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打個呵欠,寧小彩的手都端得酸了。明明有桌子不放燈,非得讓人端著,真是有病!
也不知道有病的南宮逸看了多久,反正等寧小彩打個盹兒醒來時這貨還在看,而且一點都不累的樣子。看看窗外的天色,得,不用睡了,天都快亮了!
寧小彩好悲傷,非常悲傷。這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穿過來的第一個晚上就要這么折磨姐姐?!
揉揉眉心,南宮逸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寧小彩伸長脖子,期待看到“金瓶梅”三個大字,結果自然是另她失望的。
南宮逸有些想不通,沐浴的時候明明感到一股涼氣。本來還以為是有仇家潛進來準備刺殺,沒想到坐在書房等了一個晚上,卻什么都沒發生。
如果寧小彩會讀心術,此刻她一定會嘲笑南宮逸有被害妄想癥。這可倒好,寧小彩在無形之中,無意識的挖了個坑把自個兒給埋了…
對于習武之人來說,一晚上不睡沒有多大的影響。可是對于寧小彩這個懶得出奇的人來說,一晚上不睡就簡直兇殘了!特別是她剛穿越,還難以消化事實的這一晚。
頂著兩個黑眼圈,寧小彩如此頹廢的樣子看得南宮逸一愣,這個采青,怎么無精打采的…
搖搖頭,伸直雙臂等著寧小彩為他更衣。寧小彩看著面前寬闊的后背,咧著嘴在心里嘿嘿直笑。雖然這個右使南宮逸性格孤僻(?)了一點,但好歹這身皮還是不錯的!慢吞吞的伺候南宮逸穿好衣服,寧小彩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摸摸這里又摸摸那里,弄的南宮逸心里直發毛!
收拾好了的右使大人,淡定的在寧小彩面前吃著香噴噴的早飯。寧小彩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卻只能餓著肚子看著,再時不時擦擦嘴角,吞吞口水。對于一個吃貨來說,這簡直可以列入滿清十大酷刑了!
“今日議事很是重要,你不用跟本使去了,寫好致辭等本使回來看閱。”
南宮逸說完碗筷一扔,姿勢相當帥氣瀟灑的走了,寧小彩只來得及道了聲是,便看不見人了。南宮逸走了,寧小彩的臉又垮了。這個致辭,到底該怎么寫?!
郁悶的寧小彩先尋著記憶去廚房拿了早飯,吃飽喝足后眉頭瞬間就舒展開來。既然不知道怎么寫,那就去書房看看,說不定能有些什么意外收獲呢?
事實證明寧小彩的狗屎運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一陣翻找下來,還真讓她找到了一本名叫《青津門志》得傳體書。樂顛樂顛的翻看著,寧小彩是越看越驚訝。
青津門在三百多年前只是一個依附在其他幫派門下的小山寨,當時人數不過十數人而已。在其后的百年間,青津門不斷壯大,門派地址也不斷變換,最終形成了江湖第一俠派——青津門!
這次青津門建成三百一十年的大型慶典,乃是十年一屆,是青津門的一種傳統,更是一種特色。江湖中屹立百年而不倒的幫派,大大小小的也不少,可這持續了三百多年,并且還在不斷壯大的,除了八大門派,就只有這青津門了。
寧小彩點點頭,確實挺牛掰的。三百多年了,居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不得不說關于這點還是很讓人敬重的。
有了材料,寫起來就順手多了,花了一個小時左右,寧小彩就完成了這份致辭。喜滋滋的看著手中筆跡未干的草稿,寧小彩是越看越開心,姐姐的工作效率還是這么高!不過幸好姐姐學過幾個月的毛筆,不然就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這邊寧小彩在樂呵呵的欣賞自己寫的致辭,那邊的門派“會議室”軒成殿內卻是難得的死氣沉沉。
“門主,眼看大典就要開始了,居然有夙夜山莊的人潛了進來,這…”四大護法之一微微皺眉,有些急切的開口。
高坐之上的男子斜靠在椅上,看起來已過而立之年。一雙眼眸無甚波瀾,輪廓柔和,皮膚白皙,眉眼之間透著一股閑散,仿佛塵世間的一切都入不了此人的眼。
此人便是青津門這一任上的門主,上官聞璟。
上官聞璟只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并不答話,好似這一切都于他無關,眾人也是知他的性子,所以并不急,只等著他說話。可這個說話的護法卻是個急性子,見門主大人許久不曾開口說話,便有些坐不住了。
“門主,你看這件事…”
上官聞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依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
“既然攔不住,你們便好生注意著,不日就是大典了,切不可節外生枝,等大典結束,再一并拔去。”
上官聞璟不疾不徐的開口,聲音居然也好聽的緊,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家口耳相傳的那樣,是個愛好男風的人。下面一干人等紛紛點頭,現下也只能這么辦了。
“逸兒,等大典結束你便下山,去調查夙夜山莊。”
上官聞璟看著南宮逸,表情平靜,淡淡的吩咐著。
“屬下領命。”南宮逸雙手抱拳,觀其面色,似是相當的尊敬座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