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被他壓得兩眼發(fā)黑,直冒著金星,吃的晚飯差點沒吐出來。
“王爺乖,我們先起來好不好?”看著他的雙臂死死的抱著我的身體不放,我只能像哄小朋友一樣的哄著他。
我看見他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然后又對著我傻笑著:“若是本王聽話,是不是就有酒喝?”
我無奈的對他點了點頭,然后自己身上一輕,自己整個人被他拉了起來。我扶著他的胳膊讓他在椅子上坐好,然后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哄了好半天才讓他全部喝下。
逍遙王撐著腦袋歪著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嘴里直嚷嚷著:“酒呢!酒呢!欺騙本王可是死罪一條!”
我扶了扶額,看著他現(xiàn)在迷糊不清的樣子,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可門外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只好硬著頭皮背對著他,將酒壺里的酒水全都換成了茶水,遞到他面前道:“喏,喝吧?!?
他笑嘻嘻的接過酒壺,剛想往嘴里倒去,眼珠又轉(zhuǎn)了轉(zhuǎn),將酒壺塞回我的手里,道:“本王要小美人喂著喝!”
我想我現(xiàn)在的目光一定可以將他殺死千遍都不覺得多。我抓著手里的酒壺,坐著沒動。
逍遙王等了一會兒,明顯有些不樂意。他突然欺身而近,不由分說一把將我摟進懷中,抓著我的手將酒壺里的酒毫不客氣的灌入我口中,再接著那張薄唇已然覆在了我的嘴上。
我瞪大了眼睛,清楚的感受到他傳來的怒意。他的手在我腰間越抓越緊,疼得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淡淡的血腥味兒頓時在彼此的口腔中彌漫開來。
我以為他會停下對我的侵犯,哪知他竟然變本加厲的將吻變得更深,同時用手緊緊抓著我的手腕不讓我有一絲的反抗。我氣急了,狠狠的踩了他一腳,然后又咬了下去,他悶哼一聲,終是放松了對我的鉗制,我趁機用手中的酒壺在他后頸狠狠的砸了一下,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再接著已經(jīng)軟軟的倒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摸著從他身上流下的茶水,我緩緩疏出一口氣,可緊接著當我把他的臉抬起來時,恐懼又占滿了心房。
他的嘴唇處有一道深深的牙印,紅腫紅腫的,很是觸目驚心。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弄到了床上,他的后腦勺因為剛才自己下手太重,已經(jīng)高高腫了好大的一塊,我想我又闖禍了吧。
即便如此,我在臨走時還是忍不住使勁捏了捏那張滿是酒氣的俊臉,誰讓他剛才那樣欺負我的!
折騰了大半夜,回到房間時已經(jīng)疲憊不堪。我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一直在為明天他要如何懲罰我這件事而擔心,心中甚是煩悶,眼睜睜的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點的泛白。當?shù)谝豢|陽光照進屋子里時,房門果然被人敲響了。
我無精打采的走過去開門,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被罰的準備,正想把雙手伸出手讓他們綁起來,來人卻讓我有些茫然。
“才幾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本將軍啦~”那位姓沈的將軍也不客氣,他側(cè)身閃進了屋內(nèi),負手環(huán)顧了下屋子,又轉(zhuǎn)頭看著愣在門邊看著他的我,笑道:“看來你真的不認識了。”
“小人不敢,沈?qū)④娊袢諄泶?,可是有事吩咐?”我連忙低頭問安,恭敬道。
“跟我說話不用這么客氣,我又不是蕭梓凌?!彼桓吲d的對我說著,然后拉著我的手讓我與他一同坐下,興奮道:“聽說你昨晚把蕭梓凌那家伙給搞定了?”
我盯著他,半晌才低著頭回了一句:“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哈哈哈哈,你不該死,你一點都不該死,終于有人能治的了那家伙了,哈哈哈哈~”沈鈺竟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我抬起頭望著正在大笑的他,脫口而出:“將軍莫非今日出門忘了吃藥?”
這句話果然讓沈?qū)④姲察o不少,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我,邊看邊咂著嘴,好像在看一件十分稀奇的東西。
“小子,好好跟蕭梓凌對著干,若是受了他的欺負,有本將軍罩著你!”沈?qū)④娡蝗徽?,他一本正?jīng)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滿臉的賞識。
之后我再也沒有機會說一句話,因為他一直在我面前數(shù)落著逍遙王不是,同時又告訴了我很多逍遙王的喜好與不喜歡的東西,以及對付他的法子,直到把桌子上滿滿一壺茶水全都喝完,才讓他住了嘴。
我覺得這段時間比聽陸大餅訓斥還要難熬,因為我不僅要做出十分恭敬的樣子,還要隨時附和他,根本就不能神游半分,更過分的時候他還要我把他所說的這些全都寫在紙上,他說看的出來我腦子不好使,所以一定要記下來。哼,他才腦子不好使呢,他全家腦子都不好使!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尊大佛,我還沒喘口氣,房門再次被敲響。我不耐煩的吼了一句:“誰?。 甭曇絷┤欢?,過了一會兒又再次響起,我大怒,用力的打開了房門,頓時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小人給王爺請安。”我連忙跪在一邊低頭問著安,心想著他竟然親自跑過來問罪,看來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他沒理我,也沒讓我起來,直徑走了進來。我偷偷抬眼看見他背對著我在屋子中央站了一會兒,又轉(zhuǎn)過來正好對著桌子上還未收起來的紙,拿在手中看起來。
“呵,調(diào)查的還挺仔細!”他看東西的速度極快,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所有內(nèi)容都過目一遍,他看得越是仔細,我心跳便加快一分,額上的汗珠也越積越多。
我想將此事全數(shù)賴到沈?qū)④娚砩?,可是此時房中只有我一人,上面的字跡也全是我自己寫的,無論人證還是物證皆由我一人所為,只好低聲道:“請王爺賜小人死罪吧。”
我看見他將那堆紙折好收入衣袖中,轉(zhuǎn)身對我說道:“有你這樣認真的細作,倒是那人的福氣。好!本王便給你這個機會,這些本王先收著,若是你做的不對,本王便替你的主子好好罰罰你!?!?
他的唇上還留著淺淺的牙印,眼中也沒有一絲的怒意。我看著他的黑眸,想不明白他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按理說若是遇到了我這樣的人,理應(yīng)立刻處死,可他不但不對我實施任何行動,反而還要監(jiān)督我是否做的對,我怎么遇到的都是些腦子不正常的人啊。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又跪著繼續(xù)聽他說了些話,直到他離開時,都沒有提及昨晚發(fā)生的事,想必他一定是忘了干凈,也讓我的心徹底放松下來。
自從這次過后,我立刻受了王府里所有下人的擁戴,只是因為我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能將喝醉的逍遙王制服的人,可是他們哪里知道,若是再有第二次,我絕不會再有此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