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 情緣孽處
- 風(fēng)曾喃語
- 3430字
- 2020-11-01 01:17:43
開學(xué)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剛來到這所學(xué)校就聽到好多人說九月份的R大是最美的,因為恰逢彼岸花開,學(xué)校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紅色的彼岸花,剛來的時候林西顧不知道這是什么花,還被寢室的其他幾個笑話了好久。
其實(shí),林西顧她并不喜歡這種花,盡管很多人說它美得張揚(yáng),像一團(tuán)團(tuán)熱情的火,能一下子吸引住你的眼球,可在她看來,彼岸花太妖,太艷,而且,這似乎是一種注定孤獨(dú)的花種,在日本,它甚至被意指“悲傷的回憶”,她記得她還在那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說的就是彼岸花。
大學(xué)的生涯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進(jìn)社團(tuán),從前,林西顧向來不喜歡湊這種熱鬧,可進(jìn)入R大后,一來進(jìn)入學(xué)生會什么的可以加學(xué)分,再者,她也想試著改變一下自己,畢竟,現(xiàn)在這樣的性格真的很不討喜。
“呀,三兒,你去哪?”
三兒是林西顧在寢室的“愛稱”,因為在四名女孩中她的年齡排行老三,而現(xiàn)在喊住她的是老幺胡言楠。
老大叫方苗,是寢室惟一的一個北方人,有著不同于南方人的深邃的眼睛,而且五官棱角分明,170的個頭,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每人胚子,至于老二,她叫陸露露,是以僅差林西顧四分的成績考進(jìn) R大的,而且也是R市本地的人。
林西顧扣好最后的一顆襯衫扣子,看了一下鏡子里的自己,嗯,還不錯,儀容儀表沒問題。
“面試呀,我報了學(xué)生會,今天第一輪面試。”
“哦?是么?什么部門的呀?以后記得照顧照顧妹妹啊。”老幺上午面試團(tuán)委被刷下來,語氣有些酸酸的。
“這不還沒選上嘛,而且,我敢保證,就算我選上了對你幫助也不大。”
老幺一聽來了興致,趴在床頭問她”此話怎講?話說你到底報了什么部門啊?”
“心理部”
“啥?”她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心理部是個什么東西啊?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呢?”
“就是一個部門啊,有什么好大驚下怪的”林西顧白了她一眼,繼續(xù)梳她的頭發(fā),快三個月過去了,現(xiàn)在的頭發(fā)正處于最糾結(jié)的時期,綁起來太短,披下來又太亂。
想來想去林西顧還是決定把頭發(fā)扎起來,多用幾個夾子固定就是了,總比披頭散發(fā)的要好。
一切準(zhǔn)備就緒,臨出發(fā)前老幺還在那嘀咕著。
“我先走了,等下苗姐她們回來,你先和她們一起去吃飯吧,我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時候。”林西顧拿起背包就走,不去理會身后那個絮絮叨叨的聲音。
當(dāng)初只是覺得心理部應(yīng)該會很有趣,也沒怎么多想就遞交了報名表,早知道會被如此嫌棄就不報這個了,看樣子有一段時間耳根子沒法清凈了。
也許是林西顧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從轉(zhuǎn)彎出走出來一個人也沒看到,于是,很不巧的,兩人撞上了。
林西顧抬頭看到的是一張臉,一張男人的臉。
“不好意思。”撞了他的男人向她道歉,可是,在抬頭看到她的時候又好像愣了一下,林西顧說不出那是怎么樣的一種感覺,總之她覺得這個男的好像認(rèn)識她。
男人沒多做停留,視線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短短的幾秒,她甚至連“沒事”都來不及說出口,男人就已經(jīng)急匆匆的走了,看樣子有什么急事。
“是我看錯了嗎?他剛剛那是什么眼神?我們以前認(rèn)識嗎?“林西顧望著那個匆匆離去的身影嘀咕道。
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影響到林西顧的面試,一切順利,結(jié)束后,林西顧自然是回到了寢室。
“喂,回神啦!“寢室的其他三個剛剛從外面吃飯回來。
“諾,你的紅燒肉套餐,不加蔥蒜的。”苗姐把飯遞給她“想什么呢?喊你那么多聲也不應(yīng)的,思春吶?”
她低著頭大口地扒飯,忙了一個下午了,是真的餓了。
“沒什么,就是在想上午老師留的問題。”林西顧口齒不清地回答她。
其實(shí)她剛剛是在想在樓上遇到的那個男的,明明只見過一次,不知道為什么她卻對他印象特別的深,現(xiàn)在想想,這個男的長的也不賴,應(yīng)該說是很不錯,他的五官很好看,濃眉大眼的,鼻子也夠挺,如果非要說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話,就是那張嘴巴,唇太薄,大姨說那樣的男孩多薄情,只是,他剛剛看向自己的眼神真的有點(diǎn)古怪,林西顧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可是又是為什么呢?而且他一個大老爺們出現(xiàn)在女生公寓里阿姨都不管的嗎?
“學(xué)霸!”老幺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的”你慢點(diǎn)吃,每人和你搶。我就想問問,你下午面試的怎么樣啊?選上了嗎?”
“我也不清楚,選上了的話還得進(jìn)行第二輪的面試,他們說會再通知的,不過我聽學(xué)姐說是要演講的。”
“放一百個心啦,你肯定沒問題的,我壓一盒奧利奧。你肯定會通過的。”胡言楠很豪氣地拍了拍她的背,害的她一口飯差點(diǎn)沒噴出來。
“咳咳咳,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哎,我說,你們倆等她吃完了再審她好不好,孩子要餓死了沒看見嗎?這么閑,幫我來貼一下這個墻紙。”老二遠(yuǎn)遠(yuǎn)地向她們這個方向呼喊。
那兩個人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幫忙,林西顧朝她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當(dāng)天晚上,學(xué)生會那邊就傳來了消息通知她準(zhǔn)備下一場面試,果然如學(xué)姐所說,是一場大約三分鐘左右的演講,無非是些自我介紹及參選的原因什么的。
隔天午飯過后,林西顧花了一個幾分鐘的時間就把演講稿給搞定了,獨(dú)自一個人來到了教學(xué)樓后面的一個草地上練習(xí),寢室人太多,而且她們肯定會瞎搗亂,這兒卻不一樣,因為進(jìn)來的那條小路基本上已經(jīng)被灌木叢擋住了,何況這里本來就偏,所以也不會有什么人,平常一個人無聊時她也常來這里看書,難得清靜。
“嗯,各位老師,各位同學(xué),大家好。呃,不對,語氣太平淡了。”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xué),大家晚上好,我叫林西顧,來自….好像也不對,再來。”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xué)……”
正當(dāng)林西顧一遍遍地嘗試練習(xí)時,忽然從大樹后面?zhèn)鱽磴紤械穆曇簟澳氵@樣不對的。”
林西顧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個靠著大樹,坐在草地上的男人,由于他背對著自己,林西顧看不到他的臉,但感覺似曾相識。
“你這樣是在浪費(fèi)時間,你只有三分鐘,在這三分鐘里,你應(yīng)該想盡一些一切辦法要評委們了解你,認(rèn)可你,接受你。“林西顧看到那個男的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原來是昨天那個神色匆匆的男的,難怪看背影會覺得眼熟。
他低頭拍了拍粘在自己身上的雜草和灰塵,頭也不抬的繼續(xù)說道“而不是把有限的時間浪費(fèi)在打招呼這種沒營養(yǎng)的事情上,這些你可以直接用大家好帶過,至于來自那個學(xué)院,那個班級這些更是沒有必要,資料上就有,你只要報上名字就可以了,其他的他們自己會看的的。”
林西顧被他的一席話,應(yīng)該說是被他的突然出現(xiàn)殺了個措手不及,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對面的男人向她走來,最后站定在她的面前,然后林西顧看到一張修長的手伸向了自己“你好,林西顧,我的基地密友,我叫徐一諾,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林西顧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了她的右手。
初次見面?他大概不記得昨天的事了吧。“呃,你好,徐……”
“徐一諾。”
“奧,好,徐一諾,可是基地密友?“林西顧不解地望向他。
“就是這兒啊,只有我們兩個,不是基地密友是什么?”
林西顧聽完他的解釋,很不給力地笑了出來。
“笑什么?我說的不對嗎?”
她連忙搖搖手,說“不是,我只是想問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們以前認(rèn)識?”
這回輪到徐一諾看著她笑了“都說了初次見面,怎么可能認(rèn)識呢?是你剛剛自己說的啊,各位老師,各位同學(xué),大家好,我叫林西顧,這么大聲,我想不聽到都難。”
林西顧看著他,不得不說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像初春的太陽,能驅(qū)走嚴(yán)寒的那種,可是又沒有烈日驕陽那樣的灼人。
“好吧,可是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是R大的老師?”
林西顧看到她搖了搖頭,又詢問道“那是學(xué)生?”
徐一諾還是搖了搖頭。
“你問題太多了,這樣吧,這個問題等我下次遇到你的時候再告訴你,今天先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就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哦,對了,后天的演講,我是評委之一,期待你的表現(xiàn)。”末了,他甩出這么一句話來,等林西顧回過頭時他已經(jīng)消失在了拐角。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被他一攪合,林西顧也沒心思再練習(xí)下去了,干脆收拾東西,走人。
晚上躺在床上,林西顧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寢室的其他幾個姑娘,都說不知道這么個人。老幺甚至說自己是在做白日夢。難不成他真的是從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
“算了算了。管他的呢,后天不就知道了,睡覺。”林西顧翻了個身,然后閉眼睡覺。
這天晚上她做了個夢,夢到一個男的站在懸崖邊一邊笑一邊在向她招手,可是因為霧氣太重,她怎么都看不清男人的臉,只能依稀看得到一個輪廓,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他一直在微笑,然后,自己真的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過去,在即將看清他容顏的一霎那,男人卻將她用力地抱進(jìn)了他的懷里,接著,就這樣跳了下去。
林西顧被噩夢驚醒時才早上五點(diǎn)不到,周圍除了呼吸和打呼嚕什么聲音都沒有,睡意全無,索性打開電腦插上耳機(jī)看電影,可不知為什么那個么夢中的模糊身影卻一直縈繞在腦子了,揮之不去。她以前聽老人們說過,夢也許就是老天給你的先兆,可是,她的這個詭異的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