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的她試著坐起身,卻又覺得渾身酸痛,頭上一陣腫脹感襲來——突然,她發現床邊的桌子上竟然放著自己的包!
她趕緊坐起身,想去拿自己的包,卻發現自己穿著的衣服,竟然是白色的長袍和寬腿褲。桌子上有面銅鏡,她趕緊跑上前去想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模樣——還好,自己還是自己,樣貌沒有變化,只是裝束改變了而已。
她打開包后,看了看里面的東西,都沒有損壞,才松了口氣。自己的記憶還停留在生日宴上,根本就不知道之后發生了些什么事情。
她環顧四周,總是覺得這個房間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小姐醒了?”丫頭剛推開門,見她站在一旁很是清醒的樣子,顯得很高興。“小姐,若是餓了就點頭,悅兒就去給你拿些吃的!”
悅兒——她記得,小的時候,身邊是有個差不多大的姑娘叫悅兒,經常陪著自己玩兒,還會照顧自己的起居。她只是順著點點頭,顯得很鎮定。當悅兒出門后,才回過神來。
莫非自己已經回到了六歲之前的家中?
六歲之前,自己的名字應該是……她再次仔細打量著自己住著的這間屋子,看見了眼前的一把芭蕉琴。她走到琴邊,翻開琴身——背后確實刻著琴名與自己的名字——琴名曰“泠吟”,己名曰“宋千禾”。
就在看到自己真正的名字的那一刻起,童年時片段的記憶涌現。
她明白,自己真的回到了真正出生時的家,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宋千禾的身體。
門外傳來陣陣閑聊的聲音。
“千禾小姐醒了?”
“可不是,真不懂她整天搞什么鬼,十年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不提,還總是冷冰冰的像個木頭似的,怎么突然又發了神經質跳到池塘里去了呢!還好沒被淹死,否則我們還不都被老爺給……”
原來自己到五百年以后的那些日子里,這里的自己竟然變得啞巴甚至癡呆了?十年……自己應該是在那里生活了十三年多了,怎么是十年呢?難道這兩邊的時間都不一樣?
一連串的疑問冒了出來,但是宋千禾知道,沒人能替自己回答。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帆布包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好,帆布包是防水的,上面還帶著些許泥土腥氣,里面的東西都沒有受損。
她找了個空柜子,把包放好后,又找了個銅鎖把柜子鎖好了,裝作一切如常般地等著悅兒送吃的來。
悅兒踏進門來,說道:“大夫說小姐身上還有些寒氣未曾被驅散,所以就煮了些姜水姜絲配著粥了,小姐若是不喜歡也得忍著吃了,對身體好哦!”
千禾微笑著點頭,走上前去,握住悅兒的手。悅兒覺得有些震驚,平日里宋千禾對自己雖然很客氣,都不太愿意麻煩自己去做些什么,但是如此親昵的做法與笑容是十年里都未曾看見過的。
悅兒回想起了童年時候與宋千禾一起玩耍的日子,忽的就淚流滿面了起來。
“小姐!”她輕輕抱住千禾,哭訴了起來,“小姐為什么突然就去投池呢,真的快把悅兒嚇死了!我知道你不能開口說話,但是小姐有學寫字啊,你可以把心里的委屈都告訴悅兒!”
千禾拍拍悅兒的背,給她擦了淚水。
看著千禾溫柔的眼神與笑容,悅兒依舊是喜極而泣。只是,想到了這些年宋千禾在宋府的遭遇,悅兒就不禁感到心痛。
她邊看著千禾吃飯,邊叨叨了起來。
“想來,小姐是宋府的三小姐,如今還待字閨中,因為不能開口說話,連上門來提親的人家都沒有過……悅兒真是覺得不值,小姐天資聰慧,相貌也絕不差,他們都見也沒見過就把小姐形容成丑八怪,悅兒真覺得氣不過!”聽了悅兒的話,宋千禾心中苦笑。想來她倒寧可不要有人來提親,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了價值觀早就被扭成另外一個局面了,如果不給自己自由戀愛的權利,恐怕自己會真瘋了吧!
“二小姐倒是馬上就要出嫁了,嫁的還是慕親王,只可惜不是正室,咳……不過,這樣多少也對老爺在朝中的也有些幫助吧!想來,二小姐其實不論美貌才華都不如三小姐你,都可以嫁到王府了——真是的,那群庸醫,竟然治不好小姐的嗓子,恨死他們了!”
千禾知道悅兒替自己打抱不平,也為難了她照顧了十年這個不開口說話的主子。與故人重逢的感覺讓千禾覺得很是舒暢,她笑著點了下悅兒的鼻子搖搖頭。
“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了,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哎!別告訴你以后想去尼姑庵啊!”悅兒一直嬉笑著與千禾說著周遭的事情,讓千禾也了解了不少自己現在的局面。
等悅兒離開后,她躺回到床上,松了口氣。
自己剛剛在大學里讀了沒多久,專業倒是學得還不錯——因為自己的嗓子好,從中學開始就一直是合唱團的主唱,而后又考進了藝術院校,如今是歌舞兼修不說,還要自己做編導,別人都說大學里很輕松,特別是學藝術的。可是她卻沒想到,學個音樂舞臺劇竟然那么辛苦。
因為童年的記憶,她一直都很喜歡傳統樂器。陸陸續續地把古琴古箏二胡琵琶,甚至是短笛竹蕭都學了一通。但為了低調行事不惹麻煩上身,她倒是從來不去顯擺自己的這些技能,因為學校里會折騰事情的姑娘實在太多,而她可不是這種會來事的性格。偶爾學校里要排新戲,自己找不到合適的配樂,她就會自己譜曲自己吹奏錄音,效果總也是出奇的好。
本來打算,過了二十歲生日,就與學校導師一起合力創作一出大戲,卻不曾想到,自己的這個夢想竟然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門被“吱嘎”推開,“千禾……你醒了!”那低沉蒼然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她回過身,看著眼前已經兩鬢斑白的男人——不知怎么得,眼淚不自覺地留了下來。
千禾迅速爬起床,抱住了他——這是自己的父親,真正的父親!
只是,現在的自己不可以開口說話,否則實在太奇怪了。她很想好好叫幾聲爹,但現在只能默默流淚,緊緊抱著自己的父親。
她不是不想開口,也不是裝作不開口,而是嗓子真的發不出聲音!
獨自在房里的時候,千禾想自言自語來著,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漏了風似的,出來的聲音很是奇怪。這么奇怪的聲音,果然還是不要講話的好!
可是,自己明明有一副好嗓子,怎么會變成這樣的狀況?
“千禾啊,你有什么想不開的竟然要輕生,你都寫下來告訴爹啊!爹知道,十年前的那場高燒把你的嗓子也搞壞了,但是我閨女一點都不笨,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爹!”
千禾笑著搖頭,繼續抱住父親撒嬌。
宋呈淵自然是喜歡女兒這樣,只是苦于自己無法分擔女兒的痛苦而心焦。
因為擔心把女兒累著,他也不敢呆在這里太久,就吩咐下人照顧好千禾讓她好好休息。
再次獨自一人在房里,千禾自然是按捺不住想要發出聲音的心情。
慶幸自己學過特殊的發聲技巧,知道怎么按摩聲帶。從這一刻開始,她不斷地做著輕聲練習,試圖開嗓。
悅兒倒是很懂她的需求,每天都會給她泡上胖大海,這也確實有助于恢復是嗓子。
三天后,悅兒發現小姐的房間里總是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而自己進去之后,聲音又停止了。她不覺得那種顫抖著低沉的聲音是從小姐嘴里發出來的,因為沒有任何語調,覺得就是個“阿”的音。小姐沒事怎么會在房間里獨自亂喊呢?肯定是幻聽了……
凌晨,所有人還在熟睡中。千禾悄悄地溜到花園里——早上開嗓子是最有利于練聲的,她也不敢放開嗓子,只敢輕輕地練習發聲音調。
連續四五日后,明顯的嗓子清楚了不少。這天,她依舊躲在花園的假山石之間,試著唱些練習曲讓自己恢復下音律感。
果然,自己原本的身體聲音與諸小蔓也是一模一樣的。練習曲沒有歌詞,只是嗯嗯啊啊的調調,千禾試著用不同的唱法練習,一會兒美聲式,一會兒民歌式。可她不知道,今天恰好府里有舉辦家宴,慕親王會親自前來參加宴席,所以不少下人早早就起床開始準備了。
有人聽見了花園里傳來了奇怪的音調,嚇得以為清早鬧鬼。
千禾聽見了外面的動靜,生怕被人發現,只能繼續躲在假山里等人散去。
等家丁們都散開了繼續忙活去,千禾才小心翼翼地爬出來。
只是,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因為一路低頭小跑,千禾竟然不小心撞到了人。
“哎喲……誰啊,這么莽撞!”這是個男人的聲音,千禾抬起頭,見眼前人自己這些日子從沒見過,但是穿著一身藏青色錦緞,里面還藏著龍形暗花。千禾不知道這個人是個什么來歷,心想或許是府里的客人,她只是不住地點頭示意抱歉,而后又匆匆拋開。
她沒有注意到,當她抬起頭看著對方時,這個男人卻被千禾的模樣給驚著了。
他猛地回頭,看著千禾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感到些許熟悉——莫非自己曾經遇見過?但是,自己是第一次來到宋府,怎么會認識宋府里的人。
-
看著眼前已然是皇后的好友,宋千禾正感嘆著,原來自己還會在這個世界遇到在那個世界的同鄉。
“如今,你這玄空宮主的名聲可已經是名揚四海了。”卓櫻打開了一張地圖,對面前這三男一女言道,“若是你們這平定了北七盟國的夫妻二人,以及柯大俠能夠出手相助——想來此役有雙帝雙后,和當今武林中最具威名的俠客在,光是軍中氣勢都能夠提升不少了吧!”
宋千禾慢悠悠地端起了手邊的茶盞,輕抿一口茶,回道:“看來,讓次能你這位巾幗英雄都覺得吃力的仗,還真難打的樣子呢!”
一旁,另一個男人一甩衣擺,坐在千禾身旁。“既然,皇上都開口求咱們了,這回就暫且破例吧!畢竟,國家事大呀……”他把手搭在了千禾的手背。千禾淡然一笑:“也是。他也幫了我們不少,更何況還能如此照顧卓櫻。同時作為他辛苦治理國家,還幫咱們填平了龍脈的謝禮……我便破了這回的例吧!”
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另一個男人,“柯大俠,你意下如何?”
“既然你這個本決心再也過問俗世的玄空宮主都松口了,在下又豈有逃避之理?”
“蒼生之事,自非俗事了!”
離開了玄空宮,宋千禾將自己的一雙兒女留在了原處。四人隨著來迎接的隊伍,再一次來到了京城。
看著那依舊繁華的景象,千禾不由得開始懷念起了自己的千荷苑。
再次落腳踏入了宋府,看著自己其實只住了并不長久的千荷苑,心里卻是有著太多說不清的情緒冒了出來。
他,看著她的身影,走了上去,摟著她的腰,在耳畔輕聲道:“還記得第一次相見嗎?你可是把我撞得夠狠哎!”
千禾回過頭來一笑,“一晃眼,孩子都那么大了……時間,是在過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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