑如此失態都極其訝異,可她好似根本就沒注意他們的目光。直到進了屋子,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倒在椅子之上,一行清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大堯是她此生永遠的痛和傷,內心那片屬于大堯的傷口從未愈合,一碰就會流血。那個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無法否認無論她用什么辦法都無法將他驅逐出自己的心。她不是沒有想過服用忘情水,但是,她的那雙兒女,她對他們的愛意和想念,最終迫使她將那千金難得的魔藥倒入一灣碧水之中。

雖說她此次離閣的目的就是為了斬斷她與大堯的孽緣,可是這么久了她一直沒有勇氣回去。傷的太重,她早已怕了。怕自己心軟,再次經歷那萬劫不復的黑暗。

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已經避無可避了。有些事情,無論如何,都是要解決的。

她拂過自己的額頭,被劉海遮住的傷疤刺痛了她的手指。她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喃喃自語道:“這番歸堯……我自事情暫且擱下,只為保阿璟和阿煦。”

可是,這是命定的人生,命定的軌跡。她的命運,并不會因為她的逃避而改變。而她此去大堯,又引來了無數天命的變更,她最想保護的人,無一例外地全都偏離了命定的軌道。

————我是璟美人要在朝堂上呼呼哈嘿的分界線————

“父皇啊,這大白天的,您是睜著眼打瞌睡了么……”朝臣看著發呆許久的皇帝面面相覷,終是元世澤看不下去了,懶洋洋的出聲打斷了南靖帝的沉思。

南靖帝這才回神,復雜的眸光落在仍然跪在殿前的元璟沉身上,竟不知該作何言語。在他得知璟兒將回京的消息后雖是有些不喜,但當年他再惱恨,可如今,在思念蕊兒的時候,他也會想起這個他與蕊兒唯一的骨血。本想在朝堂上對他稍有訓誡,可是看到他的面容,他就想起蕊兒的一顰一笑,一字也無法開口。無論當年如何,璟兒是蕊兒為他生的,他卻把他驅逐出京整整八年。這,本身就是對不起蕊兒了。

“璟兒起身吧,剛剛回京路途奔波,累的緊吧。小德子,賜座。”南靖帝這才開口,仿佛愛子情深的一句話卻讓朝臣們面色都變的極為不好看。只有功勛極高的股肱老臣才有在朝堂之上上座的資格,一個剛剛歸京的七皇子,還沒見著他的能耐就要憑自己的身份壓他們一頭,實在讓他們有些惱恨。

元世澤聽罷,心中暗罵他老狐貍。自己這父皇看上去一副舐犢情深的樣子,可剛才讓璟沉跪了那么久,現在又要賜座,看似恩寵,可他知道,若是璟沉應了便會惹得文武百官都會對他有了先入為主的偏見和他們不肯承認的妒忌之心,畢竟他們這些恃才傲物的大臣絕不會去尊敬一個昨日回京宛如浮萍的七皇子,而璟沉剛剛上朝便壓他們一頭,怎么可能會讓他們不妒忌這殿前賜座的隆恩?

而若是璟沉不應,便是一個抗旨不尊。而且說不定父皇就是為了借此來考察璟沉是否有問鼎東宮之意。畢竟一個先顧忌朝臣而不是君王的皇子,心中必定有天下,怎么可能不惹帝王猜疑?

他眉頭皺起,緊盯那仍然跪在地上卻氣定神閑的元璟沉。只見元璟沉微微一笑,并未做聲,直到曹德遣人搬來了椅子,他才說道:“敢問父皇,兒臣是您的子,可算是這滿朝文武該忠于的人?”

朝臣們一聽便大怒,自己為大堯江山盡忠,為皇帝盡忠,豈會對你這毛頭小子盡忠?真不知道是自大還是愚蠢!而且就這樣冠冕堂皇的這樣說出來自己的想法,豈不是把自己妄圖奪位的野心暴露無遺么!已經有些氣不過的官員開始不滿的竊竊私語了,元世澤有些緊張,也實在搞不懂元璟沉想要做什么。端坐龍椅的南靖帝聞此卻是覺得十分有趣一般,笑著回答道:“皇子是真龍之子,百官自是該忠于天子的。”南靖帝這句話模棱兩可,畢竟皇子,不是天子,甚至不是太子。

可元璟沉好似并未在意,只是眸光落在百官之首的左相章程之上,沉靜地說:“既然文武忠于我朝,作為皇家之人,理應善待國之棟梁。兒臣在漠北之時,冬日里極為冰寒,當地老人多患有寒腿。而昨日倒春寒,我見章相面色略青,身軀微搖,怕是寒腿犯了,極為痛苦。章相乃是三朝元老,為我大堯盡忠近五十載,本就理應享有賜座的隆恩,可章相怕是壞了大堯規矩,只是生忍也不肯做聲。兒臣盡享大堯棟梁之德,怎能憑借父皇厚愛即得朝堂一座?兒臣功德寡薄,唯有辜負父皇的恩寵了。”

此言一出,百官皆驚,元世澤長舒一口氣。若是璟沉答應或直接拒絕都會引起不滿,傷了璟沉的名聲。可璟沉借了文官之首章相的名義婉拒,不僅得了百官的好感,更是全了大堯惜才愛才的名聲。而且璟沉先前那個問句,看似和他后面所說的無關,但其實是變相地告訴父皇,他的問鼎東宮之意。璟沉果然成熟了,這般八面玲瓏,他真真是可以放心了。

而章相聞言心中卻很是感動。自己為臣多年,雖是功高卻恪守本分,從不逾矩。可剛剛歸朝的七皇子竟一眼就看出他的舊疾復發,這般人才,若得東宮,必為明君盛主,而大堯的興隆,必是指日可待的了。

南靖帝聞言,看著元璟沉的眸光里真真帶了幾絲欣賞和喜愛。果然是蕊兒的血脈,璟兒那聰穎狡黠的模樣像足了她十成十。他對曹德頷首,默許了章相的賜座,宣了元璟沉起身,便才真正開始了議政。

————我是凰歌暖飽思淫欲想要撲倒璟美人的分界線————

霍凰歌早晨只飲了一碗粥,此時也覺得腹中甚是饑餓,細嚼慢咽地把元璟沉送來的點心都吃過了之后覺得心情都放松了些許。想了想,還是喚了梓眉進屋收拾碗碟。

梓眉進了她的閨房后,看著大敞的后窗就知道她是從后窗翻進屋中的,不置可否,只是言道:“這些點心是今早一個叫畫風的小廝送來的,他說是他家公子的一番心意,是家中的江南廚子精心特制的。我見菜色精致,料到小姐肯定喜歡,驗過無毒后便給您送了進來,看來是得了小姐心意的。”

梓眉一邊說著,心中卻是失笑。這位景公子是看上她家小姐了么?要說這天恩府嫡女為后之說天下無人不知吧,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追求”未來的皇后,可是膽子太大了吧!而且,追求姑娘不都該送些珠寶釵飾之類的東西么?哪有送吃食的啊!這景公子,也真真是個妙人啊。

霍凰歌聞言心下微窘,卻又有些禁不住的開心。剛想開口,只見梓眉面色一正,便說道:“奴婢聽聞今日駐守漠北的七皇子殿下已經進京了,他是皇上曾經最為寵愛的妃子宸妃娘娘唯一的兒子。小姐,怕是……您又要多個留心的了。”

聽罷,霍凰歌剛剛好起來的心情瞬間再次低落。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仿佛無事般道:“我知道了,不過就是多了個要打發的人罷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會兒。”

梓眉眉頭微皺,這位七皇子在漠北威信極高,僅僅十七便已然平定北疆,絕不是個好對付的。可是看著霍凰歌眉眼間的疲倦,她也不忍再用這些事情煩擾她,收拾好了東西后便離開內臥。

梓眉一走,霍凰歌就睜開了美眸,雙目明亮哪有倦意?她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把那古籍拿出。看來,時間不多了,她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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