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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無知少年兩相斗

  • 高手如林
  • 瀟湘夜雨寒
  • 3205字
  • 2020-10-12 23:43:09

是日風輕云淡,天高氣爽。

蒼穹之下有一座占地頗廣的城堡雄踞東吳南側,這城堡腹壓三百余里,隔離天日,北構西折,直走吳都。

這城堡從外一看已是金碧輝煌,氣勢恢宏。走近一看更是古色古香,精巧別致。有川流流入宮墻,順著溪流而走,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勾心斗角。

再看這邊紅墻碧瓦,飛檐重頂;另一邊亭臺獨立,流水潺潺;那一側假山群石拔地而起,這一側別致堆壘疊加有序。

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云何龍?復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臺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凄凄。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高樓林立坐立其中,負棟之柱多于南畝之農夫;架梁之椽多于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縫參差多于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于九土之城郭。

據傳這東吳之國富賈一方,不想這南王一府已是奢華之至,真不敢想那深宮內苑之中竟是何等壯麗?想那秦皇阿房種下孽因,自食其果,如今這東吳泱泱之國卻不思前人之過,反而是有過之而不及,千年立國根基又怎抵得了一朝揭竿而起,想那天下風云突變之日,此處也定是難逃劫數,必是首當其沖。

枉那南平之王柳程勛自命清高,卻是一般的榮華富貴也是看不開,料想此人也是言過其實了。說什么為官一方父母一方,照如今看來‘人為財死鳥為食忘’必有先兆!

此處話不多說,且看日后風云跌宕,爾后自有分曉。

回到那富麗堂皇的城池壁壘,沿著筆直寬廣的中軸線往下,一直往下,卻有一郁郁蔥蔥的青山落座。

所謂青山遮眼,浮云蔽日。

這山高聳入云,矗不知其幾千萬丈,山路婉轉,曲曲折折,曲徑通幽之處有一樸實道觀顯現。

這道觀紅木漆門,剝落可見,屋頂是那普通茅草覆蓋,稀稀落落,新草覆陳草,有風吹過,時而有草須斷落,讓人不忍直視,不禁猜想,這富麗堂皇之后怎會有這破敗道觀所在?王府重地難道也有乞丐住所?

眼闊一輪,道觀兩側還有兩茅草小屋,大致設置也與主觀相差無幾,樣子應該是這觀中修行之人住所所在。

移步向前,來到道觀門前,抬頭一看,門匾是那道觀之名,嶙峋篆書,飛體字眼:子虛觀三字。兩側一展,還有一副對聯出現,上聯為:有到盡時便是無;下聯是:無達底處即為有。

十四字簡單明了,配上這子虛觀之名,讓人聯想到那子虛烏有之理,世間萬物,生老病死,榮華富貴,不過過往云煙云,朝夕之間,轉瞬即逝。

現今這道觀中有三人,一松木道長,兩十一二歲少徒,一少年名叫丁云飛,身世未知,他來這道觀里已有十年之久,初來時是一江湖俠士送他前來,一為躲避仇家追殺,二因無家可歸,寄養于此。還有一年齡相差無幾的少年名喚高陸離,身世也怪為可憐,五歲喪父,六歲喪母,無依無靠,在一次松木道長下山傳道帶回觀中,后與這丁云飛同入這松木道長門下,三人平日里以師徒相稱,彼此長幼有序,相愛有加。

只是這丁云飛和這高陸離畢竟是那年齡相去無幾的無知少年,平日里打打鬧鬧總是在所難免,好在小錯不斷,大事不犯,松木道長平日里或一笑了之,或是罰這二人劈材挑水,面壁思過,有時還會教授一些四書五經,孔孟之道,好讓這二人明白為人之道,處事之理,這自不在話下。

今日天氣頗佳,這王府后山又是清涼所在,松木道長一早便下山傳道去了,今日這觀里只剩下這兩頑劣少年。俗語有云: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這觀里一日無主,便成了兩個少年的天下了。

“丁云飛!你有種下來!”一孩子站在一棵高大榕樹下,仰首嚷道。

那繁茂榕樹之上,密集枝葉之間有窸窣聲響后,探出一圓腦袋,是一清秀少年,那少年做著鬼臉回應樹下道:“高陸離,你有種上來!”

“你下來!”那被叫作高陸離的孩子,眉毛揚起,翻著白眼道,“你居然在我床上潑水!害得我被師傅責罰,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話語說完袖管一卷,樣子頗為氣氛,像是要往這樹上而來。

樹上的少年丁云飛痞笑流露,傲氣十足,輕搖著樹杈道:“哈哈哈!明明是你尿床了,居然還有臉賴我!你羞與不羞!”

“你下來!咱們來論倫理!”樹下的高陸離奈著性子說道,心里卻暗暗在盤算,等那樹上之人下來,便撲將過去,給他臉上抹上一臉爛泥,報了那昨晚之仇再跑,一念即此,不禁得意外露,笑出聲來。

那樹上少年丁云飛心里揣測這高陸離詭笑不止,一定是心懷鬼胎,心想我信你就怪了,但嘴上仍然唱喏道:“哈哈哈!好!你等著!”一邊說著,一邊想著對策。

“呀呀呀!”忽然有悅耳鳥聲傳出,丁云飛忽然嘴角歪斜,喜笑顏開,眉頭略略一皺,記上心來。

只見他聞聲爬去,在密集枝椏間找到一鳥窩,伸手便從那鳥窩里掏出三四個鳥蛋懷揣在胸,準備當做獨門暗器。

可憐那鳥窩里的一家老小,登時斷子絕孫,這氣得鳥媽媽圍著丁云飛旋轉不停,吱呀亂叫,像是在控訴這冷酷的殺手,還我兒子閨女性命來!

丁云飛自然不懂這鳥語,況且他心思完全放在樹下的高陸離身上,所以一手揮打著附近的鳥媽媽,一手順著樹杈溜下。

樹下的高陸離眼看奸計快要得逞,一手揉捏著手里的爛泥,一手招呼著順勢而下的丁云飛道:“快呀!我等著你呢!”

丁云飛內心暗笑,好你個高陸離,居然當我是傻子,等會不讓你吃上一兩個鳥蛋,我就不叫丁云飛!嘿嘿!內心一時陰暗,又偷笑了一回。

這榕樹頗為高大,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來,分叉又多,丁云飛東枝停停,西杈看看,故意拖延時間,讓那樹下的高陸離急不可耐。

“丁云飛,你到底敢不敢下來!”樹下的少年催促道。

“催什么催!我就不下來了,你怎么著!”丁云飛一時賭氣,停留在半樹間,竟然不準備下去了。

那高陸離見他不下來了,一時也拿他沒辦法,只好變換語調,柔聲道:“嘿嘿!我的丁哥哥,你就下來吧!咱不是要評理嘛!”

丁云飛聽他如此一說,自然是受用無比,要想平日里兩人相爭都是寧死不屈,不想今日這高陸離居然會對自己服軟,難道是太陽也會從西邊出來。他一想即此,心里卻更增加了幾分提放。

“好好好!我的乖弟弟,哥哥這就下來!”丁云飛冷笑一聲,手腳加快,不知他又生出何計。

高陸離見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手里的爛泥揉捏成型,直待那樹上之人落地便可。

丁云飛慢慢順樹而下,眼見就要雙腳落地,卻嘴里大呼一聲“哎呀”,腳下一空,身體一滑,竟是從樹上掉了下來。

“哎喲!”丁云飛摔倒在地,一邊摸著屁股,一邊齜牙咧嘴叫疼,樣子卻是傷痛不小。

高陸離見他突然摔倒在地,一時慌了神,竟是信以為真,跑將過去,扶起在地的丁云飛,關心問道:“云飛,你沒事吧?”

“哎喲!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丁云飛佯裝傷痛在地,一手卻往懷里摸去。

單純的高陸離哪料到丁云飛是在迷糊自己,這假摔便是他的苦肉計,只待他不備,臉上便會多出兩顆鳥蛋。

“云飛!你......”

“啪!”

這高陸離正要說話,臉上卻突然飛來一物,他反應不及,竟是被那飛來之物直接擊中腦門,有液體流出,腥味入鼻,是一顆石子般大小的鳥蛋。

“哈哈哈!”丁云飛看自己奸計得逞,一時捧腹笑出,剛才還哭爹喊娘,這一刻卻是精神百倍,得意無比。

高陸離知道自己上了丁云飛的當,一時惱怒,正要上前報仇,手中泥土未出,“啪”一聲響,卻是腦門又中了一記鳥蛋!

“哈哈哈!”丁云飛笑聲再出,指著高陸離說道,“你這個笨蛋,真好騙!”

現在本是怒火中燒的高陸離,看著眼前丁云飛一副丑陋的嘴臉,怒火已被對方完全激起,心中哪還管這么多,一時情急,撲將上去,一把把丁云飛壓在身下,照著鼻梁就是一拳。

那丁云飛也沒料到高陸離會有此一手,一不注意已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現在又吃了一拳,正是火冒金星之時,只聽到頭頂有人在叫喚:“丁云飛,你服不服!”

這丁云飛也是牛脾氣,死不認錯,如今被高陸離偷襲哪有投降之理,雖然鼻梁生疼,嘴里卻仍然倔強的答道:“不服!不服!就是不服!”

高陸離聽到他大喊不服,心中更是氣惱,手中暗勁加大,雙手掐著丁云飛的脖子叫道:“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他嘴中不斷呼嚷,手中力道卻不由自主加大起來,那身下的丁云飛臉色卻已開始泛白發紫,呼吸急促,高陸離一時激動,卻是渾然不知身下的伙伴命不久矣。

正在這時,林間不遠處傳來一聲疾呼:“快快住手!??!”

這危難之際不知何人到來,也不知這丁云飛命運如何?

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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