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至雅說:“是的,是我叫他來你這的,下午去看過他了,那家伙,一口一個大波妹,真是越來越頑劣了。”
“這么說來,是你親弟弟?”
“我們同個母親,所以是最親的弟弟。”
潘靜波恍然:“原來是嫡系的,我還以為是你們葉閥旁系子弟,送我這來你就不怕他被我抽死?我很懷疑那是不是你親弟弟。”
“放心,那家伙雖然桀驁不馴了點,但是認真要做的事你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看來你很了解他,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一個四歲就覺醒的人,到現在才開始修煉?”
“這個……你真想知道?”
“不然我問你干什么?說吧。”
“你有沒有聽過他的口號?”
“什么口號?”
“我要做猥瑣而又有文化的男人!”
“聽過,可是這跟我的問題有什么聯系?”
“他覺醒卻沒有修煉,是因為自他三歲識字起,他就一直呆在圣天界賢者書庫沒日沒夜的看書,一直看到現在。”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賢者書庫里的書他都看完了。”
“估計……差不多吧。”
潘靜波睜大了眼睛:“不是吧?那里的書可是多到數也數不清。”
葉至雅微笑著說:“我可是送了本可移動的百科全書到你這,你應該謝謝我才對,說說你未婚夫吧。”
“有什么好說的,你又不是沒聽到,我們剛認識,過來只是演戲。”
“在場這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全被他完全無視了,這家伙很有趣。”
兩人閑聊了一陣子,葉至雅說:“聽你這么說,我感覺這個云汐很不錯,而且過去或未來都不會簡單到哪去,你把人家帶這來拉仇恨,一個不好就要遭人暗殺,這么做……”
“放心吧,我沒打算推他出去就不管他死活。”
葉至雅微微點頭:“我們下去吧,我也差不多要走了,再不下去你那未婚夫又要惹出事情來了。”
潘靜波不是很有底氣的說:“應該……不會吧?”
話音剛落,樓下便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那是香檳塔倒塌的聲音。
香檳塔的倒塌,很湊巧的跟云汐有那么點關系。
事情要從剛才說起,云汐在美滋滋喝著酒看著場中美女的時候,一個自稱是華音城審判官兒子的紈绔帶著幾個狐朋狗友找到云汐,跟云汐說了些類似于潘靜波是他的,而他云汐只是一個靠臉吃飯的小白臉,讓云汐識相點立馬滾蛋立馬消失之類的話。
接著云汐無視了他的存在繼續顧自己喝酒看美女,于是他惱怒成羞叫上狐朋狗友要教訓云汐,這種情況云汐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閃躲的同時看準他們中最好欺負的家伙一腿踹了過去。
柿子要挑軟的捏!
很湊巧的,那家伙果然是個軟柿子,而云汐的力氣比起普通人還是大上不少,于是那家伙就這么一把撲倒在香檳塔之上,于是香檳塔就倒塌了。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現在的云汐很郁悶,非常郁悶,沒有實力等級,這種情況下幾乎只能被動挨打,就像眼前,幾個沙包大的拳頭呼嘯而至,云汐卻無力閃躲,只能閉上眼等待拳頭的親密問候,云汐隱隱感覺,以前的自己應該不是這個樣子。
幾秒過去,想象中的拳頭并沒有到來,云汐睜開眼睛,眼前多了個美女,美女一身紫衣,氣質高冷,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而紈绔和他的狐朋狗友們,此刻正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不已。
紈绔掙扎著爬起,問向葉至雅:“你是誰?”
對于能夠這樣不動聲色一瞬間放倒自己這邊所有人的強者,紈绔在沒搞清楚對方身份前不敢造次。
“葉至雅。”葉至雅冷冷的說,“云汐是我朋友。”
說完她看了云汐一眼便自顧自走了。
葉至雅的話很簡單,立場卻很明白:誰要對付云汐,先考慮清楚能不能招架得住我葉至雅的怒火。
紈绔不敢動了,他的身份說白了充其量就是個地方官的兒子,而且還是好幾個兒子中最不成器的那個,比起葉至雅的身份簡直就天差地別,自己拿什么勇氣跟人家斗,于是紈绔憤憤然說了幾句漂亮的場面話后便灰溜溜的走了。
潘靜波過來跟云汐說:“走,回家。”
回家,這個詞讓云汐心中一暖,沒去反駁。
回到宿舍,洗了澡,云汐和潘靜波躺在各自床上,云汐說:“幾個問題。”
“嗯,你問。”
“世家子弟要娶你,出于什么目的?”
“為了華音城行政官的位置,行政官每任最多在任五十年,年限到達后上頭會優先考慮原行政官的家庭直系成員接任這個位置,只要能通過評審考核就能優先接任,通不過的話就由上頭重新指派。”
頓了頓,潘靜波接著說:“而我,是我們家獨生女,世家子弟只要娶了我,一旦我沒通過評審考核,機會就會落到娶我的世家子弟頭上。而且只要我們兩人中有人通過評審考核接替了我老爸的位置,再下一任機會最大的是我們的孩子,而我們的孩子,事實上已經是我入嫁的世家的族人。”
“兵不刃血啊,你們有錢人家的爾虞我詐真是太恐怖了,這么說來還好葉至雅出來給我套了層防護罩,不然日后我會因為今天給你做擋箭牌的事麻煩不已,你這女人真的是……算了,事情都這樣了說什么也白搭,葉至雅為什么要出來幫我說話?”
“她欣賞你。”
“能被這么漂亮一妞欣賞,感覺不錯,就是身上的氣息有點恐怖,我在她身上聞到了濃濃的死亡氣息,這小妞一定是殺手。”
聽到這里,潘靜波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這嗅覺,也太過敏銳了一點。
見她沒有回話,云汐接著說:“那個葉至邪,跟葉至雅什么關系?”
潘靜波還是沉默,云汐篤定的說:“你不說我也猜的到,姐弟對不對?氣質都這么獨特,都是至字輩,回答我,是還不是?”
“是。”潘靜波怪聲怪氣的說,“不過,年輕人,太聰明,知道的太多,這對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還知道,你老爸明明對你很好,你卻對他很冷漠,這中間一定另有原因。”
沉默良久,潘靜波才開口說:“是,以前,我老爸很好,很正直,我以他為榜樣,不知道從哪天起,他變了,處理很多事都變得沒有原則,做事太過狠辣不留后患,從那時候起我就討厭他了,好了,不說了,我要忙著考慮怎么將你滅口并拋尸荒野,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晚安。”
“晚安。”
第二天天還沒亮,云汐還在睡夢中,突然感覺一個重物壓在身上,他稀松著睡眼醒來,發現潘靜波正壓在自己身上拍著自己臉蛋。
“起來了,就你這樣子如果沒我叫你你一準遲到,然后被我抽鞭子。”見云汐醒來,潘靜波說。
云汐說:“你誰啊?”
潘靜波明顯愣了一下,見云汐嘴角掛著絲笑意,她笑著輕輕掐了云汐一把便出門了。
來到訓練場,人都已經到齊,潘靜波已經變成冷冷的樣子:“很好,今天沒有人遲到。”
沒有人吭聲,唯獨葉至邪小聲抱怨道:“四點鐘就丟催淚彈到宿舍,能遲到才真見鬼了。”
“葉至邪,你有意見?出來!兩鞭!”
葉至邪一聲不吭的挨了兩鞭回到隊伍,潘靜波說:“介于今天是正式訓練的第一天,任務輕點,每個人身后拖一個輪胎繞場地跑四十圈,一圈是一公里,一共是四十公里,現在是早上五點,到下午五點一共十二個小時的時間。”
“在我這里接受訓練,不會像其他教官一樣一天到頭沒完沒了,一天的任務只布置一次,提前做完提前休息,到了時間沒完成的就等著挨鞭子,就拿今天跑步來說,時間到了少一圈就挨一鞭,這種鞭子的威力你們中有人已經嘗到過了,毫不夸張的說,挨多了會死人。”
“記住,從今天起,你們不是人!”說完潘靜波看了云汐一眼便走了,只留下三名教員給學員分配輪胎并負責監督。
看到各自要拖的輪胎后,不少昨天挨過鞭子的學員臉上能苦出水來,身上的傷還火辣辣的痛,現在就要拖著這么個沉重的輪胎跑五十公里,跑不完要挨鞭子,挨了鞭子的話第二天的任務更難完成,完不成,繼續挨鞭子,如此下去完全就是惡性循環,用不了兩天就會被抽死。
不只是昨天被抽的學員,很快基本上所有學員都想到了這個關礙,于是乎,抱著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所有學員都拖著綁在自己身后的輪胎撒腿狂奔。
由于輪胎是根據年齡大小來分配大小的,所以作為班級中年齡最大的學員,云汐身后,赫然是一個直徑一米的大輪胎。
自從看到輪胎的那一刻起,云汐只感覺整個天地都變得暗淡無光,心中只剩一個念頭:潘靜波,你……你這是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