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看著眼前的清醒,雙腿開始忍不住瑟瑟發抖,冷汗直流,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腳步都邁不開了,仿佛被釘在了地上一般,相比之下,文淵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蒼白,只聽見他澀聲說道:“王……王道長,這是咋回事兒,我媽不會是詐尸了吧,要不咱們先回去喝碗湯,補補氣再商量商量?”
王道長臉色凝重,緩緩說道:“不必了,以我之見,我們最好還是趕緊把這事情給解決了,要不然的話,就麻煩了,這件事情,看起來,確實是有詐尸的可能,但是我覺得可不是那么簡單。”
“啊?那是怎么個事?”文淵顫聲問道:“難不成還更加恐怖?”
王道長繼續道:“這個倒不見得,你過來看,這棺材實際上,已經向著左邊偏移了,就說明,棺材里面的尸體,是朝著左下方走的,也就是說,往著第二層。”王道長把手朝著下一層的入口處一指。只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陣陣涼風直往外冒。
文淵說道:“原來如此,道長,我想你也有所不知,我們這個地下室的結構吧?”
王道長詢問道:“哦?難不成這里還有什么精妙?”
文淵點點頭:“沒錯,其實別說是地下室,整個靈堂,都是我們文家的祖上建造的,當時我們家族是大戶嘛,村長等人就來我們家,希望我們幫村里面建造一個公共墳墓,也好造福于后人,當時的當家的也覺得這沒什么,做了還是積陰德,畢竟一般窮的人家,人死了以后別說墓穴了,就連棺材都不一定有,只有橫死野外,免不了一些怨鬼,于是我們家就請了一個風水先生,選了這個位置。”
小伍聽著也從恐懼中回過神來了,饒有興趣道:“文哥,您繼續。”
文淵繼續道:“也不知道那人是真會還是假的,說此處,乃是一條龍脈分支,要順承天意,于是就將這個墳墓地下室,制作成為了一條龍形,算下來,剛開始時總共有九層的,讓后先祖的墳墓從最底下開始,一代一代往上面埋,現在已經到了最上面了,也就是現在我們站著的這一層,但是前些年,由于發洪水,地下水之間把下面給淹了,所以只好保留了最上面的三層,再往下的都被封死了,先祖們也就斷了香火。”
聽完了文淵的話,王道長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等等,我覺得事情有些頭緒了,你看看,從文勇的死亡,到張太太的詐尸,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在引導著我們,朝著一個方向不斷前進著,只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都將其忽略了罷了。”
一聽這話,文淵、小伍二人無不是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是哪里?”
王道長不急不慢地說道:“就在我們叫下方,地下。”一聽這話,文淵、小伍兩人皆是大眼瞪小眼,瞪完了瞪王道長,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望著兩人的眼神,王道長繼續說道:“很簡單,文勇死的時候,雖然被附體,但是是往下面滾的,對吧?張太太詐尸,尸體也是往下面走的,是吧?很明顯就可以判斷出來,必定是這封鎖的的地下六層!”
聽完了王道長的皆是,兩人頓時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文淵露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示意是不是要現在繼續往下面走,一探究竟?王道長搖了搖頭,說道:“畢竟這到底還是墓穴,不是常人可以待久了的地方,而且我怕到時候又出現了什么異變,可就不好了,所以還是先回去,坐在屋子里面,暖和暖和身子,商量商量對策,真正發生什么事情了也好有個準備。”文淵一聽覺得也是,就說:“那行,咱們今天就先回去。”
王道長剛剛想要轉身,又繼續補充道:“不行,還是不妥,你們這兒屠夫有吧?干脆叫上他們拿上殺豬刀,在這靈堂上面守上一夜,畢竟這兒通往下面六層的道路還是封上的,只要不沿著這個缺口下去,都是不會有事的。”文淵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一出了靈堂,文淵就和王道長與小伍二人分開來,讓王道長兩位先回去商量對策,自己則去村里頭叫上殺豬的屠夫,也好跟他們商量商量價錢。
話說這村里頭的的屠夫,總共有三人,都姓張,大哥叫做張力,二哥叫做張智,三弟叫做張靖,大哥可謂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二哥則是分析問題頭頭是道,是真正的老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主見,三弟鬼點子多,鬼精靈鬼精靈的,一般都是三弟出主意,二哥去做分析,大哥去做,可惜就是年輕時都沒讀過什么書,所以干了十幾年還是個殺豬的。總之各有各的特色,但是唯一能夠說到一起的,就是都貪財。
這不,一聽到文淵大財主找上門來,請他們看一晚上靈堂,想都沒怎么想,立刻就答應的信誓旦旦,保證完成任務,文淵自然是啥都不清楚,畢竟還要管理許多家中事務,就把這事情托付給了三人,商議了一個好價錢后,就也回家了。
自從張太太家陽宅壓身的事情發生以后,這村里頭就是經常下雨,每隔個兩三天,又是一場大雨下來,張家三兄弟扛著自己的屠刀,坐在靈堂門口的沙發上,聊起了家常,鄉下人嘛,無非就是些今天誰家誰家殺了只雞,要接待哪來的遠房親戚,誰家誰家的刀又磨壞了,去哪兒的集市上買了一把新的,接著就把重點放在了集市上面。
零零散散的,也可以聊上個個把小時。這時候,鬼點子最多的張靖提議道:“老二,你說說看,這地下六層,埋得可都是咱們先祖,你說會不會有什么陪葬品啊?”大哥張力想都不想便說道:“別瞎想了,難不成你還去盜墓?好好干完今天晚上吧,你收了人家錢還盜墓,凈不想好的。”
老二則是說道:“也許三弟說的對,你想想,文家的那祖上可是方圓十里的大財主啊,可能還真有什么金子銀子的,我倒覺得有可能,還是看老三的吧。”
張靖一聽到有老二撐腰,頓時就理直氣壯起來,喝道:“老大,你聽見沒,我感覺咱們這一次可以干一大票,這么好的機會還不去抓住他,那我們這輩子就該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