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王道長的一番話,剛才還蒙在鼓里的兩人,也頓時撥云見日,恍然大悟,小伍還是最膽大的,一馬當先,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王道長和文淵也知道,越往下,是越兇險的,所以大家還是跟在一起比較好,所以也跟了上去,三個人組成了一個三角形。
小伍轉頭望了望身后的兩人,文淵和王道長都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小伍二話不說,從包里面拎出來了那個最大號的榔頭,連續揮舞兩拳,這時候力量已經十分巨大了,強大的慣性帶著小伍的手在空中不斷揮舞。
五圈,六圈,七圈……整整掄了十圈,小伍也知道力量已經到了最大的極限,便是縱深一躍,在空中一個側轉身,硬生生的再加了一份力,然后就直接朝著石門砸去。
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王道長和文淵只感覺自己的耳朵仿佛被炸了一下,接下來的足足十幾秒鐘,周圍的任何聲音,完全是聽不見。
王道長和文淵都受傷至此,作為主導者的小伍,情況只能說是更糟,當場就被石門上面強大的反沖力給震飛了,足足倒飛了二十來步遠,才落地,落地以后更是繼續滑了五六步,才停了下來。
王道長趕緊跑上前去,只見小伍出門時穿的那件白色夾克大部分地方,都被磨破了,露出了里面的那件單薄的黑色短袖,更有一些地方,連著里面的黑色短袖也沒破了,皮膚也擦傷了,而且可不止一處,兩只手的手腕處,也是給反沖力量震傷了,里面的淤血,清晰可見。
王道長這回可就真的是擔心了,這個樣子哪里還能前進,走幾步就已經不錯了,趕緊拿出來了那瓶放了不知道多久的酒精消毒液,用棉簽給涂在了傷口上。
小伍到底還是年輕人,與王道長可謂是完全相反,自己絲毫沒有顯露出疼痛的樣子,嘴巴里面還大呼:“真是爽啊,要不是我這手傷了,就再給他來上一榔頭!”
王道長笑罵道:“行了,我們現在這樣已經足夠了,倒是你,明明知道輪上兩圈就足以擊破石門了,就算一次無法擊破,兩次也絕對足夠,而你偏偏要輪上足足十圈,到了最后還凌空抽擊,結果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還怎么前進?”
小伍也無法辯駁,只得低下頭來,精心養傷,大概過了十分鐘,雖然皮外傷沒有好,但是也不疼了,至于兩只手臂上的內傷,也是有所好轉,起碼不再往外面滲血了,看到小伍情況好轉,一致決定繼續前進,畢竟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
王道長慢慢將小伍扶起來,所幸小伍的腳倒是沒怎么受傷,走起路來挺利索,再加上之前給了足夠的時間養傷,很快又生龍活虎了,只不過衣服這里破一塊,那里裂開一塊,也不保暖了,畢竟是地下,溫度還是有點低的,小伍感覺有些冷了。
當眾人轉過身來正視著這個被小伍硬生生砸開的洞口時,心中也是不得不驚嘆,即便是下午剛才那么大的力量,也僅僅是砸開了一個僅供兩人同時側身通過的洞口,而且其中還有不少碎石是連在一起的,王道長又敲了幾下才清理干凈。
只見里面,是一個黑暗的空間,這一次的黑可就不是一般的黑了,正常人的眼睛是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的,那種直接吞噬至人心的黑暗,令眾人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小伍趕緊去翻背包里面的那一個強力照明燈,想借助光線看清楚前方的情況,哪里知道,怎么翻也翻不到,小伍有些急了,說道:”師父,剛剛不就是您拿出來那個醒魂香的時候把探照燈給先去出來了嗎?怎么現在怎么著都找不到了?!?
一旁的王道長幽幽地說道:“唉,有些事情,是天注定了的,我跟你也不是沒有出來過,我清楚得很,你的心還是挺細的,從來不會說不見了東西,既然不見了,也就是說明,你一定找不回來的,想來,是有些人故意藏起來的。”
聽完了王道長的話,小伍也就明白了,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是師父,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們還是先走吧?!闭f完,大步流星,直接走向了黑黝黝的洞口。
進來了以后才發現,這里實際上可以說是空無一物,而小伍首先一腳踏上去的,是一座矮矮的小橋,至少小伍是這么認為的,但是走了兩三步才發現,這個完全就是一座從缺口處延伸出來的小橋,而且看樣子到了前方不遠的地方就斷開了,并沒有一直連接到對岸。
王道長和文淵兩人很快也跟了上來,剛開始,小伍還在抱怨這個地方怎么這么滑,但是走了幾步以后,就連王道長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畢竟這上面也沒有結冰,而且不是石頭就是木板制作的,理論上來講根本不會覺得滑,肯定有詐。
想到這里,王道長急忙想起提醒大家先停下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小伍,所以王道長加快了腳步,想拍一下小伍讓他停下來,哪里知道,這匆忙之下,腳上又是一滑,把小伍反而還推向前去了。
這一下可就是大失分寸了,小伍一個趔趄,還未站穩,就感覺腳下更滑了,根本剎不住車,整個人真的開始向著外面滑了,王道長一看事情不對,還想上去拉住小伍一把,哪里知道,小伍的衣領還沒有碰到,自己就先摔了一跤。
這一摔可不要緊,王道長也感覺自己剎不住車了,跟著小伍滑了下去。至于這根在最后的文淵,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見到王道長和小伍二人滑了下去,反倒是以為他們發現了什么先跑了,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去。
毫無疑問的,文淵沒有走幾步,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失控了,沒辦法停止下來,整個的滑了下去,就這樣,在黑暗之中,三個人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