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方圓客棧
- 鴻蒙七決
- 月色下的籬笆
- 4284字
- 2020-10-12 17:27:55
第二天一大早,蕭雨便帶著還沒睜開眼睛的凌淵看著正在幫自己挑衣服看著逛遍清風鎮(zhèn)所以有服飾店,凌淵看著正在為自己挑選衣服的母親苦笑道:“娘親,家里的衣服還很多,不用再買了!”
蕭雨笑著拿了一套黑色長衫在凌淵身前不停比劃著喃喃道:“個頭長的太快了,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再說了你馬上便要去都城了,多買幾件帶在身上總是好的!”
凌淵這兩天特別忙碌,不光要準備出遠門的東西,還要向各位關心自己的長輩朋友道別,夏日的凌家后山一個矮人族老者正忙的不亦樂乎,這是山間突然一陣微風吹過,一到身影出現(xiàn)在釀酒場上,“莫大叔!”凌淵高聲叫道。
“大清早的叫魂呢!”一個身影從酒缸里鉆了出來,叫罵道。
“嘿嘿!”凌淵快步上前來到莫高身前有些傷感的抱住莫高說道:“大叔我好舍不得你!”
“行了!”莫高推開凌淵嫌棄的拍了拍衣服說道:“不就是去都城嗎,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的,沒事便回去吧,我還得釀酒呢!”說完便又鉆進了酒缸中。
凌淵看著又回到酒缸里的莫高笑了笑,他知道莫大叔不喜歡與人告別,又四處環(huán)視了一遍凌淵便離開了后山,當凌淵離開后,酒缸中的莫高又站了出來,看著凌淵離去的地方喃喃道:“小兔崽子,這一別不知何日才會相見??!”
“吱吱吱吱!”一只小猴子叢林間蹦了出來,胸口還掛著從凌淵那兒搶來的玉佩,小猴子來這兒已經有九年了,當初因為脖子上掛著凌淵的玉佩所以莫高便收留了它,平日里不會出來,這時小猴子蹦蹦跳跳的來到莫高面前,指著凌淵離去的地方,又指了指自己。
莫高點了點頭,問道:“你是說你要跟莫高一起去?”
“吱吱!”猴子點了點頭跳上不遠處的酒缸向莫高鞠了一躬,莫高看著有些滑稽的小猴子笑道:“你倒是比那個兔崽子有禮貌!”話還沒說完,只見小猴子的以巴悄悄地探入身后的酒缸中,摸索了一陣,將一壺清風陳釀卷了出來,還沒等莫高反映過來便朝凌淵離去的地方跑去。
等莫高反應過來時,小猴子已經消失的沒有影蹤了,莫高咬牙切齒的朝小猴子離去的地方吼道:“果然有什么樣的主人便有什么樣的猴子!下次別回來,回來老子扒了你的皮,做猴兒酒!”
踏上行程的凌淵自然不知道凌家后山的莫高被氣的差點吐血,因為現(xiàn)在有個嚴峻的難題擺在自己面前,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九年前雖然從大羅國南部獨自走回來,但是這次走的地方自己從沒去過,按著地圖的方向前進,地勢越來越高,“不對啊,傳說中都城很大,不可能在高原上啊,按照我這樣走估計得進蜀川了!”
正在凌淵看著地圖發(fā)愁時,一個陣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在干燥的大地上掀起塵土,凌淵皺著眉頭用手捂著口鼻,緊了緊背在身后的鐵柱心里咒罵著這些沒有素質的人,當這群人迅速經過凌淵后,后方有出現(xiàn)了一陣陣馬蹄聲,而且聲音更加響亮,“嗡”原本疾行的前方的人突然勒馬停住,其中有個中年男子對身旁被鐵青色銅甲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英俊少女道:“少帥,您先走吧,我和李副將先阻擋他們一陣!”
“少廢話!”英姿颯爽的少帥,制止了身旁中年男子的說話,朗聲道:“我茶涂家的將士沒有一個貪生怕死,早些時候我已經飛鴿傳書給我哥哥,過不了多久我茶涂家的修士便會趕過來,現(xiàn)在我們只要堅持住,在場的所有人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勒馬轉身朝向正在向自己奔過來的另一只騎兵小隊,“停!”當另一只騎兵小隊在離茶涂家騎兵十丈的距離停了下來。
一位身著火紅色鎧甲的年輕男子駕馬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瞪著鳳眼惡狠狠的女少帥道:“茶涂云裳十年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哼!南岳家邊疆叛亂這件事情皇帝陛下已經知道了,不日大夏將士便會踏平你南岳!”女少帥陰冷的看著眼前道貌岸然的年輕男子,自己當年是多么信任他,沒想到最終只是一場騙局。
“哈哈!好歹你也是我南岳家未過門的媳婦兒,怎么能這么詛咒呢,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讓你父親保證不再攻打我南岳,咱們倆便像以前一樣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
“呸!你做夢!我茶涂云裳就算死,也不會叛離大夏的!”茶涂云裳厭惡的吐了一口唾沫。
“那就別怪哥哥我辣手摧花了!”話音剛落躲在路邊小樹林里的凌淵突然感覺原本炎熱的夏日溫度突然降了下來,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道袍男子,男子揮舞手中的拂塵空中的空氣似乎都都被凝結了,“二重青元境?”茶涂云裳冷笑道:“南岳家這么看得起我,竟然派出青元境的高手,殺個區(qū)區(qū)的我,是不是太浪費了?。 ?
“不浪費!這代表著我南岳家對茶涂小姐的重視!”上空的道袍男子,拂塵虛揮,淡藍色的空中形成了一個白色弧形薄霧,薄霧越擴越大直至彌漫了整片區(qū)域“茶涂小姐是跟我們少爺回去,還是死!”
“那你便試試!”茶涂云裳對身后的家將說道:“從現(xiàn)在起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把劍,拿劍的手給我死死按住劍柄,我要讓他們看看茶涂家是憑什么穩(wěn)坐大夏第一親王的座位的!”
“小姐不可啊!”身旁的青甲男子阻止道:“這禁術以小姐現(xiàn)在一重神竅境的實力施放后,控制不住后果不堪設想!”
“喝!”茶涂云裳戲謔的看著都城的方向,似笑非笑道:“有人回來收拾這殘局的!”
“今天你們南岳家追到此地的人一個都別想走!”說著從袖口掏出一折竹簡,拋上天空,茶涂云裳雙手掐決,大喝道:“看你南岳的冰封萬里厲害,還是我茶涂的萬葬火海更勝一籌!”
“不好!”空中男子,瞬間返回自家公子身前,大叫道:“少爺快走,這是丹玄境強者設的禁術,我只有青元境無法抵擋!”
“媽的,這個娘們竟然帶了這個玩意兒在身上我都不知道!我們走!”南岳家的公子看著情形不對,轉身驅馬離開。
“膽小鬼!”茶涂云裳撥開散亂在臉上的碎發(fā),看著空中不停旋轉的竹簡,大聲道:“我們也走這片區(qū)域馬上要成為火海了!”話還沒說完空中薄薄的云霧,似乎聚滿靈力,一根根冰刺第一時間朝著準備離開的茶涂家爆射過去,“快跑前方客棧集合?!辈柰吭粕训谝粋€駕馬向不遠處的小小的客棧奔去。
“不好了!咱們不能再原路返回了,前方已經被火海覆蓋了,貿然進入會被活活燒死!”南岳家的家臣,焦急的對南岳橫山說道。
南岳橫山咬牙切齒的看著后方逃離冰封結界的茶涂眾人罵道:“這個娘們果然沒有想象中簡單!那怎么辦前面有火海,后面有冰封結界,我們往哪兒逃!”
“冰封結界我是我布下的,可以過的去!”道袍男子揮了揮手中的拂塵道,“我記得不遠處有個小客棧,我們先去那邊再做打算!”
“好!走!”......
躲在樹旁的凌淵這時有苦說不出,這兩個家族的人竟然這么不負責任,隨便丟了兩個結界便瀟灑離開,這可苦了沒有馬匹不會飛行的凌淵,凌淵緊了緊背后的鐵柱,暗罵道:“果然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還是趕緊跑吧”于是凌淵也跟著南岳家逃跑的方向運起山河碎跑了過去。
位于通往都城商道上的方圓客棧,是這方圓百里唯一一個客棧,路往的商人腳客都會在這兒歇歇腳,炎炎夏日這個小客棧卻異常的熱鬧。
卻說此時方圓客棧里,有人在院里里面喊道:“傻胖,快些將屋檐下的臘肉風魚拿出來晾一晾,昨個兒的大雨過不了些日子這臘肉風魚便不能吃了?!?
一身精肉身形如同小山似得,傻胖應了一聲從煙熏火燎的廚房跑了出來,拽起,屋檐下的魚肉便往外面走。
這時,客棧外煙塵飛揚,一列馬隊風風火火的停在了客棧外,客棧老板錢多,瞇著眼睛看著停下的馬隊,眉開眼笑的跑了出去親切的朝一位身穿金色鎧甲,腰間掛著一把鑲著藍色翡翠的寶刀的男子面前走去“這位大人一路辛苦,可點什么?”
寶刀男子伸出手,五顆金燦燦的大戒指在烈日照射下閃閃發(fā)光:“聽好嘍!咱家是南岳家的將軍南岳吳虎,那位是我家少爺南岳橫山,你給咱家收拾一處干凈的地方,把你這客棧里最好吃的弄上來,記住一定要干凈!”
“哎呦,瞧這位將軍說的,我家客棧可是這方圓百里最干凈的,就連我大夏的陛下都在這兒吃過飯呢!”錢多搓著手微笑的看著摸著金燦燦戒指的吳虎將軍說道。
“行了!別在這兒吹牛了,以往年我的脾氣早就把你剁了!”
“哎哎!是是是!將軍少爺這邊請!”錢多剛將南岳家眾請了進去,有一陣塵土飛揚,又一馬隊停在了客棧前。
“今天蜘蛛結網,貴客臨門?。 卞X多似笑非笑的看著身穿青銅色鎧甲胸前鐫刻著茶涂花的一眾自語道。
“店家隨便來些吃的,要快,我們還得趕路!”茶涂云裳冷色的看著眉開眼笑的錢多說道。
錢多指了指內屋,低聲說道:“將軍可知剛剛誰進去了么!”
茶涂云裳嫌棄的看著眼前獻媚的錢多,揮了揮手說道:“關我什么事!”
錢多看著不理會自己向客棧里走去的茶涂云裳,噘著嘴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哎,聽說南邊鬧了水災,好些難民都往都城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原本向客棧里走去的茶涂云裳頓時停下腳步,疑惑的看了看一臉奸詐的錢多,轉身進了內屋。
“呀!傻胖你他媽又在干嘛!我說過幾遍了,不要將風魚臘肉晾在房屋上面你是耳聾了還是少根筋?。 ?
這在往屋頂上爬的傻胖被錢多的罵聲嚇得腳下打滑,順勢從房頂摔了下來,一塊塊臘肉風魚落得滿地都是。
“啪!”錢多抽出腰間的毛巾狠狠的在傻胖身上抽打了幾下,氣的原本黑黑的臉上泛起了粉紅。
“為什么風魚和臘肉不能晾在房頂呢?”錢多一愣轉身看去,一個背著被獸皮包的嚴嚴實實的奇怪圓柱體的少年出現(xiàn)在他身后。
錢多看到來了客人,原本生氣的臉上有出現(xiàn)了笑容,錢多親切的說道:“這位帥哥,不是風魚和臘肉不能放在屋頂晾,而是這個小子太胖,每次上屋頂都會壓壞幾塊瓦片!”
“哦!原來是這樣!”凌淵看著正在撿著地上臘肉風魚的傻胖只身上前幫起傻胖撿起地上的臘肉風魚。
錢多好奇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像這樣的少年錢多好久沒見到過了。
“行了!那個傻胖把那些臘肉風魚拿回廚房,待會兒燉了給內屋的兩間房里的貴客送去,小兄弟你要吃飯嗎?”
凌淵搖了搖頭,拍了拍身后掛在鐵柱上的包裹說道:“娘親給我準備的干娘還有些,不吃了我還得趕路呢!”
“哦!那好吧,你等我一下!”說完飛快的跑進屋里,不一會兒拿著一塊油紙包裹的東西走了出來?!白约易龅娘L干牛肉不值錢,你帶著吧!”
“這...”凌淵看著錢多手中的風干牛肉有些為難道:“娘親說,無功不受祿!這東西我不能要!”
“哎,你就收下吧,我說過不值錢!”錢多硬是塞給了推脫的凌淵:“路難行,凡是多長個心眼!”
凌淵見推脫不過,朝錢多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謝大叔,對了我想問一下大叔,從這兒到都城還有多遠??!”
“你要去都城?”
“嗯!”
“哎呀,這都城離這兒雖然不遠但是你沒有馬匹,估計得走三天?。 ?
“沒事!這一路我都是住在野外習慣了,那我便告辭了!”凌淵又向錢多鞠了一躬,根據地圖上的路線向都城方向走去。
“你等會!”錢多滿手油垢的手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玉佩笑道:“小兄弟既然要去都城,那麻煩小兄弟將這玉佩交給御景軒的掌柜的,就說是錢多還給她的!”
凌淵點了點頭,這種順道的事情,不會浪費他多少時間,“放心吧大叔,我一定會將這塊玉佩交給那個御景軒的掌柜的!”
看著漸漸遠去的少年,錢多露出了與往常不一樣的笑容:“能人所不能,忍眾所不能忍!是個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