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宮
南歌只著一件單衣,在一旁看著其他的丫鬟一小桶一小桶的把大木桶灌滿。待大木桶被灌滿之后,容蘭往里面撒了很多的玫瑰花,高興地對著南歌說,“娘娘,這玫瑰花真香。”
南歌笑了笑,拂袖讓其他的人退下,只留下容蘭一人。待人都走了,容蘭走近把南歌身上唯一的衣服輕輕的脫掉,露出潔白亮麗的肌膚。
南歌走進坐在大木桶里,把腦袋靠在桶子上,面朝上,一頭的烏黑長發(fā)順著桶垂下。
“娘娘,終于守的云開,可以侍寢了。”容蘭把南歌的衣服放好之后,走進南歌幫她按摩著面部。
南歌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心里仿佛有種東西讓拉著自己不讓自己開心。望著天花板,回想剛剛的晚宴。
看完戲以后,南歌見眾人都紛紛告退,猜測也沒什么事情,也正準備告退的時候,“太后,皇上,臣妾有事先行告退。”
這時皇上把視線從紅妃那里收了回來,開始打量著她。就這么暴露在皇上的視野之下,南歌惴惴不安,整個聚會皇上一眼都沒看過她。握緊袖子里的手,南歌鼓起勇氣對上了皇上深邃的眼睛,看不清他的想法。
“今兒就讓蘭妃侍寢吧。”皇甫清言慢慢地說著,微笑地看著南歌,而余光掃到了眾人各種表情。
而此時,南歌的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是讓她侍寢?
直到太后笑呵呵地拍著她的手,她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這不是夢,她居然要侍寢!
南歌掃過其他的人,面上均是羨慕和嫉妒,唯有貴妃一臉風輕云淡,紅妃一臉詫異,不敢相信的樣子。而后,她把眼光定位在皇甫清言的臉上,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痕跡。
而后者只是一臉微笑的望著她。
好吧,侍寢就侍寢!
這也是次機會。
“臣妾謝主隆恩。”南歌帶著微笑向皇甫清言行禮,沒有欣喜若狂,可謂大方得當。
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南歌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去。
對于侍寢,雖說入宮之前早有準備,但是當面臨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抗拒。
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坦誠相見,纏綿悱惻。想到這,一抹紅暈爬上了南歌的兩頰。
即便仇恨逼迫她成熟,但是她依舊是個少女,從來沒一人和她說過閨中之事。對這未知之事,充滿好奇,而更多的是擔憂。
算了,不想了,該來的總要來。
想畢,南歌便把全身都泡在水里,任容蘭折騰。
沐浴完之后,用長長的毯子包著,南歌被太監(jiān)抬到了皇上的宮殿,清言宮。
只見寢殿內(nèi)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chǔ)。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榻上設(shè)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
南歌躺在龍床上,打量著清言宮----這個讓眾多女子爭破腦袋的想占領(lǐng)的地方。而一旁的皇甫清言還在一邊翻閱奏折,對著床上的美人視若無睹。
望著望著,南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好久都沒睡好了。
當一絲冰冷入侵,冰涼的手觸碰到南歌的皮膚的時候,昏昏欲睡的南歌一下子便清醒過來了,緊緊地抓住抱住自己的毯子,睜著眼睛望著皇甫清言。
到底還是個女孩。
皇甫清言看著南歌,那雙清澈的眼里有些深深的恐懼,以及對自己的抗拒。
皇甫清言伸手去摸南歌的腦袋,南歌順從地低著頭。
“你叫什么名字?”
“伊落。”
“嗯,原來朕的蘭妃叫伊落。”皇甫清言輕笑著,摸著南歌的頭發(fā)覺得很舒服。而他的撫摸讓南歌少了一些緊張,南歌漸漸地放下了心,手也慢慢地放松,不在使勁地抓著被子。
無疑,皇甫清言是個好的情人,容貌英俊,地位顯赫,為人不失風趣溫柔。然而他卻無法做個好丈夫,帝王的身份注定他不能專一,為了朝政,他要雨露均沾,開枝散葉。
這也是帝王的傷,南歌在心里嘆息,對眼前的帝王也多了份親近。
見南歌的有所放松,皇甫清言掀開被子鉆進去,一種壓迫感向南歌襲來,南歌本能的向里面移了移。
“準備好了么?”皇甫清言輕輕的問。
南歌無神地望著他,仿佛沒有聽見也沒聽懂。
“我會溫柔的。”皇甫清言開始慢慢地拿開包著南歌的毯子。南歌的心在劇烈的跳動,這是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期待而又抗拒。
當南歌的酮體即將完全被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南歌猛的抓住皇甫清言的手,皇甫清言疑惑地望著南歌,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
皇甫清言笑了笑,正打算安慰南歌的時候,門外響起一急促的聲音,“皇上,你趕緊去看看紅妃娘娘,娘娘夢醒之后一直在哭在鬧。”
“大膽宮女,竟然打擾皇上和蘭妃娘娘休息。”蘭德訓斥著。
“蘭德,讓她進來。”皇甫清言已經(jīng)轉(zhuǎn)身坐在床邊。
待宮女進來的時間 ,“紅妃怎么樣了?”皇甫清言著急地問著。
他的臉背對著南歌,南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種矛盾的情緒開始蔓延。
“剛剛紅妃娘娘還把自己弄傷了。”宮女低著頭怯怯地回答著。
等她再抬頭的時候,皇甫清言已經(jīng)不在了。
宮女,看著皇甫清言已經(jīng)去了紅妃的地方,松了口氣,卻正好對上南歌的眼睛。
南歌看著宮女眼中不但沒有一絲的歉意害怕,反而找到了一絲的得意。
一個剛進來的妃子居然也敢跟我主子爭寵,別自不量力了,就算有太后撐腰也沒用!
南歌看著宮女得意地迎上她的眼光,聞著身邊遺留的龍涎香,怒火被挑起。
紅妃囂張尚且罷了,畢竟自己現(xiàn)在不益和她正面起沖突。
一個小宮女都敢這么對我!是把我這蘭妃置于何地!
南歌抓住毛毯,冷著臉望著宮女道:“大膽宮女,竟然敢以下犯上,發(fā)配到辛衣庫。”
宮女驚訝地望著南歌,自己可是紅妃身邊的紅人,她居然敢這么對她,不怕紅妃找她算賬嗎?
而后又想,如今她是蘭妃是主子,自己是宮女,是下人,要處罰自己絕對可以。暫且求饒以求避過處罰。
于是連忙跪地求饒,“蘭妃娘娘饒命,饒命……”看見南歌一臉的絕然,歇斯底里地說,“蘭妃,你沒有權(quán)利將我發(fā)配……”最后被侍衛(wèi)拖了下去了。
南歌再也撐不住,直接倒在床上,苦笑地望著這冷清的清言宮。
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她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
本來以為老天還眷顧著她,讓她得亦蒙得圣恩。誰知在眾多的掙扎之后,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成全了某人的癡情,自己卻被人看了笑話。
或許她就不應(yīng)該奢侈,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皇上已經(jīng)說了,“就算你再如何,也不要妄想走近朕的心里。也不要妄想走近朕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