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fēng)呼嘯,在荒原上肆意的狂卷而過,荒原上半人高的野草被狂風(fēng)吹的來回搖擺,仿佛群魔亂舞。陰云沉沉的壓在天空中,卻仿佛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狂狼在接到了前面?zhèn)餍跑囮犘旭偢酥蟑偪竦拇叽僦窒聜兗铀佟?窭堑氖窒乱捕既呵檎駣^,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稱霸周圍廣闊區(qū)域的美好前景。
這一次狂狼為了能夠一舉拿下,派出了所有可動用的兵力,甚至帶來了許多的新手。而就在一輛車上,幾個混混一樣的年輕人一邊控制著車輛加速行駛在崎嶇不平的車道上,忍受著劇烈的顛簸,一邊互相討論著。
其中一個裸著一邊手臂,上面紋著一條龍的龍頭,龍頸沒入袖口中的混混叼著一根卷好的草煙冷笑道:“狂狼這難看的吃相真是讓人想吐。”
混混旁邊閉著眼睛,額頭上紋著一個奇異的云符的混混接道:“就讓他再猖狂一會,他也蹦達不了多久了。”
“這鬼天氣,狼崽子出門也不選個好天,”前面開車的混混罵完,轉(zhuǎn)頭對閉著眼的混混接著道,“大哥,這萬一讓這狼崽子弄到那三座機甲,后面可就不好辦了啊。”
被稱作大哥的冷笑一聲道:“打死他也想不到他最親的幾個兄弟都是我們的人,等他弄到了機甲,我們正好全盤接受,這個計劃也到了收盤的時候了。”
“我了個乖乖,大哥你說那幾個頭領(lǐng)都是我們的人?”叼著煙的混混明顯被驚到了,嘴里吸了一半的煙都掉了,不過叼煙混混反應(yīng)很快,一翻手就接到了煙,只是抓住的正好是煙頭,燙的他手忙腳亂,頓時引起了幾個人大笑。
閉著眼的大哥嚴(yán)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意,只是他還是有著憂慮,這三座機甲來路不明,外面謠言傳得滿天飛,而且考證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確實的線索。可惜狂狼動手太快,讓他不得不跟著過來,想到這里他也忍不住在心里罵了狂狼一句死狗,讓他都沒有辦法確定接下來的情況,只能做最壞的打算,十幾座機甲在遠遠的綴著這個車隊,萬一情況不對,也能讓后面的機甲收拾殘局,可是這種情況不能完全掌握的事情發(fā)生,仍舊讓他十分的心煩。車隊中也是魚龍混雜,各個勢力的手下都有派人偷偷地加入,想到這里,大哥忍不住再罵了狂狼一句白癡,招人完全沒有嚴(yán)密的排查,是個人只要身體素質(zhì)不錯想加入都能加入,整個勢力被這個白癡搞的像個篩子,到處都是漏洞,這個白癡能把這個勢力經(jīng)營到現(xiàn)在這么強大,也是一件奇事。
忽然旁邊的混混叼著煙對大哥說道:“大哥,這條路好像要經(jīng)過一個山谷,要不要派人去探查一下。”
大哥睜開眼,看了看天空,皺著眉想了一下道:“不了,容易打草驚蛇,三座機甲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不過要是埋伏的話那里倒是個好地方,”他再次思索了一下接道,“讓后面的人打開遠程探測設(shè)備探測一下吧,這輛車太脆弱了,萬一被突襲,根本沒有反抗之力,我們死在這里就太虧了。”
“是,大哥。”叼著煙的混混應(yīng)道,隨即打開通信設(shè)備,可是車輛上自帶的通信設(shè)備忽然響了起來,里面?zhèn)鱽砜窭菐е駸岬脑捳Z,“小子們,我要打開通信靜默了,都給我安靜點,馬上就要開戰(zhàn)了,做好準(zhǔn)備,招子都給我放亮點,別他媽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我要速戰(zhàn)速決,這三座機甲一座也不準(zhǔn)損壞。完畢。”
剛說完話,叼著煙的混混就發(fā)現(xiàn)連他的通信設(shè)備都被完全的干擾了,根本發(fā)不出任何的通信。
混混無奈的看向大哥,大哥擺擺手閉上眼道:“算了,多加留意下,等會要上的時候落在后面,都注意安全。”
另外的幾個人紛紛應(yīng)聲。
遙遠的地平線上,山丘的山頭開始慢慢的露了出來。
...
狂風(fēng)呼嘯,天空中的陰云似乎也已經(jīng)醞釀到了極限,無數(shù)雨滴忽然灑落,瞬間就從毛毛雨變?yōu)閮A盆大雨。
突然而來的傾盆大雨讓道路很快變得泥濘,極限加速的陸行車也不得不減慢速度,不少人都開始咒罵這荒原的鬼天氣。
一馬當(dāng)先的猙獰路虎里,狂狼仍舊是一臉興奮的看著設(shè)備上的顯示,自己的車隊雖然減速了,但是前面的車隊同樣的也減速了,上面顯示前面的車隊剛剛離開前面的山谷,而且前面的車隊的車輛未經(jīng)太多改造,車速只有自己車隊的三分之一,只要再過半個小時,就能追上前面的車隊了。距離收獲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狂狼的臉上也是越來越狂熱。
而在不經(jīng)意間,狂狼的視線掃過旁邊都在咒罵鬼天氣的手下,眼中劃過一絲輕蔑,隨即收斂,消失不見。
狂狼從面前的設(shè)備上收回視線,仿佛才聽到手下的咒罵,眉頭一皺開口道:“都給我閉嘴,小林子,給我打開通訊。”
車?yán)锏膸讉€人聽話的閉了嘴,坐在車前放的座位上的被稱為小林子的人迅速打開通信。
隨即在所有的陸行車中都響起了狂狼的聲音:“前面的車隊也減速了,二十分鐘之后機甲啟動,開始突襲,都給我做好準(zhǔn)備,要是出了什么差錯,別怪我手下無情!”
一個擔(dān)憂的聲音在狂狼停下說話的時候響起:“狼哥,這么大的雨,對機甲也有影響啊。”
狂狼心里冷笑一聲,影響?我要的就是這個影響,不然我怎么挑這個時候出來追人,一群蠢貨,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都是那些蠢貨派來的么,這次你們要真敢來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他臉上仍舊是一臉狂熱的不耐煩的回道:“怕什么,到時候只要機甲一亮相,還不怕那個小少爺不束手就擒。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狼大笑,通訊里也是一群人陪著笑。
剛才提出意見的人也是哈哈的陪笑,只是各自心里的算計,誰又能知道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是螳螂,又誰是黃雀呢?
...
在狂狼車隊后面幾十里的地方,一行十幾輛大卡車的車隊遠遠的跟著狂狼車隊。
在其中的一輛大卡車的機甲中,一位身材修長的美麗女子正在通信里咆哮著:“為什么沒人告訴我那幾個白癡去了狂狼那里,他們以為狂狼很容易對付嗎,要是那么容易對付狂狼怎么能到現(xiàn)在這種勢力,這幾個白癡有沒有一點腦子?”
通信里沒有人敢應(yīng)聲,不過很多人都在自己的心里嘀咕,你是大姐,他們也是大哥啊,我們也是沒辦法,不然誰會做這種作死的事情,唉,真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