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紛亂將起
- 鴻蒙七決
- 月色下的籬笆
- 3485字
- 2020-10-12 17:27:55
寧州的都城里,一個華麗的大殿里,四周燭光搖曳,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子慵懶的坐在不遠處的寶座上,紋金秀玉的鳳袍包裹著修長的身軀,不時逗弄著懷里的波斯貓。艷麗的臉上時不時露出隱隱約約的笑意。
就在美艷女子逗弄懷里的波斯貓時,一位侍者匆匆跑進這寂靜的大殿,向女子行了個禮,小聲的對鳳座上的女子道:“稟告夫人,小姐她今天通過洗禮,凝出羽翼了!”
“呵呵!”座上的女子似乎并沒有吃驚,繼續逗弄著懷里的波斯貓,略有深意的笑容出現在臉上,輕啟雙唇似自言自語的說道:“雖不是嫡家的,但既然已經凝出了雙翼,那便讓她去紫蓮羅上修煉去吧,距離成年禮還有些時日,別叫她弱了紫羅蘭家的名聲!”
“這...”下方的侍者似乎有些猶豫。
“這什么?難道我說的話還不算是么?”女子有些嗔怒,瞪著鳳眼看向下方的侍者,侍者驚慌的低下了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是!小的明白了!”
“嘭!”紫羅蘭家的客廳內一個年輕男子憤怒的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稀巴爛,指著剛從絕美女子那邊回來的侍者氣的說不出話來。
侍者嚇得連忙跪下,求饒道:“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小的也是為了氣氣夫人才去匯報的,可沒想到夫人竟然讓小姐去紫蓮羅上修煉!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怎么了!哥哥又對下人亂發脾氣了?”一個相貌可愛的小姑娘聞聲走進客廳,微笑著看著發脾氣的哥哥。
“小妹?你怎么來了!”年輕男子看到小姑娘出現頓時一愣,原本憤怒的表情瞬間恢復正常,微笑著看著坐在凳子上擺動雙腿的妹妹。
“又怎么了!”小女孩有些生氣的看著這個哥哥,問道。
“哎!”年輕男子示意跪著的侍者退下后坐到小姑娘身邊,無奈道:“這個該死的小人,竟然去母親那兒獻媚,你凝翼的事情現在母親她已經知道了!”
“呵呵!就為這事啊!沒什么大不了的,偌大的紫羅蘭府這消息是攔不住的!”小姑娘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聽了這話脾氣不好的年輕男子又幾乎暴走起來,:“沒什么大不了?母親可是會讓你去紫蓮羅上修煉的!”
“修煉?”小姑娘思索一陣,高興道:“剛好!我正想向大夫人提這件事呢!”
“什么?”年輕男子不確定的看著眼前的妹妹,手掌探向她的額頭,說道:“你沒發燒吧!這可是去紫蓮羅啊,十年的時間你要在里面度過,沒人說話,沒人玩耍,甚至吃飯都不方便!你還要去?”
“當然要去!”小姑娘纖細的小手輕輕觸摸著桌上的一株還未綻放的花蕾,喃喃道:“臭小子,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你就等著吧!”......
深秋的通向大夏都城的商道上,來往的商人已經很稀少了,偶爾會出現幾輛破舊的馬車拉著即將過冬的食品和衣物匆匆往都城里趕,顯得有些狼狽。
“行了!估計他們追不上來了!”一道身影飄過,落在寬大的商道上,微微喘著氣對著身后的人說道。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瘦弱的中年男子。
“哎呀!大哥這金山寺的禿和尚真難纏,都追了一天一宿了,還不放棄!”瘦弱中年男子身后出現了一個身寬體肥的胖子,胖子肩上還扛著一個不知死活的僧人。
胖子奮力的將肩上的和尚丟到一邊,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問道:“可是,為什么金山寺的和尚腰椎咱們啊!”
“我也納悶了!”瘦弱男子有些泄氣的來到胖子身旁坐下,大罵道:“他姥姥的!我就知道這個任務有些古怪,哪有人會出錢請別人偷自家的東西啊!”
“那個慧遠主持為什么沒來啊!他堂堂一個主持,整個金山寺都是他的,出這么高的價錢來讓我們偷他隨時可以拿到的東西,他是不是在耍我們!”
瘦弱男子搖了搖頭,思索道:“這世上還沒人敢跟我們借刀堂開玩笑!估計有什么別的原因!”
“啊!”正在胖子和瘦子說話間,商道旁的樹林里傳來一陣慘叫聲。胖子和瘦子警惕的聞聲站了起來對身旁的胖子說道:“不類!帶上這個禿頭,我們去看看!”
二人尋這聲音的方向,悄悄的進入了樹林,只見樹林里一片狼藉,十幾個穿著同樣服飾的護衛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瘦子皺著眉頭看著這一罕見的情形,濃濃的血腥味,就連他這樣每天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人都有些犯嘔。
“誰能這么大的膽子在都城邊上殺人?”名叫不類的胖子捏著鼻子問道。
“就是啊!”瘦子面色凝重的走上前,在一個還在冒著青煙的灰燼處停了下來,撿起地上的樹枝,輕輕撥了撥,一個還沒燒盡的圖案出現在瘦子面前。
“這是...”
“這是星痕圖!難道他們是南詔國的星官!”不遠處的胖子大驚道。
瘦子瞇起雙眼,看來殺他們的人,不想暴露這些人的身份,可為什么從來不出南詔國國土的星官們會出現在大夏國都城前,還被人殘忍的殺害呢!
“大哥!這兒有個人還有口氣!”
瘦子快速來到不類身前,掐住還有口氣的老者的人中,老者從昏迷中緩緩睜開了雙眼,發顫的雙手從上衣中掏出一個算籌,口齒不清的說道:“我是南詔國星官葛幕,我的時間不多了朋友,還望你看在祁州萬載生靈將要涂炭的份上,將...將這...這個算籌...找到他...”話還沒說完叫做葛幕的老者便閉上了雙眼。
“這...”胖子無奈的坐在了地上,苦笑道:“所以說我最討厭話只說一半的人!”
手中看著手中八邊形的算籌,算籌上的三個指針不停的亂轉不知道在訴說著什么!
瘦子將算籌裝進口袋里,站起身來,對著胖子說道:“不類,我們先離開這兒,不管是金山寺的事情還是南詔國星官被殺的事情,都不是咱們兩個能夠解決的,還是先會借刀堂,聽堂主有什么指示吧!”
“行,那我們走吧!”
“等等!噓!有人來了!”瘦子拉著胖子往樹下躲了起來,就在兩個剛剛躲起來時,空中出現了兩個身影,其中一人手里還拽這一個昏迷不醒的小男孩!
“祖殿的朋友,你似乎有些過分了!”擒著凌淵的黑衣人有些惱怒,追了一天一夜了,這讓本來就不善于飛行的獸人族的自己有些費力。
“只要交出這個小娃娃,我便不再跟著你!”祖殿的青衣男子微笑著看著獸族男子道。
“哼!看來是沒得商量了!”獸族男子咬著牙再次使出血遁,祖殿的青衣男子一臉輕松的看著遠去的獸族男子,喃喃道:“區區血遁永遠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衣袖輕輕一揮,迅速向獸族男子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知又飛了多久,昏迷中的凌淵漸漸清醒過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慌,佯裝著昏迷,微微睜開眼睛四處觀望著,想找到機會逃離這個惡人的魔爪。
獸族男子終于堅持不住了,散亂的靈力已經無法應對長時間的飛行了,獸族男子不甘心的停下了腳步,懸在空中看著快速接近的祖殿的男子,有些無奈單手抓著凌淵,對祖殿男子說道:“既然你如此緊追不舍,那么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交易?”祖殿男子嘴角露出若隱若現的笑意,對獸族男子說道:“你且說說看!”
“我用搜魂術將這小子的靈魂翻一遍,得到鑰匙的信息兩人一起分享,你若不信我,那我便將這個小子從這高空中扔下去,這樣兩人都得不到!”
祖殿男子微微瞇起雙眼,似笑非笑道:“看來我只能答應了!”
裝昏迷的凌淵聽到兩人的談話暗暗叫苦,本想等他二人打起來趁亂逃走可現在兩人似乎要聯手了,難道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嗎?想到家里還有母親在家中,自己若是死了母親該怎么辦,想到這兒凌淵雙眼睜開,雙手抓住獸族男子拽著自己的手,惡狠狠的張開嘴咬了下去。
“啊!”獸族男子猛然吃痛,下意識松開了拽著凌淵的手,失去支撐的凌淵如同一顆石頭一樣墜入了下方的懸崖。
祖殿男子驚愕的看著落入深谷的凌淵,憤怒的看著獸族男子“你敢耍我!”說著便要動手,這時在二人的不遠處出現了五道強悍的氣息,五個身著不同顏色服飾的男子出現在二人面前。
五人中一位穿著黑色長衫的書生打扮的男子看著面前的二人說道:“兩位朋友,請離開這兒你們已經進入我族的私人領地了!”
“你是個什么東西!”正在氣頭上的祖殿男子罵道。
“呵呵!這位朋友應該是來自祖殿吧!”黑色長衫的書生并沒有動怒,微笑著上下打量著來自祖殿的男子,“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么!”
“什么地方!”祖殿男子這時才發現自己追這個獸族的男子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兒了!
“這個地方叫做風雷峽,你不會不知道吧!”黑衣書生有風度的詢問道。
“風雷峽?”祖殿男子面色一怔,有些不相信的試探道:“你是風雷五族的人?”
“呵呵!在下風雷五族風族,風嘯,還望兩位朋友沒事的話就離開此地!”黑衣書生向二人做了個揖。
原本憤怒的祖殿男子頓時面色一遍,諂媚的笑道:“當然!當然!在下不知道這兒是風雷族朋友的領地,非常抱歉,叨擾之處請見諒,我這就離開!”說著也不管掉入山谷的凌淵,掉頭便離開。
黑衣書生微笑著看著離開的祖殿男子,又看向還在那邊發呆的獸人族的男子問道:“這位朋友可還有事?”
獸族男子聽出眼前這個親善的書生裝扮的風雷五族男子的話中的警告,尷尬的笑了笑:“在下叨擾這便離開!”
等獸族男子走沒了身影,一旁身著白色服飾的男子說道:“風哥兒這幾日怎么這么多人來我風雷族領地?是不是有什么事要發生了!”
叫做風嘯的男子,看著天空喃喃道:“星痕大亂,南詔國王不知所蹤,南詔星官在來大夏國的路上也怪異消失,這祁州大地上到底要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