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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低調的出場

西耀王都一條街道上各種茶樓酒肆林立,或古典婉約或富麗堂皇的爭相展露獨特風情。

樓上幾個的貴族雅士倚窗而坐,神色從容的自斟自飲,像是任何事又無法入眼的樣子.....;

街道兩邊設有各種特色小攤位,攤位的老板時不時的抬首四顧順便上吆喝兩嗓子;

一群巧笑嫣然的花姐似嗔似怒的,甩著手中的絲帕遙登西樓美目顧盼,引得蝴蝶飛舞流連忘返;

穿著各異的行人你來我往,或行色匆匆的趕路或是三兩成群的交頭議論著什么;

都城城門外四個七尺高壯漢子身穿黃金甲,手持銀色長矛大斧,一臉嚴肅的排成兩列扮柱子.....

一白衣白發老頭仰頭灌了一口酒忍不住贊嘆:“好個人間三月天!”,虛空中他的頭搖了搖,一臉興奮的樣子,接著他的身子慢慢的走出來,邁著四方步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他的兩只寬袖在身子兩旁夸張的甩啊甩,他的肩膀上不時竄起一只白猿呲牙咧嘴的伸手,往老頭口中灌了口酒。只是那速度太快,外人只能看到一只發著白光的白色酒葫蘆圍著老頭竄上竄下的。

片刻之后,一個身穿灰色麻布衣頭戴灰色帽的小童也緩緩露出了身影。

這個少年大約十一二歲,面色略有些蒼白,嘴唇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他的身材單薄如紙,像是一陣風就可把他卷走。

他的背后背著一個竹制的背籮,始終保持十米左右的距離,在白衣老頭身后不遠不近的跟隨著。

沒錯,這個小童就是花惜!

剛剛還在千里之外的白發身影,不過是眨眼功夫,就出現在都城的城門外。

他捋了捋打著紅結的幾根胡子,一副世外高人遠遠走來,只是被長長的白眉遮住的兩只賊眼四處亂漂,閃著陰謀得逞的幽光,在昭示著這個老家伙仙人的外表下隱藏著見不得光的齷蹉心思。

這身影一出現在人們的視野里,整條街道像是點穴般靜止了。

身后跟來的我看著街道上的人們此刻的表情和動作,習慣性的嘴巴翹起;

心想:“此刻街道正上演的不就是話本子里描述的空間封鎖后時光靜止的的戲碼嗎?”

“小攤老板們張開口忘了吆喝,行走中的人們邁出去的腿忘了落下;

樓上的雅士抬頭看向窗外,伸向杯子的手頓在半空;

倚欄顧盼的花樓女子,眼神亮起,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覺的飄落;

城門口的壯漢瞪大了牛眼,手指指向白衣老頭的方向不自覺的的有些發抖,一個試圖向前邁了邁不停使喚的腿腳,很是急切,臉憋得通紅;

另一個張了張口支吾了半天才扭頭吼了幾嗓子:“竹大仙來了!竹大仙來我們西耀王都了!......”

這句吆喝一起,如晴空一道霹靂狠狠的霹醒了街道的人們,剎那間街道兩旁的小攤老板齊齊刷刷刷的回頭吼著: “竹大仙來了....”;

一個花姐眼中泛著淚花,涕淚橫飛的說道:“來了!他來了!”

樓上的原本不動如山的名人雅士也有些坐不住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幾聲茶杯落地打碎的聲音,接著是一個個包廂門被打開的聲音。

門內走出的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心照不宣的微笑著點點頭,然后紛紛轉身向著同一個方向跑去。

竹老怪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轉頭憋了一眼不遠處正盯著自己看的花惜,很是不屑的甩了甩額前散落的一縷白發,淡漠的說道:“勉勉強強吧,你竹爺爺一直都是很低調的,你也看到了,這種小場面真的很是普通。”

可是花惜心里想的卻是:“每當竹爺爺得意的賣弄時,都會習慣性的甩甩頭,滿不在乎的說著相反的話......”。

看著城里越來越擁擠的人流,耳邊聽著一浪接高過一浪的歡呼聲,竹老頭仰頭很是豪邁的哈哈大笑起來:

“故事里事,說不是也是,說是也不是;是是非非何其多,都是似是而非的事...........;

故事里的事,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虛虛實實繁其勞,都是你心里的事......;;

故事里的事,你的事我的事他的事,我知也不知,他知也不知,都是你不知道的事......;

............登是非樓...........................”

迎面擁擠的人流神色激動的仔細聆聽著竹老頭這些怪異的唱詞:

第一句,眾人頻頻點頭頗為認同;

第二句眾人齊齊搖頭晃腦陶醉在其中;

第三句,眾人紛紛身子一正,齊齊轉過身來;

最后一句,眾人邁開步狂奔起來.......;

白衣老頭扭著屁股緩緩而行,甩著寬大的過于寬大的衣袖,不疾不徐的走在空蕩蕩的街上,沖著迷惑的花惜呶呶嘴很是不屑的說道:“切,還是老子這個法子好使......”

是非樓頂樓人頭攢動,白影一晃閃進了中間高臺上,頓時沸騰的是非樓變得鴉雀無聲。

“啊吭吭---”幾聲咳嗽聲響起,眾人神色嚴肅的有些可怕,脖子也也直挺挺的齊齊伸向高臺的方向。

這時頂樓的門“吱呀”一聲,這道聲音低低的,但是對于此時平靜的過分的是非樓里就顯得有些唐突了。

眾人齊刷刷的看去,只見一瘦弱的灰衣少年背著背籮從容不迫的走進來;

眾人炙熱的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似乎真的太過于淡定了如圖沒有覺察般直接無視掉。

他一步步的走進門內,走過高臺,最后在高臺邊緣選擇一個角落坐下。整個人瞬間便泯然于眾人里。

他的每一步的踏過就是從眾目睽睽的熱烈慢慢的走向了默默無聞的陌生。這個過程不過短短的十幾秒,然而他的氣息的轉變卻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仿佛剛剛高調出場的身影只是人們略長時間的一個錯覺,錯覺里,人們當然不會設想:如此平凡的少年怎能如此淡定的登堂入室這個問題的合理性了。

眾人只見竹老從身邊接過一個竹編的背簍,然后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一件件的拿出了一高一矮兩個木凳子,如果還能稱之為木凳的話;

高的那個有一米高的樣子,矮的那個也至少半米高;一只古樸酒葫蘆,一塊碧綠碧綠的驚堂木,還有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白色絲帕。

臺上風輕云淡,臺下著滿腹狐疑,眾人無暇顧及那小小的竹簍到底是如何裝下這么多大物件的,人人的心里都在腹誹:

“那潔白潔白的絲帕該不是這粗陋的老怪物從那個女子那里順手拿來的吧,更何況這講故事說書為什么偏要準備絲帕呢?”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只聽“啪”的一聲,竹老怪一拍驚堂木,眾人眼前出現的是一副賊眉老頭臥榻圖;

圖中一穿著過于肥大的白袍子老頭,半身懶洋洋的側臥在那一米高的木凳上,另外半身大喇喇的橫踩在矮一些的木凳上。

他左手搖著酒葫蘆,右手邊放著青堂木,眼睛瞇了瞇很是悠閑愜意的模樣。

他向左側臥斜對著觀眾,那碧綠碧綠的驚堂木被他半個身子遮住,難怪那聲音響的如此讓人肝腸寸斷。

“說什么,別讓老子等太久!”

這句話若磁鐵吸引鐵屑般牢牢的牽引整座是非樓人們的神魂。

從頂樓層層往下看去,人們眼睛附魔般紅了起來,有幾個大漢甚是還撩起來袖子,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分明就是隨時都要上戰場的樣子。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少女站了起來,脆生生的說道:“竹仙人,百里桃花的故事還沒有結局呢?”

大概是她身材瘦小,盡管踮起腳站起來,也只不過是在黑壓壓的人頭中冒出個尖而已。

有好奇心強的人想要探測這聲音的源頭,可是脖子伸的老長半天找不到啊!

一個身穿青布衫的清秀書生“嘩”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折扇,聲音在這方封閉的空間內很是引人注意。

他對著高臺的方向禮貌的拱了拱手說道:“咱們竹老講的一般的故事可是講究無源頭無結尾的,這也是這‘一般’二字的最神秘奧義所在。”

頓了頓那人打眼瞟了瞟場中四座正了正神色又自顧自的接著下文說道:“正所謂故事源于心而歸于心的道理,想必姑娘年齡太小,還是不太懂得!為了不讓人貽笑大方還是偷偷走人吧!”

他不疾不徐的述說著,眼光四顧,在引得周圍人的點頭示意后又果決的合起了手中的折扇,很是優雅的坐下了。

一個荷爾蒙分泌過于旺盛的壯漢刷的一聲站起大聲說道:

“老子同意這位兄臺的話,咱們竹老親臨的機會是多么難得,怎么能浪費在以往的故事那些個舊橋段的收尾上呢?大家說是不是啊!”

一時,整座是非樓里響起了翁翁的議論聲,那個最先發言的小姑娘吐了吐舌頭又往人群伸出縮了縮腦袋,一點聲響也不敢再發出了。

“嘀嗒—嘀嗒—”,幾聲手指敲擊案板的的聲音從高臺上穿了下來,這聲音一下下的敲擊在人們脆弱的心肝脾胃上,頓時是非嘍氣氛又開始變得緊張壓抑起來。

這時一個身穿湛藍華服頭戴藍寶石發帶的男子優雅的站起了身子說道:

“想必大家都很是渴望知道這次仙緣大會上發生的事跡吧!不如趁這次機會........呵呵........如何呢?”說完后像是并不期待眾人回答,他緩緩的坐下了。

稍高幾層的樓層上,幾位身穿錦袍華裝的人互相看了看,對著身旁的侍衛點了點頭,片刻后只見那幾個侍衛極有默契的朗聲開口道:“仙緣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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