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以凌國為首,風燿國為中,宸國為次。
爾后,他又悄然轉身回屋,若赫葉飛離開山寨,對他也有好處。
回到屋的歌如玉,靜躺在床榻上,夜漫漫,不知不覺他睡著了。
晨光熹微,疏疏落落披下了來。
此時的羅浮山寨大堂里氣氛憂傷,原因是赫葉飛要離開了。
待歌如玉來到大堂時,赫葉飛已收拾的行禮,正準備下山,他沒有與負卿岑說他去哪,而負卿岑也未問,只是囑咐他注意安全。
與眾人道別后,在經過歌如玉身邊時,赫葉飛輕言:“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上山的目的是什么,若敢傷害卿岑,我要你十倍奉還。”
倏地,假意的拍了拍他的肩,側頭,留戀的看了一眼負卿岑,便離去了。
這一刻,負卿岑的眼睛微紅。
在赫葉飛離開不久后,哨匪進堂稟告蕭新退兵之事。
“稟寨主,朝廷好像真的退兵了。”
負卿岑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摸了摸那光潔小巧的下巴沉思。
“岑岑,你說,歌如玉為何要退兵。”夙月湊上前,不解問道,手不由拉了拉她的衣袖,像是在撒嬌般。
“我怎么知道。”
誰知,負卿岑根本不吃他那套,直接甩開他的手,反說一句。
隨后,惹得身后兩道嘻笑聲,不看,也知是冷寒與柳謙。
然,歌如玉見他們這氣氛,他不由想問,負卿岑,你究竟愛誰多點,或許誰也不愛。
這才, 負卿岑打量起門口的歌如玉,自從那天她說不想愛了,就很少與他有交集,她只是怕自己陷的太深,最后無法全身而退。
他依舊一身白衣,衣上繡著那青蔥綠竹,他身上有柳謙的溫和,有赫葉飛的細心,有冷寒的疏遠,或許也有夙月的腹黑,只是她還沒有發現,也明白他的身份不簡單,說不定另有目的,只是她不想深究,因為她知道,答案是她不能承受的。
兩眸相撞,像是大堂里只有他們兩人,須臾,她回過神,邁步上前,與他擦肩而過。
而歌如玉想也沒想便拉住了她的手腕。
“卿兒。”輕喚,聲音如甘露般沁人心脾,讓負卿岑的身子微顫。
背對的兩人,很近,心卻很遙遠,不是沒有情,只是不能有情,這一點,兩人都明白,只是情這一字,終害苦了世人。
“嗯。”他輕喚,她輕應,沒有太多的話語。
兩人動作未變,少頃,夙月上前,拉住負卿岑的另一支手,笑嘻嘻的模樣,著實讓人忘卻一切煩惱。
“岑岑,我們去用早膳吧,老二,老三,老五,走吧。”
這老二,老三,老五話一出,便改變了剛才那壓抑的氣氛,不可不說,夙月有一招。
說著,幾人便一前一后的朝側屋用膳。
這邊,赫葉飛剛下了山。
山下便有人等著他,人便是昨夜的那個黑衣人。
想到要遠離負卿岑幾日,他心中就萬般不舍,看著熟悉的地段,不由想起他們初遇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