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間,知安被羊胡子老頭帶到了一個胡同里。
“干嘛啊?”知安甩開老頭的手。
“嘿,你個臭小子,還不是爺爺我救了你,你還不快謝謝爺爺我!”
“救我?”遇到這么個老油瓶,知安有些無奈。
“哼,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誰?那可是這的一霸,惡不惡暫且不說,那兄弟五個各個壯的跟牛似的,十里八村沒人敢招惹,回頭,還不收拾你?”
老頭捋了捋胡子,雙手一背,好一副傲嬌樣兒。
知安又從上到下的掃了老頭一眼,怎么看都像個到處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這會兒又口口聲聲說搭救了自己,估計就是想敲我一竹杠,還好我身上一個字兒都沒有。
果如知安所料,老頭飄飄然抬起右手,食指拇指一合,輕聲道,“小伙子,家里人可教過你知恩要圖報的道理?”
知安暗自鄙視,卻突然靈光一現,笑道,“教過教過,您老人家覺得給多少合適呢?”
倒是老頭有些面露驚色,又正眼瞧了瞧知安,輕聲道,“這怎么也得... ...十塊錢!”說時還適時的雙手在面前比劃了一下。
哼,到底是混老江湖的,喜怒不全成于色,知安暗自感慨,卻又莫名的冷笑起來,“嘿嘿,好,就依您!不過... ...”
“不過什么?”老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剛剛聽您說,您手上那玉佩可是件老物件,還說要贈給能說出其來頭的有緣人,當真不?”
“嘿!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牟三爺向來說話那是一言九鼎,你要真說對了,那你不妨就拿去!不過說錯了,哼,你還得再加20塊!”牟三爺雙手一背,雖然嘴上這么說,可這老頭心里卻明鏡兒的,這物件兒,能叫上名字的世上都沒幾個,更何況說出它的來頭,老頭竊喜,今兒能賺他30塊!
“好,不過這老話說的好,君子不奪人所愛,我要是說對了,也不要您這物件。”知安突然伸出食指,“嘿嘿,您老人家請我頓便飯就好!”
“行行行!行行行!你快說吧!”老頭開始不耐煩了。
“哼!”知安學牟三爺,雙手一背,輕聲道,“雙魚玉佩!”
牟三爺一驚,只聽那毛頭小子接著說道,“1957年到1962年之間,當時羅布泊發現了一個古城遺址,不過可惜,當時在場的人死的死瘋的瘋,只留下一個出土的器件,就是這玉佩,這玉佩之所以稱之為雙魚玉佩,并不是因其外形,而是當這玉佩啟動時,將一條活生生的魚復制為兩條!當時有專家向其中一條魚注射毒素,該魚當場死亡,7個小時后另一條魚也中毒死亡!也就是說,這雙魚玉佩除了有復制的功能,似乎還能改變時空!”
牟三爺咽了咽唾沫,“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謝知安!”
“好,好小子,這玉佩你拿去!”
“我說過我不要你這玉佩,不過... ...”知安笑笑的捂了捂肚子。
“嗯...好!村東頭有家小菜館,上好的燒酒,走,爺爺請你!”
... ...
知安一路跟著三爺轉悠,這村子要比知安出生的村子大多了,光集市這一路就看見三個,這年頭,這里還能這么熱鬧,也難怪三爺敢四處亂吼著老物件,真是個世外桃源!
剛轉過街,一個小菜館就冒出來了,太平菜館!菜館的招牌不大,卻格外干凈,看得出老板是個愛干凈的主,菜館外滿滿坐著四大桌子人,伙計們忙著燙燒酒,上菜,忙的汗珠子掛滿額頭,好不熱鬧!
知安跟著三爺走進菜館,只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笑呵呵的迎了過來,“呦!三爺!好日子不見您來了,近日子忙著啥呢,快看看我這菜館,還有沒有什么不妥,您給瞧瞧!”
牟三爺瞇著眼,捋了捋胡子,“嗯...大體不錯,不過你這門口加的桌子不對,4啊,它不吉利!”
那女的眉頭緊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對對,您說的對!”接著回頭喊道,“小六!門口再加張桌子!快點!”
一切妥當,女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快!三爺,您里屋坐!”接著又回頭吆喝道,“小六啊!上好的燒酒一壺,再來一碟花生米!對對對,那個大廚新研究的烤鴨給三爺來一只再!”
那女的緊貼著,把三爺送到桌子前,就跟供著祖宗一樣,把三爺安置的妥妥帖帖才回身忙自己的事兒,倒是這個三爺,從進門到現在,一個正臉都沒給,這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牟三爺瞧了知安一眼,“怎么樣?三爺我說話算話吧?”
“哼!坑蒙拐騙!”知安可是也不客氣。
三爺扭過頭,一副不和后生計較的樣子,端起剛上來的燒酒,吹了吹。
知安也扭過頭,暗道,老油條!
這里屋擺了兩張桌子,知安和牟三爺一張,另一張坐著四五個人,坐在知安身后,正鬼鬼祟祟的談著些什么,知安耳朵靈,聽明白了個大概。
大體就是那個看著闊綽的老頭子新置辦了個宅子,是個古宅,花了大價錢買的,現在卻住不了,聽說那宅子里不干凈。這宅子的上戶人家,一家二十五口,一夜間都死了,死因都查不出來。
知安笑笑,有錢人的心思猜不透,那么有錢還非得買個陰宅,真是錢多燒的慌!
牟三爺撂下杯子,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偷聽了那桌子的談話,瞪了知安一眼。
“小子,知道你見識多,不過爺爺的活,你可別摻和!”
嘿,這老頭有意思,知安本來沒想摻和,聽這么一說,又一條計策涌上心頭,“嘿嘿,不摻和不摻和,您老人家去做,我給您做幫手怎么樣,賺錢了,管我吃住就行!”
“嘿,小子!敲詐?”
知安扭過頭,“您怎么想都行!”
老頭猛地一拍桌子,“嘿,三爺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怕你一個后生,你要去就去,死了爺爺我可不去給你收尸!”
三爺一只腳踩在凳子上,右手拿著筷子指著知安,倒像是個小混混。
忽然知安背后也有人狠拍了下桌子,“奶奶的!誰在那叫喚?”
一個彪形大漢站了起來,臉上是密密麻麻的絡腮胡子,腰間別著把菜刀,看起來像是個屠戶!
三爺打了一個激靈,筷子顫顫巍巍的從手中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