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城內以玉轉為砌,玉潤光滑晶瑩剔透,熠熠生輝,甚至上面還有著一絲絲極為溫潤的源力波動。滄城上空布滿了半圓形的蓋狀結界,這結界并非是用來防御的,其只是作為一種裝飾讓其城內上下更顯得華麗而已。
城內守衛(wèi)并不森嚴,疏疏落落的有一些身穿藍色鎖甲的年輕戰(zhàn)士腰間掛著長劍時不時的向著周圍的酒局里去喝酒。光是從他們輕松的神態(tài)就能看出此處是極為安全的。
剛才那些被仁應弦震暈的守衛(wèi),很快就被人拖去了一片位于滄城的西南的一片藥池里去。很快這些守衛(wèi)們就張開了雙眼,變得一臉舒適暢然。
剛才如洪鐘般的轟鳴聲終于散去。
“咔嗒....咔咔....轟!”
虛空如同玻璃一般被一股極為強勁的力量給震碎開來。從內虛空中踏出了兩道修長的身影。一位青年,一位少年。
青年面帶微笑,披肩掛發(fā),眉宇間灑著絲絲的疏狂,衣著隨意只是淺藍衣衫青年一把那少年一把從虛空中給拽了出來。
少年眼巴巴的望著仰玄,淺藍的發(fā)絲不長不短,一張小臉顯不出絲毫的堅毅讓人不經意間會覺得這是一個柔美的少年。總之讓人看起來很不順眼,扭扭捏捏。
青年淡淡的笑道:“應弦兄,你看我小兒如何?”
仁應玄調侃道:“倒是和縱海兄你一樣特別啊。只可惜你犬子天賦太過一般都十歲了卻才只是剛進入開谷境,恐怕將來是不能如縱海兄那般豪杰嘍!”
仁應弦剛剛說完這話就哈哈大笑起來,毫不掩飾很是隨意。只不過哪位名為滄縱海的青年只是一笑置之,笑得很是輕蔑,仿佛在聽一個天大笑話。他很是隨意的指了指仁應弦身后的仰玄瞇著眼睛笑道:
“那小子不是你弟子嘛。怎么都十來歲了才剛剛踏入開谷境,比起我兒你那徒弟豈不是更加不堪。”
“哦!縱海兄是認為燭坤的兒子不如你兒子。”
“我可沒有怎么說,我只是將他當作你的弟子來看罷了。”
“這么說,你是覺得仰玄剛剛踏入開谷境不是你兒對手?”
滄縱海慫了慫肩裝作很是無奈道:“不如讓這兩個小子切磋一下如何?”
仁應弦搖了搖頭道:“你兒已入開谷二重又有你冰夷一族的特殊體質,我徒兒剛剛開谷還沒有完全適應目前的狀態(tài)。光不談這些光是這滄城就讓你兒占據(jù)了極大的地理優(yōu)勢你說怎么打?”
開谷境共有十重小境界沒提升一重丹田內的源力就愈發(fā)的雄渾,丹田的體積也會隨之增大就算兩者只差一重兩者間也會具有一定的差距,而這種差距常常能讓強一重者快速贏得勝利。
“不如這樣如何,我布置一道壓制源陣在我兒身上這壓制源陣可讓我兒降一重修為,隨后我再布置一道隔離結界這樣我兒就不會有你所說的地利優(yōu)勢了。這樣一來就極為公平了,應弦兄你看如何?”
仁應弦頓了一頓,便輕輕點了點頭。然后便微微探下身子在仰玄耳邊說道:“玄兒等一下將《九絕》的冰系源術拿來與你對手一戰(zhàn),千萬不要留手,因為如果你敗了以這滄縱海的尿性恐怕不會讓我們二人輕易見到你爹爹,而你一旦贏了相信他也一定會答應你的請求。
”
仰玄沖著仁應弦淺淺一笑,這是自信的表現(xiàn)。仁應弦摸了摸仰玄的腦袋道:“去吧。”
很快仰玄收回笑容步伐輕盈的向著源力結界走去,那一邊的藍發(fā)少年也扭扭捏捏的向著陣法走來。
當兩人同時踏入陣法的瞬間,整個陣法猶如狂風嘶吼咆哮著,在極速的旋轉下仰玄視之若無穩(wěn)穩(wěn)的向著陣法中心踏去。
那邊的少年也深吸一口氣,同為開谷境這在常人看來恐怖的狂風對于他也是毫無作用,他走到了仰玄跟前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仰玄。
被這么一盯,仰玄也是極為不自在。
“那個,這位兄臺你好,我叫仰玄。不知兄臺是何姓名啊?”
少年猶豫了一下,一只發(fā)抖的手伸向了仰玄。仰玄見他將手伸過來以為是問好便是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頓時少年的小臉都漲紅了,只見得他立馬想要把手伸回去。仰玄也有點尷尬,也收回了手。
“我叫滄九汐。”
“那,你準備好了嗎?”
“什么?”
少年頓時愣了一下,仰玄很是玩味一笑。那早已蓄勢待發(fā)的源力夾雜著凜冽的寒意直接對著少年猛然轟去。
“啊!”
被仰玄怎么一拳打中,少年整兒人如同炮彈一樣橫飛到了那片狂風所在的區(qū)域之中,一片一片的冰渣被狂風帶動著,少年咬著牙終于在哪狂風中找到了一絲脫離的機會便忍著痛從那狂風中掙扎了出來。
他拼命的呼吸著,但是下一刻他那對碧色的眼瞳便充斥了憤怒之色。一對小拳頭被握的啪啪的響。令人害怕的氣息在醞釀著。
仰玄沒有在繼續(xù)觀察下去,他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要將自己剩下的源力全部調動起來。剛才他那招是修煉 《水刀起勢》所帶來的結果,雖然這部氣勢仰玄只是剛剛碰到點皮毛但卻讓現(xiàn)在的他受益匪淺,無論是攻擊的強度還是對于源力的節(jié)省都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那些剛剛釋放的源術是一道 《九絕》內最基礎的源術,名為凝冰一擊達到了一階源術的層次,這源術對于源力的消耗本來以他丹田內的儲藏大概勉強只能發(fā)動兩次,可現(xiàn)在只是剛剛著手修煉 《水刀起勢》他的丹田內源力卻消耗了五分之一而已。
對面那少年忽然抬起了他的頭,那張臉變得極為猙獰,就像是什么怪物將要復蘇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