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入冬了,不過離春闈還有三個多月;總不能一直住在客棧里面,再說了現在身邊還有一個蝶衣,住在客棧里面也不是很方便!
“賢弟的意思是想要在帝都置辦一座宅子?”當白小樓來找沈從文的時候,沈從文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間要買宅子。
白小樓點點頭,笑著說道:“是啊,這以后可能就要長居帝都了,不能總住在客棧里面吧!”
沈從文想想也是,再過三個月就要舉行春闈大比了;以白小樓的學識到時候肯定是能高中的,所以在帝都置辦個宅子也是必要的。
“不知道賢弟想要置辦個什么樣的宅子啊?”沈從文笑著問,他在帝都的人脈還是不錯的,想要買個宅子還是很方便的。
白小樓想了想說道:“最好不要在喧鬧之處的,我這個人喜歡安靜;沈兄就給我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即可!”
“那好,我馬上吩咐下人去打聽一下!”沈從文叫來管家,然后吩咐了幾句;那管家點點頭走了出去。
看到白小樓,沈從文突然想到了那天他可是與煙雨樓的花魁共度良宵啊,而且這幾日他也時常出入煙雨樓,于是問道:“賢弟與那蝶衣姑娘可是交往密切啊,真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啊!”
聽沈從文這么說,白小樓淡淡的回答道:“下地已經替蝶衣贖身了,等春闈大比之后;我就迎娶她,給她一個名分!”一個姑娘家,將自己清白的身子都給了他,他自然是要給人家一個名分的。
但是這話停在沈從文耳中卻是有些不可思議,他是清楚白小樓的家世的;雖然是商賈之家,可是不管怎么說也是姑蘇首富,而且還與天家結親。如果白小樓娶了一個青樓女子,那不是成了笑話了嗎?
“賢弟可要慎重啊,畢竟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賢弟也要想一想白家的門風啊。”沈從文提醒道,他與白小樓雖然相交時日不長,可是彼此卻是引為知己,所以他覺得自己要提醒一下他。
白小樓也知道沈從文說的沒錯,可是自己如果不給蝶衣一個名分,即使蝶衣不說什么,自己也會內疚的;在言之,自己是真的愛著她的啊!
“多謝沈兄提醒,不過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白小樓很堅定的說道,沈從文也知道白小樓自己認定的事情,不是能輕易改變的,所以也不再相勸了。
午膳是在沈家用的餐,做為皇子的老師,沈從文的爹可是朝廷重臣,因此沈家在帝都也是名門望族,所以這午膳也是極為奢華的;不過對于白小樓來說,吃什么都無所謂。
用完午膳,沈從文和白小樓兩人正坐在那里喝著茶,這時沈府的管家從外面回來了;對著沈從文說道:“少爺,找到一處宅子了;和白公子的要求差不多!”
“那好,帶我們去看看!”沈從文說道,這宅子還是要白小樓滿意才行啊,畢竟不是自己住嘛!
白小樓和沈從文帶著那個管家先回個客棧,沈從文當然知道他是回去作什么了;當他看到蝶衣的時候,笑著說道:“蝶衣姑娘有禮了!”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是自己朋友的了,所以即使對她的容貌在仰慕,他也不會再有什么心思了。
“沈公子安好!”蝶衣微微朝著沈從文施禮,然后幾個人離開了客棧上了馬車。
“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蝶衣好奇的問道。
白小樓笑著回答道:“我托沈兄給我找了個宅子,以后我們就可以在帝都安家了!”聽到白小樓這么說,蝶衣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是想給自己一個家啊;蝶衣的眼睛慢慢的濕潤了。
馬車朝著城西慢慢的走著,這里在帝都來說是最不喧鬧的地方;住在這里的都是一些平常的老百姓,自然是十分的僻靜。
馬車停在一處荷塘邊,走下車,白小樓就看見在那荷塘中央修建著一處面積頗大的宅子;這倒是十分的新奇。蝶衣走下車的時候,也被這宅子吸引住了。
“這里景色倒是十分的怡人,如果到了夏日,在月色下聞著荷香真是一件美事啊!”沈從文笑著說道。
荷塘邊有一道長廊直通中央的宅子,幾個人朝著宅子走去。這宅子在這里也算是豪宅了,除了正廳之外,還有東西兩個院子,每個院子有著五六間廂房;而且還帶著一個院子。
“賢弟覺得這里怎么樣,還滿意嗎?”沈從文問道。
白小樓看著蝶衣,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喜愛之色,于是笑著對沈從文說道:“沈兄,就是這里了;不知道需要多少銀子!”
沈從文看著自己的管家,那管家忙說道:“白公子,那賣家說了;六千兩少一分都不賣!”
沈從文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在帝都一個宅子怎么說都要上萬兩,可是這里可是極為偏僻的,所以六千兩來說還是高了。沈從文正準備說什么,白小樓已經掏出了銀票給那個管家說道:“那就麻煩老管家將房契給我送過來了!”
“這宅子里面什么都齊全,所以賢弟今夜就可以住在這里了!”沈從文笑著說道,白小樓也點了點頭說道:“沈兄所言極是啊!”
“賢弟不妨給這宅子想個名字如何?”沈從文說完將文房四寶放在了桌子上,白小樓笑著走到桌邊,提起筆寫下了“清雅小筑”四個字。
蝶衣站在白小樓身邊,笑著看著他說道:“公子的這個名字清雅貼切,倒是極好的!”
沈從文也笑著說道:“賢弟不愧為江南第一才子啊,想來明年的春闈大比定會一舉奪魁的啊!”
“沈兄這話倒是說笑了,這天下才子多如天上繁星;想要一舉奪魁豈是那么容易的!”白小樓笑著說道,雖然他對自己得文彩十分的自信,可是這春闈大比想要奪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相信公子一定可以奪魁的!”蝶衣含情脈脈的看著白小樓說道。
沈從文走到桌邊,將那一幅字卷起來,然后笑著對白小樓說道:“賢弟,明日我就給你送快牌匾來!”
“那就多謝沈兄了!”白小樓朝著沈從文謝道。沈從文擺擺手,就離開了這里,回自己府上去了。
白小樓牽著蝶衣的手,兩個人在這個宅子里面慢慢的走著;最后兩個人坐在涼亭的欄桿上,蝶衣依偎在他的懷里,輕聲說道:“公子,謝謝你為蝶衣所做的一切!”
“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的家了,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家!”白小樓看著她輕輕說道,然后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靜靜地聽著微風吹動池水的聲音,此時的白小樓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蝶衣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聲的說道:“公子,蝶衣想要為公子生個孩子!”
白小樓愣了一下,然后看著蝶衣;他想過要迎娶蝶衣,可是至于生孩子還沒有想過。蝶衣看著他的發愣的表情,以為白小樓不愿意;眼睛立刻就濕潤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白小樓現在才明白;蝶衣淚眼婆娑的問道:“公子不愿意嗎?”
白小樓輕輕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痕,說道:“不是,我只是還沒有想過;等我們成了親就可以生孩子了!”其實白小樓不知道,蝶衣這么急切的想為他生孩子,其實也是想要永遠的和白小樓在一起,因為她始終介意著自己的身世。
入冬的風吃的人有些微微的含義,白小樓將蝶衣摟在懷里,問道:“冷嗎?”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蝶衣點了點頭,白小樓將她抱了起來,朝著屋里面走去。
對于白小樓來說,現在的他才有一種家的感覺,只屬于他們兩個人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