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瑟瑟發(fā)抖
- 末日不死
- 遠(yuǎn)望黃泉
- 2323字
- 2020-11-18 18:17:09
一夜無話,也沒有嗯嗯啊啊。
伴著清晨的第一米陽光,我和春花來到了一單元的地下室。一方面的原因是我們必須知道自己的背后是否安全,而且地下室一般沒有防盜門,用腳就可以進(jìn)去。
很幸運只有一間門是開著的,春花打著手電,我們一間間的破門而入。這里面的東西五花八門,不過大多沒什么用。舊書居多,老式家具,縫紉機這個不錯,就是太重搬不走。不過段時間內(nèi)用不上,春花一件件的做著記錄。雜七雜八的一大堆,不過有一件過冬神器,一個非常重也非常銹的鐵爐子,為什么沒有賣廢鐵別問我,也許主人忘記了?同時還找到很多老酒,我再舊書里翻到幾捆漫畫,讓春花提上。結(jié)果她怒視了我一眼,扭頭走了。我仔細(xì)一看,《金瓶梅》還是全彩本的……《官人我要》不解釋……這家孩子還是個港版漫畫迷,還有幾本尺度大的島國,米國花花雜志,口味不是一般的重。我記住是那間房,找了把還算干凈的椅子,把這寶貝放好。然后隨便抽了一本塞進(jìn)褲腰里。
酒有大用,可以引用,還可以消毒。如果你不怕浪費,找瓶高度的,還可以做燃燒瓶。我不過我是不會同意的。經(jīng)過猜拳,我們決定從一樓開始搞,想想都是以前的老街坊,下手格外的重。大爺大媽,叔叔阿姨,小朋友們,早登極樂吧。
經(jīng)過一層樓三個喪尸的練習(xí),我們一致認(rèn)為斧子的反面比有刃的那邊好用的多。人頭就是硬啊。老年喪尸行動更慢,也更容易消滅。雖然我這隊伍不怎么樣,一單元的喪尸也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全部消滅掉了。
祖國北方已面食為主,我們收集到非常多的面粉,當(dāng)然也有大米。冰箱里更是五花八門,這一天我們吃光了8個冰箱里的全部速凍食品,雪糕化水喝到人想吐。就在我們趟在不知道是誰家沙發(fā)上消食的時候,隨著無數(shù)聲的爆炸與地動山搖,我和春花抱頭而到。等到一切歸于平靜,我倆爬到樓頂看了個明白。大半個城市變成了一片火海。
“黃哥,你說咱倆是最后的活人了么?”春花深情的望著我,娓娓道來。
“不會,肯定有更多的活人。我這么垃圾,這么廢柴的人,還好好的活著。這個世界肯定有許多偉大的人依舊頑強的活著,而且比我們活得更好。”我慫著肩,一手插兜,一手扶著眼鏡,堅定的說。
大火和爆炸聲吸引了大量喪尸離開,向起火點移動。大院里的喪尸也越來越少,大火整整燒了一夜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好在風(fēng)向于我有利,火勢并不會向我們這里蔓延。我們這一夜并沒有停止忙碌,一單元三樓西戶房子較大,而且裝修的也比較豪華,重要的是我們沒有在這里殺過喪尸。我們把糧食和水,集中到這間屋子,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的新家。
半夜的時候,我等另一間臥室里的春花睡熟之后,偷偷的下樓,鉆進(jìn)了地下室,借著手電筒微微的光,細(xì)細(xì)的品味起漫畫書的優(yōu)雅與激蕩……
吱吱吱……哐!
臥槽!嚇尿了!這大半夜的是誰,摔門跑出去了?我提起褲子跑到地下室的小窗里一看,這下褲子真濕了。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鬼,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從我的眼前飄過。然后猛拍我們一單元的大門。我急忙往樓上跑,不知道是在二樓還是三樓,我和從上往下跑的春花撞了滿懷。
“你去干什么?”我喘著氣問她。
“救人啊,廢什么話。”她扒拉開我就要下樓。
我一把拉回來說:“人鬼都沒分清,就這么開門,不要命了!”
“里面的人,救救我!求你們……”樓下傳來清晰的呼救聲。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半帶著哭腔,聲音不粗不細(xì),普通話雖然不怎么標(biāo)準(zhǔn),但如此濃郁的呂南口音,讓人從心眼里激動。原來不是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鬼,是一個長發(fā)飄飄的二房啊!黃超,你要冷靜啊。太刺激了!太邪惡了!我正陶醉呢。就聽見春花母夜叉般呂南河西口音在咆哮。
“黃哥!別發(fā)呆了,喪尸跟進(jìn)來了。啊……”
臥槽!老子正房媳婦還沒收房呢!別先讓喪尸給咬了。我沖到樓下,發(fā)現(xiàn)剛才我也就跑到二樓,兩個女人猛拉著門把手,門縫里夾著好幾條喪尸的胳膊,她們倆腳下的手電被慌亂的幾只腳踢的到處轉(zhuǎn)。
我跑到門邊,先是猛錘喪尸的胳膊,可這些孫子又不知道疼。如此緊急的情況,猛男之血又一次沖到了我的腦子里。“我喊一二三,你倆松手,然后別回頭,我擋住它們。你倆上樓。”
三!春花和飄飄松開手,扭頭就跑。我一腳重重的登在樓門上,月光下三只喪尸倒在了門口,后面還有不知道幾只,反正不是爺雙手攥空拳能搞定的。我伸去拉門把,日,如此關(guān)鍵的時刻手滑了。一只喪尸踩著同伴逼近我了,初中生打架第一式,抬腳一登,它退了兩步。哥轉(zhuǎn)身就跑啊。這時,樓上傳來哐的一聲,倆媳婦算是安全了。一路沖到四樓,我爬上天井梯子,喪尸也跟差不多跟上來了。我環(huán)抱著梯子,雙腿一直在抖,怎么都停不下來。樓道里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就聽見下面有無數(shù)的喪尸在嘶吼。
我平靜了好一陣,爬到樓頂,褲子又濕了。趴在天臺邊,我對著樓下喊:“春花,春花。”
很快,月光下春花從三樓的陽臺探出了頭。“黃哥,你沒傷著吧?”春花關(guān)切的問。
“我連根毛都少,”好像和認(rèn)識剛兩天的小姑娘這么說不太合適,“你倆在家里別出來,樓道里全是喪尸,太黑看不清楚有多少。等天亮了我再想辦法。”
“黃哥,你小心。”春花回去了。我跑回四單元的舊家,斧子,鐵鉤都不在身邊。在家里轉(zhuǎn)了三圈,就看見塑料凳子還算個武器。娘啊,哥怎么混成三國1里的武斗兵了。等等,三國?要不,咱學(xué)周瑜縱火?可這一把火一燒,喪尸是消滅了,我倆小媳婦也拜拜了。再把老窩給點了,這不是自毀前程么。春花這只豬,開門前也不看,人是撈回來了。把老子丟這里了。摸摸口袋,一個打火機,半包煙。點著煙,我看了看打火機。拆了衣柜的門,纏上一件衣服,綁上毛巾,做了兩個簡易火把。我又回到一單元天井,火把向下一照,尼瑪十好幾個。看見火光,叫喊勁更大了。我盤算著,不能等到天亮。大院的門還開著,一單元的門也開著。現(xiàn)在院子里的喪尸差不多都在一單元了,我先關(guān)上院子里的大鐵門。再去院子北邊的煤房(八九十年代的老集資房,煤房很常見)里找找有什么能對付喪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