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動情
- 殘王厚愛:窈窕女神醫
- 礫琛
- 2492字
- 2020-10-12 23:12:21
第二天一早,墨瑾還沒起赫連鳳依就拿著皇上昨日賜的腰牌去了太醫署,接待她的正是昨日為首的太醫梁旬。
“昨日不知師父竟是太醫令,鳳依失敬。”赫連鳳依拱手作揖,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就是來學的,沒必要裝高冷。
梁旬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赫連鳳依的醫術他昨日自是看在眼里,自己都沒能瞧出二皇子沒死,自是差了她一節,當下趕忙說:“這師父不敢當,瑞王妃年紀輕輕醫術高超,老夫佩服。”
赫連鳳依見梁旬推脫,嘴上放的更甜些道:“鳳依進了太醫署,便不是什么瑞王妃。鳳依來次就是為學習,太醫署的太醫便都是鳳依的師父,況且鳳依會的都是旁門左道,于正統醫術并無過多涉獵,當真要師父好好培養了。”赫連鳳依本就是外科大夫,中醫不過是打打醬油應應急,看起病來要沒醫械包,她還真就是個廢物。
梁旬眼看赫連鳳依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便也不好拒絕,只好說:“既然瑞王妃執意如此,便由老夫來教你吧,老夫名叫梁旬,是東盛國醫,兼太醫令。日后你便是我徒,切記行醫救人。”其實今日赫連鳳依謙遜的態度著實讓梁旬心中喜愛,琢磨反正皇上讓他教,便直接收了徒。殊不知他這唯一的徒弟日后讓他賺足了面子。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回去你自己看看《素問》,《靈柩》就行。你除了針灸,中醫藥有興趣么?”
“中醫藥鳳依心中大概有數,主要是針灸一竅不通,望師父指點。”赫連鳳依跟著梁旬走進內室,濃濃的草藥味撲面而來,有數名小童隨著太醫識藥辨藥。穿過正堂,從側面進到一間不起眼的小屋。里面滿是人體穴位掛圖,北面的柜子上擺著不少盒子。
“想學針灸,你首先要記住一首歌謠‘頭面合谷,頸項列缺,胸脘內關,脘腹三里,腰背委中,胸脅陽陵,少腹陰交,顱腦太沖。’”梁旬從柜上拿下一個盒子交給赫連鳳依,繼續說道:“行灸之針每人自有,今天這套針給了你,你自己好生保管,切忌他人隨意觸碰,否側出了事便是有口難辯。”
赫連鳳依接過盒子打開,才知道這些盒子中原來就是存放新套針的,連忙說著:“學生謹記。”
梁旬說的沒錯,這針要是讓人動了手腳,就像自己開的藥讓人下了毒一樣,害人害己。
又反復背了幾遍入門歌謠后,梁旬示意赫連鳳依坐下,便取了穴位圖放在桌上說:“初學針灸,最重要的是認準穴位,多下針練習。四肢無所忌,軀干若是下針,初學者切記不可超過半寸。”
……
從巳時到申時,整練了四個時辰,赫連鳳依甚至對自己都幾處下針,梁旬才點頭放她敢離去。
知針灸難,不知最難的竟是下針。回去找誰練呢?墨瑾自己定是舍不得,凡之?修元?追影?!就追影了,習武之人身子骨應當硬朗。
赫連鳳依就這么一邊想一邊迷迷糊糊的往宮外走,直到見到宮門口自家馬車里和衣側臥,煮茶自飲的人才回過神來。
“王、王爺?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皇兄議事,順便接你回府。學了一天竟學成了個結巴,這太醫署往后不去也罷。”墨瑾抬手給赫連鳳依倒了杯茶,讓過半個身子讓她坐過來。
赫連鳳依見墨瑾還在開玩笑,就知道他今天心情不錯,老老實實坐下后拉過墨瑾把今天的事講了一遍,順便提了自己要找追影,末了見桌上有點心拿起就往嘴里塞。
“梁旬乃太醫之首,從不收弟子,你能讓他破例,是你的榮幸。明日你先別進宮了。”墨瑾沒想到赫連鳳依能讓梁旬另眼相待著實意外,不過見她一副狼吞虎咽的吃相,又自覺好笑。這女人不管在別人面前多么聰慧,神秘,冷淡,圓滑,在自己面前總是這么一副不設防的樣子。夫君的差別待遇嗎?好像很不錯。
“為什么?我還沒和師父說,不行不行。”
“明日布莊就要開張了,你不去看看?”
赫連鳳依聽聞一抬頭,正巧墨瑾拿出帕子想要給她擦嘴的手伸到面前,兩人皆是一愣。赫連鳳依臉頰微紅,含糊的說:“這么快?那晚上你派人去知會師傅一聲吧,省得他等。”
墨瑾一笑,抬手還是把赫連鳳依嘴邊的殘渣抹去。
“好。”自己在這馬車中等了一個時辰只想接她回府,還是值的。
用完晚膳,墨瑾就在書房里把追影找來了。
“王妃。”追影見赫連鳳依在,連忙行禮。赫連鳳依在他心里不亞于武林高手,當日留下那兩人,無故昏迷一夜,又未見任何受傷,氣血虧虛近七日。又不知王妃用了什么法子,連王爺的毒也解了,反正他得罪不起。
“起來吧,你過來坐。”赫連鳳依見追影一張臉長得還不錯,眉清目秀,身材健壯有力,就是一身黑衣無趣了點。“我今天找你有兩件事。”
追影起身看向墨瑾,見墨瑾點頭,便道:“王妃吩咐便是。”
赫連鳳依招來凡之:“第一,我近幾日進宮不便帶著凡之,你得空就帶著她習習武。有問題嗎?”
追影見凡之過來臉一紅,低頭應下。果然是呆木頭。赫連鳳依其實是想著自己和墨瑾已然是夫妻之名,凡之若是能和追影在一起是再好不過了。
“其二便是,你坐下,讓我練練手。”
在追影一頭霧水下,赫連鳳依拿出了針盒。半個時辰后,赫連鳳依心滿意足的推著墨瑾回房準備歇息,原來這針灸其實很好上手。只不過難為追影四肢疼痛的被凡之留下。墨瑾美其名曰涂些化瘀的傷藥,實際上和赫連鳳依是一個念頭。凡之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和追影這木頭挺搭。
“王爺,聽說你把布莊的名字改了。”赫連鳳依隔著屏風問正在沐浴的墨瑾。要不是今日碰見以春,她都不知道墨瑾把名字改成了什么錦衣布舍。
“恩,不許再改。”墨瑾正好洗完,讓修元扶著出了湯池。瑾依不舍。聽著怪好的。
“子瑜啊,以后沐浴的時間往前提些吧,天寒了,濕著頭發睡覺不好。”赫連鳳依見墨瑾好不容易出來了,趕忙拿著棉布幫他絞頭發。
“那你便早些回來。”墨瑾看著紅燭投在地上兩人的影子,想也沒想的說。
赫連鳳依一怔,嫁過來這一個多月,趕上墨瑾沐浴自己便幫他絞發,不成想還給他養了個習慣,只好笑道:“是,下次我早些回家就是。”
家。直到赫連鳳依扶著他到床上坐下,墨瑾的腦袋中還都是回家這兩個字。
“瑞王府便是家嗎?”
“是啊。”赫連鳳依看著墨瑾呆呆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你在的地方就是家啊。”說完看墨瑾還是呆著,只好手腳并用的把他搬進被窩里,再自己躺好。墨瑾總是這樣,她都習慣了“子瑜,晚安哦。”
等了會兒見墨瑾還不出聲,赫連鳳依就慢慢睡著了。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什么在被子下面抓住了自己的手,將自己摟了過去。察覺壞境比較熟悉,赫連鳳依就沒在意。至于那人后來說了什么也沒聽到。
墨瑾見懷里赫連鳳依睡的香甜,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今日累壞了,睡吧。你的家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