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牟三爺見談判失敗,一個跟頭滾上前,迅速從兩袖口中抻出兩到符咒,定身符!
“奶奶的,爺爺我可也是練家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眼見三爺咬破手指,把血往上眼皮一抹,頓時整個人又來了精神。
知安蹲在后頭,看三爺正小心謹(jǐn)慎的打量著四周,知道這是要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
牛大膽此刻也慫了,這人他敢殺,這鬼要怎么個殺法,老子看都看不到啊!
只聽“砰!”的一聲,正廳的門突然關(guān)上了,一股股陰風(fēng)在三個人周圍竄來竄去。
“三爺!這哪來的風(fēng)啊!”牛大膽已經(jīng)快被嚇破了膽,說著都帶了哭腔。
“奶奶的!你不號稱牛大膽嘛!這個時候認(rèn)慫了!”
三爺話音剛落,就覺得背后一陣疾風(fēng)向自己沖過來,說時遲那時快!三爺一個后空翻,接著在半空中用定身符打了個結(jié),“奶奶的!”三爺大吼一聲,把整個身子直沉了下去,卻撲了個空!
三爺忙站起身,又和那周圍看不見的東西僵持起來!
“呼~~”
一股陰風(fēng)又吹過來,掠過知安耳畔,這回聽起來倒像是一個女子在唱歌。
知安晃了晃腦袋,意識有些模糊。眼看著三爺和牛掌柜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自己好像還不斷的往下沉,越沉越深... ...
三爺...知安想張口,卻發(fā)不出聲來。一個重物正壓在自己胸口,連呼吸都變得乏力。
鬼壓身!知安暗道,眼下三爺正在前面僵持著,牛大膽又被嚇破了膽,根本沒人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中了那臟東西的坎兒。
知安努力掙扎數(shù)次,也沒見輕松。呼不到空氣,腦袋越來越迷糊,接著慢慢的合上了眼... ...
知安逐漸失去意識,感覺身子在整個往下沉,周圍也變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只聽到三爺在外頭一直喊著,“奶奶的!奶奶的!”
忽然,知安好像看見了父親和二叔,他們正著急的說著什么。那應(yīng)該是大事件的前一天夜里。母親把著父親的胳膊抖個不停,自己則躺在被窩里,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他們說的什么?是啊!父親和二叔說的什么?
“爸!”知安一個激靈,大聲吼了出來!
牟三爺和牛掌柜這才把注意力移了過來,眼看著知安跌坐在那里,渾身顫抖著。
知安睜開眼,總算看到了那臟東西!
這是個披著白紗的女子,身姿婀娜,十指纖細(xì),但卻沒有臉。
“無女... ...”知安默道,眼神里卻充滿著驚訝。
那女子見知安醒了過來,又忽然消失在風(fēng)中。
三爺見狀忙趕了過來,“怎么了臭小子?”
知安白了三爺一眼,沒答話。
... ...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幾個人就這么站在庭院中間,一語不發(fā)。宅院安靜的有些慎人,牟三爺搓了搓手,夜里的晚風(fēng)吹的他有些冷。
“三爺。”倒是這牛大膽先開了口,“三爺,我看好像沒事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三爺回過頭,嘆道,“我們這是來拜訪,主人不發(fā)話,咱們誰都別想離開這里,要是走了,那是對主人的不尊重,非得被纏死不可!”
牛大膽嘴唇顫顫巍巍說不出話,幾乎要被嚇哭了。
“這宅子坐東朝西,本來就是處陰宅,這還不是最打緊的,要是爺爺我沒猜錯,這宅子以東偏東肯定有處墳,奶奶的,被墳壓著那還有好,那不成了棺材,這宅子那是給死人建的!”
“啥?”此話一出,牛大膽算是支持不住了,都進(jìn)了棺材了,死定了!
知安倒是沒表現(xiàn)的太吃驚,從這正廳的擺設(shè),他就能看出個一二,這墻體通白,一看就是新刷的,新刷那就是為了掩飾之前的一些東西。
“三爺,我們?nèi)フ龔d看看吧!”知安干脆提議道。
“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奶奶的!軟的不吃,那咱干脆就主動點(diǎn)!”
“不是三爺,我能不能在外面等你們?”牛大膽怯道。
打從進(jìn)了這宅院,牟三爺就沒正眼瞧過這牛掌柜,還殺過人,慫!“那你就呆在這吧!”
... ...
三爺和知安推開正廳的門,剛踱步進(jìn)去,門就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不過好在這屋里并不是很黑,四面白色的墻壁經(jīng)這月光一照,倒是明亮許多。
對面是那上了年代的桌椅,想必應(yīng)該是留給主人坐的。
三爺走在前頭,直奔桌椅。
知安則慢悠悠的跟在后頭,四下打量,忽然,他把目光定在了上處的房梁。
這房梁有燒過的痕跡!
“三爺!”
“噓——”三爺示意知安等下再說,自己則把著那椅子,仔細(xì)觀察著!這宅子長久無人,這椅子卻一塵不染,真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怎么了臭小子?”
“啊!”三爺回身間突然喊了一聲。
知安也被三爺這一下子嚇住了,趕忙順著三爺?shù)哪抗馔ィ瑓s什么也沒看見。
“你個老頭,一驚一乍干什么?”
牟三爺驚魂未定,回身間分明看到一個女人掛在房梁上,怎么一晃就不見了!
“啊!老頭!”知安卻也突然喊了起來!
三爺順著知安的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剛才吊在房梁上那女人此刻正坐在自己扶著的這把椅子上,那女人嘴角處正往下滴著血,全然落在了三爺?shù)男渥由稀?
牟三爺?shù)挂膊皇巧w的,立馬從上衣中摸出定身符,嗖的一下貼在了那女人的腦袋上,不一會,那女人就閉上了眼睛。
正當(dāng)牟三爺?shù)靡庵畷r,從正廳的側(cè)門又出現(xiàn)了差不多的女人,散發(fā),紅眼,白色破舊襯衣,和滴著血的嘴角...一個,兩個,三個,一眼望去,不知道還有多少!
知安頭皮發(fā)了麻,這那里是鬼魂,這分明是一具具早已死去的尸體,會動的尸體那就是僵尸,既然老頭的定身符管用了,那自己手里這器件一定也管用!
牟三爺一時間沒了轍,退步到知安身邊,仔細(xì)盤算著自己身上到底還剩下多少張定身符。慌亂中卻見知安鎮(zhèn)定的掏出了一顆紫色石頭。
這石頭,光鮮異常,通體發(fā)紫,光看著甚至就能感受到它的氣味。
果如知安所料,那一個個紅眼睛的僵尸見了這石頭,就像撞到了墻壁,怎么也擠不進(jìn)來。哼,這僵尸集的是怨氣,也就是惡。那要是比惡的話,我這尸犬石可是這世間最惡的東西了!
可就在知安剛剛放松警惕的時候,一處黑影突然從二人眼前掠過。
恐懼感開始在知安和三爺?shù)谋澈舐印?
因?yàn)閯倓偰巧駳獾淖仙锛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