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光為自己在藝術學院招待所開了個單間,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看望在省城黨校參加培訓的劉嵐。
為了不給劉嵐丟面子,張大光就沒有開自己的皮卡車,而是打了輛出租車抵達了省委黨校門口。在黨校門口進行了登記后,張大光大大方方的進了黨校大門,隨即給劉嵐打了個電話。不過五分鐘,一身兒合體名牌套裝的劉嵐就來接他了。
寒暄了幾句。劉嵐高興的問道:“師傅,米萊省城有事兒要辦?”
張大光笑道:“我來親自檢查一下女弟子的學習情況,學習不用心,我這個當師傅的可是要動家法的啊。”
劉嵐一聽這話,忍不住笑道:“你來就是找我毛病的啦。好了,不說笑了。你還沒吃飯吧,跟我到食堂吃飯去。順便再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對你有好處的。”
張大光欣然同意。穿著他那身招牌式的迷彩服,陸戰靴,跟著劉嵐來到了省委黨校的食堂。跟在劉嵐身后拿起餐盤,老老實實的排著隊。不時有熟人對劉嵐打著招呼:“小劉,這是你男朋友?小伙子長得真精神。”劉嵐總是不多解釋,一笑而過。
食堂的菜肴很豐富,肥嫩的雞腿,大塊的排骨,鮮美的紅燒魚……結賬時,張大光注意到,自己打了滿滿一盤子大魚大肉,卻只在劉嵐的就餐卡上刷去了三元錢。
這一切讓張大光在口水直流的同時,不由的感慨:從古至今,官府和民間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階層。這道理看來已是亙古不變了。
劉嵐注意到了張大光的臉色,猜到了他的想法,輕聲說道:“有些事不需要多想,你多想了也改變不了什么。最要緊的事兒還是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
張達光微笑著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跟著劉嵐來到了幾位衣冠楚楚的女干部身邊坐下。劉嵐笑著對幾位女干部打了個招呼,認真介紹起了張大光:“幾位領導,這位就是我的同鄉好友張大光,這次是特意從老家來省城看我的”
一位戴著金絲邊兒眼睛的女干部立刻向陽剛帥氣的張大光伸出了手,笑道:“你就是劉嵐的男朋友吧,我們常聽劉嵐提起你。”張大光忙伸出手和這位熱情的女干部握手。劉嵐等二人寒暄過后,才介紹到:“這位大姐是市政法委的胡處長,這位美女是省城東郊分局的吳科長,這位美女的官最大,是省廳技術處的周處長。”
張大光熱情地和幾位政法系統女干部打了招呼,小心翼翼的陪著幾位美女官員吃起了午餐。生怕自己那張口就來的民國特色語言得罪了人家,張大光這會有意的盡量少開口,多干活。殷勤地為領導們盛湯,添飯,遞紙巾。吃完了飯還貼心的為美女官員們每人沖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
果然,這些女官員們看這張大光的眼神兒多了幾分欣賞。
一位豐滿的女官員笑著對張大光說道:“我們這期陪訓班開辦期近兩個月,春節前才會結束。以后你可要多來哦。多陪陪我們小劉,不然,這美女警花讓人拐跑了你可別后悔!”
眾人發出了一陣兒善意的微笑,劉嵐的俏臉兒羞得通紅。小聲說道:“胡姐,你瞎說什么呢?”
張大光卻認真地說道:“多謝胡處長提醒,我一定會抓緊一切機會把劉嵐追到手,到時候一定請你們大家喝喜酒!”
劉嵐的臉色變得更加通紅了起來。但是心里卻有了一絲別樣的甜蜜。帶著張大光來到自己的宿舍,劉嵐為張大光倒了杯名貴的普洱茶,這才坐在張大光對面,認真地問道:”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是真心的?“
張大光很認真的點點頭,說道:”當然是真心的。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劉嵐臉色頓時一變,認真的說道:”那你和那個藝術學院的女生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就扔下生意不管,親自送人家來省城?她還當眾擰你耳朵?“
張大光一時說不上話來。劉嵐見他這副窘迫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板起面孔說道:“好,我知道了。你的追求目標不止我一個。我只是一個備胎而已。好了,你出去吧,仔細考慮一下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合適。考慮清楚了再來找我吧。”
張大光沒有想到劉嵐會這么干脆的趕他走。自覺失了面子的張大光心上的火氣又上來了。沒有外人在場,他張大光可不會給女人留面子,放下了那盒為劉嵐調制的養顏膏藥,站起身來不高興的說道:“我就是這么個人,也沒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做錯了什么。更沒有覺得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既然你不歡迎我,我走就是。”
說著話,張大光轉身就走。
劉嵐眼睜睜的看著張大光竟然真的走了,不由得生氣又傷心。這個傻瓜,難道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嘛。給自己說句軟話都不會?劉嵐又想到了自己無意間看到的鄭海玲擰張大光耳朵的那一幕,不服氣的脾氣又占了上風。她暗自想到:“我就不信,就憑老娘一身本領,如今又前程似錦,模樣身材處處不比人差,還比不過你個沒出校門的小丫頭!”
張大光此刻正生氣地坐在一處環境幽靜的茶館里,為自己點了一壺祁門紅茶,一邊靜靜地聽著優雅的古琴曲《高山流水》,一邊靜靜的品著茶。
他的心情也漸漸地平靜下來。無論鄭海玲還是劉嵐,她們都不是那些愛慕虛榮,貪圖富貴,愿做高官富商情人的俗氣女孩兒。如果她們愿意,完全可以找到比他強的多的男人依靠。
正因為她們都是好強自信自立自強的好女孩兒,才會對自己這個引車賣漿的販夫走卒青眼有加。自己眼下這幅樣子,又有什么資格和這些好女孩兒深入發展?
思來想去,張大光打定了主意,今后的精力要放在努力發展自己的事業上。至于感情問題,還是和這些女孩子保持目前的關系就可以了。短時間內不宜再深入發展。
正想著心事,張大光的手機又響了。《滿江紅》那慷慨激昂的音樂在幽靜的茶館里回蕩著。張大光急忙拿出了電話,一看是劉嵐打來的,略一猶豫就接了電話。
劉嵐的語氣這回竟然表現出了少有的溫柔:“張大光,今天晚上我也要去看藝術學院的匯報演出,你晚上來接我好不好?”
張大光一聽這話頭都大了,他無法想象女人之間爆發戰爭的場景。但考慮了一下還是故作欣喜地說道:“你不生我的氣了?”
劉嵐笑道:“你未婚,我未嫁的,和誰交往都是自由的。我又憑什么阻攔你和別人交往。好了,不說這個了,晚上七點,別忘了來黨校門口接我啊。”
張大光苦笑著收起了手機,悠悠的吸了支煙。定了定心神,張大光看看時間還來得及,就驅車來到省城的商業大廈,給自己置辦了一套合體的黑西裝,白襯衫,黑皮鞋。回房間后仔細打扮一番,覺得儀容外表何適去參加匯演,才來到花店,提前準備好幾束鮮花,這才打了輛出租車,來到省委黨校門口。
一身名牌套裝,看起來非常文靜的劉嵐早已在大門口等著他了。張大光微笑著把女弟子請上車,女弟子高興的上車坐定,就大大咧咧的說道:“直接去藝術學院大門口附近的麥當勞,我還沒吃飯呢。”
車子很平穩的啟動了,劉嵐看著張大光略感吃驚的表情很高興,笑道:“張大光,沒有料到我收拾打扮一番,是這么的淑女吧?”
張大光微微一笑。說道:“在我眼里,你一直就是個淑女啊。”
劉嵐聽了這話心里很是受用。笑著對張大關說道:“算你有眼光。”
說話間出租車已經抵達了麥當勞。張大光付了車費后就在劉嵐的帶領下來到了這間洋快餐店。一邊觀察了這飯店的裝修一邊為劉嵐點了份套餐。劉嵐笑著問道:“你怎么不吃啊?”
張大光笑道:“這兒就是就餐環境好一些,菜做的其實并不怎么樣,更不符合我的胃口。”
劉嵐笑著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知道你這做餐飲的口味叼,可也不要太高看了自己,洋快餐賣得這么或,自然有他獨特的優勢。多看看,多嘗嘗,這才是發展的道理啊。”
聽了劉嵐這句話,張大光頓時對劉嵐刮目相看。立刻從諫如流的為自己多點了幾道菜,仔細品嘗起來。
吃了飯剛結過賬,鄭海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一接過電話,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張大光,你來沒來啊,你還有點時間觀念嗎?”
張大光仔細看了一下劉嵐的反應,發現劉大警花今晚顯得特別的溫柔賢淑。這才放下心來,笑著答道:“我今天約了為同鄉好友一起為你捧場,剛在你們藝術學院演藝廳附近的麥當來吃過飯,馬上就到。絕不會耽誤一睹鄭大美女曼妙舞姿的機會。”
說著話,張大光就拉著劉嵐來到了演藝大廳門口,果然,已經化好妝的鄭海玲正焦急的等著他。一進到張大光拉著一位身材,相貌絕不輸給她的年輕女子,心里的醋瓶子一下子就翻了。但在這位淑女打扮的大齡女子面前,還是表現的溫婉賢淑,熱情的贏了上去,雙手為她送上二張門票。笑道:“馬上就要演出了,我要抓緊時間準備,就不陪你們聊了。演出結束后再好好聚聚。”
說著話,又朝張大光意味深長的笑笑,這才匆匆向后臺敢去。
八點鐘到了,匯演正式開始。
在一群唐代宮裝打扮的舞伴陪襯下,鄭海玲一身飄逸的盛唐宮裝,技巧嫻熟的跳起了經典舞劇《絲路花雨》中英娘賣藝片段。精湛的舞技,出色的演出把那個名動四方的歌舞伎英娘演繹的淋漓盡致。
看了這段舞劇片段,張大光的內心被震撼了,他這才明白,把舞蹈稱為無聲的語言藝術并不是溢美之詞。一個出色的舞蹈演員可以把一個動人的故事用肢體語言完美的表現出來。而鄭海玲無疑就是這樣一個舞蹈演員。
舞蹈結束了,觀眾發出了熱情的掌聲。張大光以便保存好這段用手機拍攝的視頻,一邊也用力的鼓起掌來。
“想不到這丫頭片子舞跳的蠻好。不,她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用舞蹈展現自己的內心,她是在跳給你看啊。”劉嵐一邊鼓著掌一邊小聲對張大光說道。
匯報演出在十點鐘結束了。張大光帶著劉嵐在門口等到了收拾停黨的鄭海玲。他打算先送劉嵐回黨校,自己在和鄭海玲吃頓夜宵,隨后就連夜出發趕回家鄉。
鄭海玲和劉嵐此刻已經親如姐妹一般的說起了悄悄話,把張大光涼到了一邊。張大光也不在意,拎著鄭海玲的行李為二位美女開路。
就在這時,一位高大彪悍的漢子攔住了去路。這漢子沒有搭理張大光,大步來到鄭海玲面前,恭聲道:“鄭女士,我們張總請您一起去吃個宵夜。請隨我來。”
鄭海玲一把打掉了他伸來的大臟手,客氣但冷淡的拒絕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來接我回家了,實在不方便。還是下次吧。”
這個高大漢子不依不饒,依舊纏著不放,張大光早就忍不住了。考慮到這里畢竟是省城,事情鬧大對自己不利,就走上去,輕輕的推了這貨的肩膀一把,說道:“你沒看見我們急著趕路啊,還檔著路說個沒完了?”
高大漢子被這看似輕輕的一推卸掉了整個右臂。這貨頓時慘叫一聲,左臂無力的耷拉下來,一時間掌握不了平衡,猛然跌倒在地。張大光指著這貨大聲笑道:“又想出什么花招?我們才不會不上當!”
說著話,就帶著兩位美女離開了演藝大廳門口,大大方方的打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不遠處,一輛牧馬人越野車里,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冷冷的看了三個人一眼,對手下說道:“讓人查查,那小子是什么底子,還有那個高個子女人,我看著也有點面熟,也仔細查查。我倒要看看,誰敢搶我張安居看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