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之上刻滿了與壁畫之下類似的那種文字,只不過這種文字是雕刻在石棺上的。
“這大概是……梵文。”我正看著石棺上的文字出神然后沈飛的聲音緩緩響起。
“梵文?”我聽完沈飛說的話心里有些驚訝,據我所知梵文是印度佛教的文字,怎么這里會出現?
“這里不是主墓,是隨葬室,這里面應該都是與墓主人關系緊密之人,被一同葬在這里。”沈飛話音停頓了下又說道。
“不是主墓?”我聞言疑惑道,接著抬頭又看了看四周,這里沒什么通道,四面就是光禿禿的墻壁,難道這里還有什么暗道?
想到這里我不由將目光鎖定在了石棺底部,難道暗道還在石棺底部?我下意識的將這里和下來的時候那口石棺聯系了起來。
“噌……”突然一陣稀疏的聲音響了起來,平日里或許聲音很小,但是在這空曠的墓室里卻聽得很清晰。
我聞聲回頭一看,才發現團在大虎身上的蟲子正在緩緩的脫離下來,很多脫下來之后都在用嘴舔著前足,大概是因為美美的飽餐了一頓,現在正在清理沾滿血跡的身子。。
“我們得趕快找到出去的機關,找不到的話一會我們就全要玩完了。”沈飛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都沉了下來。
“會不會暗道還在石棺底部?”我又看了看那些正專注的清理自己的蟲子才回頭沖他們倆說出了我的看法。
“我也想過,但是應該沒那么簡單。”沈飛聽完我的話就馬上回答道,看樣子顯然也是早就考慮過了這個問題。
“那我們撬開看看不就得了?”我想到大虎和二虎的凄慘下場就渾身一顫,此時心里也開始變得非常急躁,說完我就抄起了撬棍準備開棺。
“等等。”我剛抬起撬棍正準備往棺蓋縫隙里插,沈飛就伸手按住了我的胳膊然后說道。
“怎么了?再等我們可就完了。”我看著依舊猶豫不定的沈飛不由有些發怒,我們現在這個情況就是外面的蟲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沖進來,真要到那個時候我們可就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你冷靜點,萬一再碰到那種撐棺木的機關,這里四面都沒有通道,引動機關的話我們怎么辦?就算我們能躲過機關,但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外面的蟲子也會被更快的引進來,這些事你考慮過沒有?”沈飛按著我抬起的胳膊然后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聽著沈飛的話我此刻確實無言以對,我沒有考慮過這些后果,自從來了這里我就覺得自己好笨好笨,老是主觀臆斷的做著一些事情,我好恨這種無力的感覺。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開棺。”就在我自責自己的時候一旁的袁依依忽然開口說道。
“怎么?”沈飛轉過頭看向了袁依依然后問道。
“因為除了這一條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袁依依說的時候眼神依舊是那么冷,表情也沒什么變化。
袁依依的話音一落沈飛明顯怔了怔,片刻后就松開了按著我胳膊的手說道:“那好。”
我都被現在的情況弄得混亂了,見他倆一個是要開棺一個是反對開棺我都不知道該聽誰的了,但是看現在的情況是袁依依的觀點勝利了。
我看大家的意見得到了統一也不敢多耽擱時間,通道里的蟲子還不知道何時會進來呢。
我不再看他們轉過頭對準棺蓋下的那道縫隙一下子就把撬棍插了進去。
我動了動撬棍感到吃上了力就使勁向上一撬,但是讓我驚訝的是這棺蓋看似很厚重卻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沉,一使力之下就把棺蓋撬開了一條縫。
雖然石棺的棺蓋這么輕確實令我意外,但是我現在可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剛撬開一條縫我就停住了,想象之中的機關聲并沒有出現,我見狀不由松了口氣,看來這里并沒有機關。
“好,繼續,我來幫你。”一直在旁邊死死盯著石棺的沈飛說了聲便伸手推住了棺蓋。
我見沈飛也上來幫我一下子心中大定,他一上手就說明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
接著我又重新注視著石棺,然后我和沈飛兩人我一撬他一推,棺蓋就被推開了。
但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沈飛雖然確實是觀察力過人,但是只要是人就會有馬虎的時候,這時候大概就是沈飛沒注意到棺蓋會這么輕,一推之下用力過度了,棺蓋整個都被推翻了下去,“咣當。”一聲就砸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我第一反應就是回頭看向了還堆在通道的蟲子那里,這一看之下果然看到了我們最不想看到的事,蟲潮暴動了,涌來的方向正是我們這里。
雖然它們剛剛飽餐了一頓,但是它們現在速度可一點也不慢,看情況它們是根本沒有滿足。
“跳進去!”沈飛先是看著石棺楞了楞神然后回頭又看了看蟲潮就突然沖我們大吼了一聲。
我聽到沈飛的話是一點也不遲疑立馬就閉著眼睛沖石棺內跳了進去,因為一路上很多事情多次證明沈飛的判斷是很正確的,估計這次要不是真的走投無路他是絕對不會這么冒險開棺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現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再不跳進去就要被蟲潮埋了,我已經別無選擇。
我剛跳進去就感覺身后有兩個人也跳了進來,我不看也知道那絕對是沈飛和袁依依,但是這時候的我卻很不爽。
我是處在石棺最底下的,不,應該說是倒數第二,我身下還壓著一具……尸體?
我看著身下的一切目光都呆滯了,我的眼前居然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只不過雙目緊閉,身體就像一塊寒冰一樣,當我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我這才敢肯定到這確實是一具尸體。
但是我發誓我接下來我就看到了這輩子最讓我恐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