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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嵐劍派

  • 隱殤賦
  • 軒奇雪
  • 3049字
  • 2020-10-12 23:36:31

馬家大院。與其稱之為“院”,倒不如殘垣斷壁來得真切。

一陣風從門外刮過,殘破的殿門再也經不住風的摧殘,咯吱一聲,終于散架。

即將入秋了,雨后的風更是涼爽的。獨孤宇在院外看了看大殿,隨即將目光轉向父親。此刻的獨孤鴻,眼神空洞的望著明月,表情似乎被冰所凝滯。左手背于身后,而右手卻撫摸著腰間的玉佩。獨孤宇與父親行走在外數載也是第一次見父親如此癡醉的神情。

天漸漸明了,月光卻在這最后時刻顯得異常的皎潔。也許它知道,再想明亮皎潔如斯,又得等上一年罷…

“真人!”只見殘破的殿門打開,云,區二人扶著傷重的區易青走了出來。“真人,時間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只怕那圣靈域又有追兵。”

“好,”獨孤鴻一瞬便回過神來,似乎剛才那個望著月光出神的人不是自己。“那區先生一切小心,我們五年后云嵐再見!”

說罷,獨孤鴻攜起區振,以心為劍,以氣御劍。而獨孤宇則祭出龍溟,“愛哭鬼,上來!”云軒奇聽到他這樣叫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不過此時不能逞強,還是先忍吧。

“站穩了!”隨著獨孤宇的話,龍溟像活了一般,直沖天際。

“告辭!”頃刻間,四人身影便消失于天際,區易青提了口真氣,似乎胸口已不再痛了。“我也該為我以前付出代價了!”區易青也不敢再作停留,快步走出馬宅,消失于夜寂之中。

“啊!~”云軒奇在龍溟劍上根本站不住腳,索性便抱住獨孤宇。

“哼!”獨孤宇輕哼一聲,并未作太多理會;反觀區振那邊,雖是乘坐無形劍氣,但竟安穩許多。

四人兩劍只一柱香的時間便到了清嵐峰山門外。

云嵐山門。

巍峨壯觀的山門屹立在云、區二人面前。山門上用草書赫然寫著“云嵐劍派”四個大字。二人雖住在云嵐腳下十余年,但如此近距離的觀摩還是第一次。

四人來到清嵐山門時正值天微微明。遠望云天交界處,紅日初升,云海也被染成微紅色。而另一邊則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紫嵐峰與清嵐峰隔了起來,只剩下淡淡紫色的峰尖與那繚繞的仙氣。

山門內,直入眼簾的是一個諾大的廣場,廣場之上卻屹立著八支天柱。抬頭望去,天柱直插云間,竟也望不到頭。廣場正面是一座宏偉的大殿,如此方位看的卻并不真切。左側遠處叢林茂密,在這巍峨的清嵐面前倒顯得幾分神秘。廣場右邊是一座橋,遠遠不知通向何處。

如此這般,只讓人覺得身在一副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中,不能自已。要不是守山道士的通傳,只怕云軒奇還在呆呆的看著風景。

“恭迎玄鴻師叔!”一個青色道袍的青年躬身喊道。“啊,恭迎…”旁邊一個黑色道袍的小道士卻是慢了半拍。

“你,還不快去,通報師傅,”青衣道士對紫衣道士喊道。“還愣著干什么?”

“哦,哦”那個一頭霧水的紫衣小道士正準備跑向廣場。

“不妨事,”獨孤鴻隨即朝身后數人說道,“我們進去吧!”

獨孤鴻輕步虛盈已到廣場中央,獨孤宇緊追其后。這可苦了,云,區二人,連跑帶喘才漸漸趕上。

還未來得及欣賞那映入眼簾的“云嵐正殿”,又一身著白衣道服的道士來到數人面前。只見此人約莫三十來歲,蓄著一頭短發,筆直的身段,不俗的臉盤。眼睛散發的盡是溫柔與寬容,給人平易近人之感。

“玄鴻師叔,出山數年,您終于回來了,師傅在殿內等著你呢。”

“嗯,文君,你帶他們二人先下去休息吧。”獨孤鴻接著說道“我先去見你師傅,稍后在喚你們入殿。”

“是,師叔!”白衣道士對云、區二人道“你們先跟我去客房吧。”

“哦~”二人也不多問,便跟著白衣道士走去。其實此時區振想的是來到云嵐人生地不熟,不要輕易得罪了這里的人為好。而云軒奇,便是覺得這位白衣道士很和藹罷了。

走了許久,白衣道士見一路上氣氛頗為尷尬,遂引出了話。“你們,是獨孤師叔救下的吧?”

“你怎么知道?”云軒奇說道。

“喂!”區振,倒是有些提防,斜眼看了下云軒奇。

“哦,呵呵。我派一直秉承解救蒼生,度化世人的宗旨。定是師叔救下二人后,覺得你二人根骨不錯,決定將你們帶回云嵐的。”

白衣道士見二人又不說話了,“你們知道我云嵐劍派么?”

“不知道”云軒奇不管許多,便說了。

“呵呵,我是玄明真人門下弟子劉文君”白衣道士微微一笑,“我帶你們去客房休息。由于來我云嵐多半是求仙問道之人,所以這段路看似很近。但對于你們著實是遠了些。”

其實走了半天,云軒奇早就累了,剛想問什么時候能到,劉文君便自己說了。

“你們看這邊”劉文君身子往左邊稍側“那便是通仙橋了,是清嵐與紫嵐的唯一通道。”

“哇,這么寬,還哪里是橋啊!剛才在山門那真是小瞧了它啊!”云軒奇不禁感慨道。

“哼~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小子!”三人迎面卻不知何時多了兩人。只見此二人,一個二十多歲,同樣身著白衣道服卻干凈的不沾一絲灰塵。另一個年紀稍小一些,緊跟白衣道士身后,眼中露出的更多是不屑。此話便是由他說出的。

“見過劉師兄!”為首白衣道士只是朝劉文君微微點了點頭。“還望劉師兄莫怪鄒師弟口快!”

云軒奇本無意理會,沒想到為首白衣不但不道歉,竟還說了句“口快”,剛想張嘴大罵,卻被劉文君攔下“任師弟、鄒師弟不在前殿修行,來此聽雨軒作甚?”云軒奇,一句話憋住了,也只好怒目瞪著他們。敵意之氣盡顯”

“我等自是,”白衣道士略一思索“幾日前不是自龍霄谷不是來了三位仙友嗎,我等自是來看是否有什么照顧不周之處。”

“哦,對對對,就是這樣!”青衣道士在一旁連忙點頭。

“好了,我不管你們來此作甚。玄鴻師叔回山了,現正在清嵐殿,你們快去問安吧!”

“啊?師傅回來了?那師兄,我們先告辭了。”白衣道士也不在深沉,連忙拉著青衣道士衣袖“快走!快走!”轉眼便消失于三人來的路上。

“大哥哥,他們是誰啊,好討厭!”云軒奇,不知為何卻對劉文君改了個稱呼。

“身著白色道服的是任栩生,青色道服的是鄒鵬遠。都是玄鴻真人的徒弟。”劉文君答道“我們繼續走把,前面便是我云嵐的聽雨軒了。”

“那,你們身上衣服的顏色有什么講究吧?”在一旁的區振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

“呵呵,是啊。我派云嵐五仙廣納門徒,只有掌門之徒與其余四仙首徒才可穿白色。” 劉文君頓了下腳步,雙手抱拳,上身微微一躬“蒙師尊不棄,授以首徒之稱,實則愧不敢當!”

“啊。那大哥哥一定很厲害了!”云軒奇羨慕地說道。轉念心中又想“剛才那個可惡的人竟也是首徒。什么時候自己也像那般厲害就好了,”然而不經意間那個罵自己“愛哭鬼”的獨孤宇從腦海中閃過。“哼,先要超過他!”

“不敢當不敢當。”正說著,三人已到客房門口。劉文君將二人各自帶入房間“兩位徹夜未眠了吧,早些休息。待午膳時間會有師弟來知會二位。”

劉文君剛想離去,又突然想到“若有什么需要,只需摘下屋內一片幻思葉,便會有人過來,我就先告辭了。”說完,人便出了聽雨軒。

明明剛才還困意難當,可這時到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區振就在隔壁,何不去找他游玩一番!”。云軒奇有了這個念頭,便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

正欲出門,卻看見屋內桌上放著一盆很不起眼的盆栽。云軒奇剛想去碰,又一想,“剛剛大哥哥,臨走時說什么屋內“幻思葉”應該就是這個了,我還是不要碰為好,免得又引來什么怪人。”云軒奇也不多想,便推開門去。

聽雨軒是一個綠色的園子。主道兩排長滿了柳樹,與其說是柳樹,不如說是像柳樹一樣的樹木,因為這些樹木顯然比柳樹茂盛了許多。

崇綠的“柳條”使清晨的日光點點灑下。左手邊是一個池塘,池塘中央卻只有寥寥幾片荷葉,奇怪的是并未開花,僅有一個花骨朵屹立在荷葉之上。而那花骨朵就像一個獨站高閣看風景的青紗素女,清秀艷麗。

不待云軒奇細想,突然一個銀鈴般的女聲傳入耳來。“萱兒姐姐,快來快來,曇荷就在這邊!”

云軒奇一驚,又不知是何人。趕緊躲回房中,虛掩房門,只留一條縫,正好注視著門外一切。云軒奇所住之屋,斜對聽雨軒主道,所以兩人朝這邊走來,盡收云軒奇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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