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應命,應命承天,入我應天,此生應天!宇宙蒼穹,星辰銀河,入我應天,老夫便是你的天!”這道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在他的眉宇中透著一抹狂傲,一抹不懼天地的意念,仿佛他就是天地,就是蒼穹,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道身影緩緩的抬起頭,眼中一抹驚人的光芒看向秦焱,一股洪荒的氣息圍繞四周,他就是應天神宗的開宗祖師,應天州的傳奇第一人--
應天老祖!
“應天老祖,應天老祖,是應天老祖!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秦焱大驚失色,靈魂都在這一刻顫抖,應天老祖是超越了他的存在,是他還沒有出世之時,就已經成名的強者,他了解應天老祖的事跡比應天神宗的人還多,因為他秦焱來自他方,便不是應天州的本土修士,知道應天老祖離開應天州后的一些所作所為,那才是真正的擎天撼地,威震九州。
“不對,不對,應天老祖在六千余年前早已不知去向,生死未知,這只是他當初創立應天神宗時留下的一道神念而已,根本不具備多少攻擊力,況且還有一個傳聞,說是應天老祖與某位大能者一戰,重傷不愈而亡。”秦焱忽然眉頭皺了一下,緊接著平穩舒坦,對于猜測,他更相信后者,畢竟應天老祖已經有六千余年沒有出現,死去的概率似乎更大;畢竟,若是應天老祖未死,他為何遲遲不在出現,就算應天州遠離中州大陸,就算隔著難以逾越的天險,可應天老祖那般的大能者,因是來去自如。
“疾!”秦焱大喝一聲,一拍心口,鎮魂符飛出鎖住應天老祖神念,同時打出數十道黑色氣體向前甩去。
一炷香后,應天老祖的神念在秦焱的攻擊下支離破碎,畢竟,這只是應天老祖創立應天神宗時所留,那個時候應天老祖的修為終究有限,又加上過去了數萬年,這神念早已消散了不少。
一小會兒,應天老祖的神念就被秦焱攻散,化作了一些靈力融入了宋小鐘的丹田,只是片刻,宋小鐘就連續聚出了十幾層,剛好達到了聚層之境的第二十層,進入了一種奇幻的境界。
“聚層之境第二十層,乃是加冠之層,天助我也!”宋小鐘依舊不甘,可神色有了變化,在突破的時候,因為天地靈氣的幫助,完全奪回了靈魂之心的控制權,恢復了應有的理智,有了一線生機,雖然,這二十層的修為只是短時間提升,不會長久存在,但卻是一股不弱的力量,如此,他方才有了一線生機。
宋小鐘沉重的呼出一口氣,目中精光閃閃,他的修為突破,不再是毫無還手之力,他會得到天地的幫助,增加十倍的力量,而相反,這道魔影會受到天地的壓制,減少十倍的力量,這一上一下,不是相加,而是相乘;如此,宋小鐘就是擁有了百倍之力的協助,有了一戰之力。
“斷劍,我不知你名,姑且稱你為斷劍,不知你為何能夠進入我的靈魂?但若是你有靈,就請助我宋小鐘一臂之力,將這魂魄拿下!”隨著宋小鐘聲音剛剛落下,斷劍在這一刻閃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一道虛幻的影子出現在斷劍身后,這虛幻影子正是斷劍完整時的形態。
這斷劍有靈,也就是如同修士一樣有著自己的靈魂,他似乎聽到了主人的呼喚,聽到了那不屈的吼叫,它盡一切的力量,阻止魔影的奪魂。
“想反水嗎?哼,毛頭小子,老夫面前休得猖狂,修為的差距就算有了天地的幫助也是無用,老夫活了這么多的歲月,難不成還奈何不了你一個剛剛踏入修真的低階修士嗎?真是可笑!”秦焱淡淡開口,他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殺機浮現,宋小鐘在怎么掙扎,在他的眼中,螻蟻終究是螻蟻,就算有著外力的協助,他還是螻蟻。
“絕對不能讓你奪魂成功,絕對不會的!”宋小鐘再次大喝一聲,靈魂的攻防戰拉開了序幕,他不相信如此情況,自己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哼,自不量力,老夫說了,就算你有了天地的幫助也是無用,就算有了百倍之能也休想反水,在老夫面前,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都是雞肋。”秦焱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他從一名低階修士一路走來,什么樣的情況沒有見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有自己不屈的精神,但這些便不能讓他動容,他是魔,他是無情無義,惡惡名昭彰的魔,天地間不能相容的巨魔,不是施舍者,不會有所謂的垂憐。
三千年前如此,三千年后的今天,依舊如此!
“絕對不能被他奪魂!必須阻止他!必須讓他付出代價。”宋小鐘咬著牙齒,全身不停的顫抖,骨骼絲絲作響,他已經萎靡不振,雖然他得到了天地的幫助,增加了十倍之能,但這些,依舊不夠!
這就好比他的能量是一百,而這虛幻的魔影已經重傷,能量僅剩十萬,他增加了十倍也不過一千,那虛幻魔影減少了十倍,卻依舊還有著一萬之數,這中間的差距,不是天地可以相助,這必須靠他自己。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小的臉色不再是蒼白,而是被死氣覆蓋,看不清了模樣,身體也停止了潰爛,慢慢的轉變為了修復,在他的身體里面,虛幻魔影高高的舉著手,只要手一落下,那么他宋小鐘最后一道神志就會被抹去,融為這虛幻魔影一部分。
那么從此之后,這世間就沒有了宋小鐘,只有這魔影秦焱!
然而,不知為何?這魔影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一股悲涼之意充斥了魔影全身,這魔影似乎在嘆息,在感嘆,更是在哭泣……
一個巨魔,一個天地間的大魔頭,一個殺戮無數的魔鬼,竟然在這一刻留下了淚水,雖然沒有眼淚,卻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哭了!
他哭了,沒有淚水,卻有魂悲,沒有傷痕,卻有陣痛,一股難已壓制的情懷沖破了他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