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卿岑與歌如玉走了一段路,忽地發現身后竟沒了人,便停下,等了一會兒,半柱香后,也沒見人追上來。
兩人未說話,氣氛不由尷尬起來。
前方有一個小湖泊,湖上建著一個拱橋。
歌如玉見人沒追上前,建議到湖對面去瞧瞧。
負卿岑點了點頭,抬頭看向湖對面。
他們的慢子很慢,湖水很綠,能照出兩岸的花草,她有些好奇,將半個身子伸出橋去,想看看倒影似乎真的清晰,但嚇著歌如玉忙拉住她。
她收回了身子,而歌如玉也轉頭,兩眸相似,越來越近,唇上一軟。
他的手慢慢扶上她的腰間,靠在橋柱上兩人忘情的擁吻。
吻越來越急切,直到兩人都呼吸困難時,才分開。
“卿兒,你很美?!辈恢遣皇沁@情景讓他忘記了一切,他的聲音泛著深深溫情,眸里的柔情幾乎便把負卿岑融化了。
聽此,她一改平日的粗魯,溫順的低下頭。
抬頭之時,臉頰像抹了胭脂般紅。
“我本來就很美。”有些不習慣如此,她愣愣了回了一句。
歌如玉知曉她是害羞了,也不逗她,只是靜靜的擁著她。
兩人白衣糾纏,青絲纏繞,如此般配。
撲哧一聲,打斷了這氣氛。
兩人定神一看,原來是兩只鴛鴦在湖中嘻戲。
“如歌,你看,那兩只鴨子生得好奇怪,不怪倒是挺漂亮的。”負卿岑指著前方的鴛鴦高興的說著,歪著頭。
聽到鴨子兩字,歌如玉笑出了聲,他第一次聽到有人把鴛鴦比作鴨子的。
“你笑什么。”聽到這笑意,她有些不解。
“沒什么,我在笑那兩只‘鴨子戲水’?!奔又亓俗詈笏淖?,卻笑意不減。
她轉過頭看著他,不由被那笑意所倫陷,她想,若是現在她死了,也是幸福的。
少頃,兩人的性致也無了,攜手走向湖泊的另一邊。
湖的另一邊也是簡單淡雅,不奢華卻也不失莊重。
遠遠向前看去,前方向有一座小院。
負卿岑那好奇的性子又來了,她拉著歌如玉一探究竟。
小院名為碧波院。
歌如玉猜想大抵是因這湖泊的而命名吧。
這時,里側忽迎來一個小丫鬟,見負卿岑兩人,不由問道。
“你們是何人,為何私馮碧波院?!?
丫鬟的聲音有些大,驚醒的屋里淺眠的人。
“池兒,是誰?”虛弱的女聲響起,由此可以聽出屋內女子應是身子不適且臥床已久。
“回五小姐,是兩個不相干的人?!背貎赫f話不客氣,顯然對負卿岑與歌如玉的到來感到不喜。
“池兒,不得無禮,想必是府中的客人,還不請人進屋喝懷茶水?!甭曇羧缗f虛弱,帶著無奈,這小丫頭被她寵壞了,說話不分輕重,萬一得罪了貴客,她可擔待不起。
負卿岑歌如玉也推脫,隨著池兒進了院。
院內陳設簡單,只栽種點花草點輟了下,這些花草也普通,完全不能與花園里那些其花異草所比。
進了屋,屋內干凈,卻可以看出桌椅的陳舊。
待他們坐下不久后,里屋出來一外,面色微憔脆的女子。
她身穿藍衣,青絲捾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鬢,發間只別著一支老舊的玉簪。
那藍衣布料雖是上等,但也看似有些年頭了。
這讓負卿岑與歌如玉不解,堂堂梅家五小姐,穿得用的居然如此陳舊,與那三小姐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女子喚--梅若水,是梅家五小姐。
“不好意思,若水在也沒什么好招待兩位貴客的?!?
梅若水看著桌上他們未動的茶水,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從小身子骨不好,母親在世的時候,父親少許還是會記掛著她,自從母親一年前去世了,自己便獨自在這碧波院生活。
再加上自己只是一個庶女,一年來,吃的用的,都比以往要少。
最近幾個月,更甚有時,三餐都沒有,更別提什么用的,穿得。
幸好院后有一處廢棄的空地,她們種占小菜,才簡單的生活。
歌如玉像是看出她的難處,在京城大富人家,聽多了這些事,也見怪不怪了。
“五小姐多禮了,在下歌如玉,這是··內子卿岑?!币粫r不知怎么介紹負卿岑,他們成婚是假。
梅若水聽后,禮貌的點了點頭。
負卿岑愣愣了,傻笑著。
三人坐在大堂里,實在不知該說什么。
忽地,院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來者正是請負卿岑兩人用膳的梅若軒。
“玉公子,夙夫人,請大堂用餐。”他不清楚為何,夙夫人會和這個玉公子在一起,而且剛才夙月好像還不著急,沒有任何不悅的情緒,自家夫人與一個男子在起,他倒不急,也不生氣,著實奇怪。
負卿岑與歌如玉點了點頭,起身,對著梅若水道謝。
這才,梅若軒看見的她,頓時,眼里閃過一絲不悅,又急時回復以住。
“五妹也隨著一起吧?!彼刹幌氡粍e人說他們梅家欺負庶女,倒不如大方的讓這個五妹一同去大堂,免得落別人口實。
“嗯,好?!泵啡羲黠@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又瞬間回神,想必是因為今日有人在,且客人剛好來了她這小院,讓他不得不請自己。
想到這,她不得苦笑,她的親人,便是如此,這便是嫡庶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