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天煙如夢都躺在床上養(yǎng)病,每天除了和林婉兒聊聊天,就是發(fā)呆。
不知怎的,煙如夢總是回想起那晚上那個男人,總是回想他現(xiàn)在怎樣了?傷口深不深?
每當(dāng)這時,煙如夢總是會甩甩頭,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這一幕林婉兒多日來已經(jīng)看了好多次,只以為煙如夢實在為那晚的事情傷心,那天晚上紅纓所說的還一直盤旋在她腦海里,想問又遲疑著不敢問,就怕會讓自家女兒傷心。
看著煙如夢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吃過晚飯,帶著煙如夢到園子里走了走。
走到?jīng)鐾だ镒拢粗鵁熑鐗艉眯那榈哪弥~食喂著池子里的魚兒,拉過她很鄭重的說道:“夢兒,你老實說,那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煙如夢這看自家娘親,不明白她問這個為什么要這種表情。
可是煙如夢的遲疑卻讓林婉兒覺得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夢兒,心里有什么事一定要說出來,憋在心里只會更難受知道嗎?”
越說越傷心,一臉的同情,悲戚。
這會子煙如夢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原來她母親誤會了。低著頭,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道:“母親,那晚沒發(fā)生什么事,我好好的,您不要擔(dān)心了。”
煙如夢盡量說到自然,面色自然。
畢竟如果林婉兒知道有男人進(jìn)了她的房間,那會更擔(dān)心的。
母親事情本來就多,要是自己再讓她操心,那就不孝了。
“那床上的血跡是怎么來的?紅纓說你身上沒有傷口,如果無事,又怎會有血跡?”林婉兒不相信的問道。
“母親,您誤會了,那根本就不是血跡,是我涂抹胭脂的時候,不小心滴了幾滴在床上,后來半夜的時候,就覺得特別不舒服,本以為過一會兒就沒事了,沒成想?yún)s越來越嚴(yán)重。母親,女兒讓您擔(dān)心了,女兒以后定會好好照顧自己,不讓您操心。”眼睛紅紅的,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兒。
父母親養(yǎng)育這么大,沒帶來什么好處,卻總是有讓他們操不完的心,作為兒女,煙如夢覺得很愧疚。
為人兒女者,不知醫(yī)不為孝。
“傻孩子,說什么胡話呢?我是你母親,最親的人,不替你操心又替誰操心呢?書上不也說‘為人父母者天下至善’嗎?”
聽著煙如夢的解釋,林婉兒心中那塊石頭也總算放下,看著已經(jīng)亭亭玉立的女兒,摸了摸那柔順的發(fā),心中甚是欣慰。
而這邊,趙靖安出了煙府,站在街上回頭看了看那閃著金光的門匾。
竟然是煙如馳家?怎會這么巧?
早就聽秦子安說過,說煙如馳是如何如何寶貝她妹妹的,要是他知道今晚的事,會不會倒戈相向啊?
夜色暈染在趙靖安臉色,只看見那萬年不變的冰冷表情竟有一絲笑意?
趙靖安搖搖頭,自己什么時候會做這種假想了?
向來是愿意為他效力的,他也不介意,不愿意的也不強求,畢竟用人做事,還是信任的好。
回到臨時住所——江南營造總司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剛踏進(jìn)大門,趙安就竄了出來,也不知在那等了趙靖安多久。
“事情查的怎樣了?”雙手背在后面,朝著府后的臥房走去。
“主子,跟蹤他們的人回報說,他們在沒追到您之后,就進(jìn)了陸成青大人府里,之后就再沒出來過,看來他們早就知道主子要來江南,所以提前來了。”
“哼!區(qū)區(qū)一個總司,沒人給他膽子,你認(rèn)為他敢嗎?朝里極力向父皇推薦我來江南的是誰?想想就知道了。”趙靖安不屑的笑了笑,根本就不把那點小把戲放在眼里。
“既然他出手了,那我們又豈能‘坐視不管’?這次,本王就好好和他們玩?zhèn)€游戲。”
趙齊端著熱茶進(jìn)來,遞到趙靖安面前,“主子,喝口熱茶,休息休息,等會兒還得去庫房呢!”
剛舉起手,準(zhǔn)備接茶杯,趙齊就驚叫起來,“主子,您手上怎么受傷了?”
聞言,趙安也看了過去,同樣臉帶憂色的看著趙靖安,似是在詢問。
在趙安和趙齊眼里,趙靖安已經(jīng)堅不可摧,根本不可能受傷,一時覺得不可思議。
舉起手看了看,一條長長的細(xì)口,傷口上的血已經(jīng)凝固,這點傷在趙靖安看來根本不算什么,只那絲絲的疼痛提醒著他:原來宮外面的女人也是不好惹的。
喝了一口茶,站了起來,揮了揮手,“無事,只是被一只不乖小貓撓了一下。”說完便消失在大廳里,只留下趙安和趙齊兩個人瞪著眼,摸不著頭腦。
“小貓?”趙安問道。
“撓傷?”趙齊再次質(zhì)疑。
“什么貓這么厲害?還能傷到主子?”趙安非常納悶,一臉的不可置信。
如果真是貓撓傷的,應(yīng)該是只巨大無比的貓吧!
小貓?怎么可能?
光是主子那氣勢,哪只小貓敢靠近?
嗯,必然是一只大貓了!趙安如是想到。
過后的日子煙如夢都呆在府里,日子雖然沉悶,但好歹有事可做。
林婉兒怕煙如夢在府里呆不住,就把整理府里行李的事情交給了她。
因為臨近搬家,府里也忙了起來,不僅要逐個的清點家具物什,還要一門一門歸類,最后統(tǒng)一入庫,方便以后管理。
京城那邊東西齊全,所以江南這邊東西根本不用帶,只帶些貴重,日常,貼身的東西即可。
府邸不打算買,會留下一些人看守,畢竟是生活已久的地方,又不是不再回來,有個地方總是好的。
而且煙家的根基在江南,和很多江南哪的大商家也有生意的往來,根本不可以短時間就切斷。
“母親,東西我都清點好了。”煙如夢裹著站在庫房里,一邊對著物品,一邊安排著該擺放哪兒。
“嗯,清點好了就行,東西都整理的差不多,后天就出發(fā)了,你也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東西。”林婉兒叮囑道。
“知道了,母親。”微微笑著,溫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