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一個人的心情是怎樣的?】
【暗戀一個人時,心情是復雜的。】
【你害怕他知道,卻又害怕他不知道,更害怕他知道卻又裝作不知道。】
今天是九月二十四號,原崇蔚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綁著一個干練的馬尾,將陳年不變的劉海梳了上去,讓一直死氣沉沉的模樣凸顯一絲朝氣。
她游蕩在屬于他們之間的秘密小街上,如果那天不分手,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剛好是365天,今天是他們的第一個紀念日。
初戀是一生當中最難忘的戀愛,這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純粹干練的愛著一個人,在這份愛情中拋下了所有物質,現實的東西。
只剩下轟轟烈烈的情感。
高慕,那個讓她畢生難忘的人,卻又不得不離開的人。
【離開,是將自己推入深淵】
【不離開,是將兩個人一起送入地獄】
她抬起眼眸,曾經嬉笑幸福的場面還在繼續上映著,然而如今身邊已經沒了他。
“高慕!”原崇蔚驚訝的看著人群中,早已站在前方邪魅靠坐在石墩上高慕,他仿佛故意盛裝出席今天的紀念日,是祭奠他們之間僅有的最后一天。
這是一場無聲的葬禮,但是并不是所有死人都愿意入葬。
“放開我!”高慕在激動的時候毫不注意力度,往往一場大戰下來,自己身上必然青一塊紫一塊。
高慕的蠻力很大,他就像拎小雞一樣將原崇蔚撤入一個沒人的角落里,他渾厚的大手不安分的在原崇蔚身上游離,熾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原崇蔚羞紅了臉,一個耳光甩了出去,摔打在他的臉上,試圖喚回他的理智,“你夠了!”
“你才鬧夠了!”高慕氣憤的還回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她的臉上,悶沉的一個耳光,在她白皙的臉上愕然出現一道赤紅的巴掌印,“口口聲聲說不愛?!不愛你還來這?!”
“你他媽到底為什么要離開我?”
他情緒十分激動,說著又要揚起手,原崇蔚悲涼的閉著眼,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曾經也是這樣,自從他被診斷出患上了抑郁癥,就每天無所事事的做一些混蛋才做的事。
仿佛生了病的人,就有理由對任何一件事不滿意,甚至有理由大打出手。
她曾經相信自己能夠感化他,直到那天他陪她過的第一個生日,而生日禮物卻是他和另一個女人滾在床上。
那巴掌沒有下來,原崇蔚緩慢的睜開自己的眼睛,視線被眼淚模糊著,她只聽見高慕的一聲慘叫,直到視線逐漸清晰,這才映入一個陌生人的面孔。
他長的十分精致,五官仿佛就如同精心設計過一般,每一個細節都不知道是經過了上帝的多少次憐愛才能得到這么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目測著他一米九五的身高完全蓋過那自以為是的高慕。
她看了眼蜷縮在地上的高慕,意外的是她的心并不那么痛苦,看見他這幅模樣,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心疼。
如果問為什么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還會難受,那是因為曾經是一種忘記不掉的情感,它不代表任何人,只代表記憶存在內心的最深處。
【最痛苦的來源,就是這揮之不去的記憶。】
“沒事了!”那少年將驚魂未定的原崇蔚攔進懷中,溫暖的大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原崇蔚享受著此刻的一絲安寧,睜著那對無辜水靈的大眼,仰視著這個陌生的男子,他很溫暖,能夠給她這顆殘破的心一絲溫暖。
原崇蔚閉上眼眸,仍由眼淚寖濕他的衣襟,她沒有抗拒這個陌生人的擁抱,相比之下她依賴的享受著。
有那么一刻覺得,被人保護是很好的感覺。
“想吃什么?!”南楓坐在一燒烤攤前氣勢如虹的對著夜墨汐一本正經的說道,“隨便吃,一切我買單!”
夜墨汐淡漠的看了眼吃到爆也不可能超過百元的小攤,無奈的露出笑顏,“你確定請我吃飯就在這?!”
“怎么你還嫌棄?!”南楓毫不掩飾的說道,“要不是看你長得帥,說話又那么中聽,要讓我掏錢請客想都別想!”
南楓白了眼夜墨汐轉臉激動的對著燒烤攤的老板叫道,“一瓶燒酒!兩份雞翅!”
“好嘞!”老板熱情的回答道,而老板娘也笑意滿滿的端上一瓶燒酒,“男朋友長的可真俊啊!”
“哎喲~”南楓洋裝不滿的捏著夜墨汐的臉,“老板娘怎么就不說我漂亮呢?”
夜墨汐扭曲了五官,強制性掙脫開南楓的魔爪,無奈的摸了摸自己被南楓捏紅的臉。
老板娘微笑著替南楓把酒倒入杯中打趣到,“雖然我年紀一大把了,還是比較喜歡看俊男啊!”
“真是!這老婆子!”老板用掛在頸部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把燒雞翅端到南楓面前頂著自己的肚子對著老板娘說道,“看帥哥看我就是了,年紀一大把了還惦記著!”
南楓微笑著將夜墨汐面前的酒杯倒上酒,然后興致勃勃的舉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對著夜墨汐說道,“來,給朕干了,咱們以后就是兄弟了!”
夜墨汐半愣的舉起南楓替自己倒滿的酒杯,象征性的同南楓相撞,然后一飲而盡,他看著南楓那精致的臉被扭曲在一團,不由得側臉輕笑她逞能的模樣,“女孩子不會喝酒很正常,換成雪碧吧!”
南楓像經歷了一次生死一般,她嫌棄的將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放,眼珠環視著四周同吃著燒烤的人嘴硬的說道,“不行,現在換雪碧太丟臉了!”
“地獄說過,自己選的酒在難喝也要喝完!”南楓抬起頭看著夜墨汐,露出一副堅定的模樣。
夜墨汐一臉無語,‘我明明說的是,再困難的事只要自己選擇了,哪怕失去一切也要堅持做完。’
夜墨汐看著眼前這在學校里被稱為絕世校花,卻絲毫沒有一點吃相可言的南楓哭笑不得,她強忍著排斥感幾杯酒下肚便有些暈暈沉沉的,手上油膩膩的,被啃得七葷八素的雞翅已經慘不忍睹。
夜墨汐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享受著夏日里著偶爾吹來的一絲涼風,還有就這樣默默看著她的心情。
已經渾然不知此刻到底是何意,明明不過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生,在聽她提起自己寫的書后就莫名多了幾分關注。
就算這是作者對讀者的必然關注,但是在著名神秘作家地獄背后有那么多崇拜的讀者,如果寧穎南楓只是其中一個,那么這又算得了什么。
“其實我已經沒有信心等下去了.....”倒在桌面上的南楓支支吾吾的說著,夜墨汐嘆了口氣,抽了幾張紙巾小心翼翼的替她將手指上的油抹去。
她已經完全醉了,但是也因此滔滔不絕的將自己內心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徹底醉了以后她就轉型成了一個話嘮,悲傷的話嘮。
“他那么特別,我以為在人群中我一眼就可以看見他!”夜墨汐沉默不語,默默的叫來老板娘,將賬結算了。扶起南楓,背著她往學校的必經路走去,“我好喜歡你.....”
夜墨汐的瞳孔在她說出這句話時猛然之間放大,內心的平靜也跟著被打破,那種心悸的感受就像是一股股溫暖的電流,刺激著他心臟里最敏感的神經。
“金澤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