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下意識想要呼救,卻突然被黑衣人摟住強(qiáng)硬的扯入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捂住了口鼻,眼看著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向自己,南楓死死的掰開黑衣人的手用力咬了一口,南楓掙脫開黑衣人在月光照耀下她看見了他胸前掛著的項鏈。
黑衣人也突然意識到什么,收回了手中的匕首,寧睿的保安突然感到,南楓還沒來得及確定就看著黑衣人拿起一把椅子,砸開玻璃窗跳了下去,南楓追到邊緣,驚恐的往下探望,早已不見他的身影……
“你看見他了嗎?”寧睿品著茶對著南楓質(zhì)問道,“他是誰?”
“我怎么可能知道?!”南楓驚魂未定的坐在沙發(fā)上,蒼白無力的辯解著,“我只是看見你辦公室有動靜才過去的,他要拿匕首刺我!”
“可是他沒殺你!”
“難道你希望我出什么事兒!”南楓故作不可思議的偏解寧睿的意思。
“他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寧睿的隨性保鏢俯身湊到寧睿面前說道,“只要制作出誘餌,他一定還會來的!”
“他到底在找什么?”南楓疑惑的問道。然而寧睿都懶得去看一眼她直接無視她的問題對著他的隨從說道,“那郵箱的地址查的怎么樣?”
隨從垂下頭,“黑客手段比較厲害,暫時無法破解跟蹤!”
南楓嘆了口氣,見自己在這里就是一個多余的,她也不想?yún)⑴c其中,于是試圖離開,“沒有什么事我就去睡覺了…...”
如果說寧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企業(yè)龍頭,還不如說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半身潛伏在黑道中,從中博取牟利。
盡管南楓并不知道寧氏企業(yè)到底主管什么業(yè)界,但是有沒有涉黑,洗黑錢這是隨便就能從他們之間感覺到的氣息,身為這寧氏的一份子,長年與寧睿待在一個屋檐下,自從寧睿主管寧氏后,他的種種變化已經(jīng)是一種鮮明的提示。
隨從看了眼正要起身的南楓連忙對著寧睿說道,“請恕我冒昧的提議,南楓小姐就是最好的誘餌。”
寧睿抬起眼眸看著南楓,那目光寒冷至極,滿眸都是不軌的神色。
南楓也一臉驚訝的看著那佝僂著背的隨從,內(nèi)心不由得慌亂,‘自己當(dāng)誘餌?’。
“跟代碼I接觸過的人全部都受了重傷,他下手心狠手辣,對待我們女成員也毫不手軟,然而唯獨對小姐沒有出手!”
“什么叫沒有出手?”南楓激勵的反駁著,“他是殺人未遂!!”
寧睿這才正眼打量著南楓,“你想怎么讓寧穎南楓做誘餌?”南楓的種種反應(yīng)在明顯是在遮掩什么,她到底看見了什么。
隨從侃侃說道,“將I想要的東西放在南楓身上,他在不想傷害小姐的動機(jī)上,一定會去偷!”
“只要我們24小時跟著小姐,就有機(jī)會擒獲I…”
“屁啊!”南楓對著隨從罵到,“我不做誘餌!”
寧睿冷眼瞟了眼南楓,南楓立刻感受到警告的氣場連忙安靜下來,從前的寧睿總是溫柔的,可是不知從何時起他的那股溫柔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仿佛脫胎換骨了徹底變成了一個惡魔,六親不認(rèn)。
半晌寧睿放下手中的茶漫不經(jīng)心的對著隨從說道,“就按照你說的做!”
“啊!你真……”南楓連忙站起身對著寧睿抱怨道,“除非你讓我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我才同意!”
“你不需要知道…”寧睿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衣袖,直徑離開,南楓仇視著寧睿,她此刻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寧睿生吞活剝,可偏偏沒有一點殺傷力。
南楓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連忙一手抓住要走的隨從,故作兇狠的問道,“他到底要找什么?你告訴我?”
隨從垂下頭,冷漠的對著南楓說道,“寧少已經(jīng)發(fā)話恕我不能……”
“切…”南楓一把推開隨從,“誰稀罕?!”終究只是一顆棋子,同那隨從的身價又有什么區(qū)別。
南楓回到房間,疲憊的關(guān)上門,冷風(fēng)從窗口吹了進(jìn)來,有些涼意,南楓看著窗,“你就是從這里進(jìn)來的?”
她緩慢的靠近窗口,外面一片黑暗從了寂靜的月光帶了少許光明……
南楓沉了沉眼眸,將目光落在遠(yuǎn)處,落寞的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在這種被買斷成私人領(lǐng)域的湖邊經(jīng)過的人也更少的可憐,但在昏黃的路燈下,似乎有個人站在那里!
南楓踮起腳往那看了看,的確有個人,只能隱約看清他的身形,知道他是個男人,卻看不清五官樣貌。
他同自己仿佛在對視著,南楓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不會是剛剛闖進(jìn)來的I?’
可是真的會是I么?寧睿的安防一定潛伏在四周,I不可能還敢若無其事的在寧氏周圍出現(xiàn)。
I為什么不殺我?在剛剛那情況下他完全可以將自己抹殺。
想到這里南楓猛然抬起眼簾,可路燈下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他是誰?】
在越漸寒冷的夜晚里,原崇蔚背著吉他,拖著行李走在路燈下。一個人,孤獨的走著…
這秋天的夜晚特別寒冷,耳邊刮著的冷風(fēng)就像鋒利的刀子,在一點一點往深處刮著皮肉,城市里的夜空,沒有星星,遠(yuǎn)遠(yuǎn)的看去,明月也是躲在厚重的云層中,隱約可以看見一點光亮。
“媽—!”原崇蔚停下腳步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取暖,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凌亂不堪的女人,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她眼眶濕潤的看著自己,期待的臉色轉(zhuǎn)為了驚喜,眼眸透著光亮,“回來了!”原崇蔚聽著她顫抖的聲音跟著鼻尖一酸,眼淚就流出來了。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原崇蔚顫抖的擦著眼淚,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對不起…”
原崇蔚的母親心疼的走上前去,撫摸著原崇蔚黑順的頭發(fā),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餓了么?”
而原崇蔚放下手中的吉他,抱著她眼前蒼老的母親痛哭起來,哭泣聲在這個小街傳徹著,她聽著原崇蔚悲泣的啼哭聲不由得也濕潤了眼眶,“是媽媽不好…”
“對不起……”原崇蔚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聽著原崇蔚的話,她母親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對不起……”原崇蔚擁緊懷里的母親顫抖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這寂靜的夜里,吹著冷風(fēng),她們抱在這昏黃的路燈下站了許久。
格影冉站在角落里目睹著這一目說不上悲傷,只不過心里微微的有股暖流,是她們母女之間的溫情傳遞出來的溫暖。
“在哪呢?怎么還沒回來?”
格影冉不耐煩的掏出手機(jī),接通自己父親打來的電話,第一句話就是責(zé)備,他不由得滿臉排斥,“我就回來了……”或許曾還有過少許期待,但是期待的失望過后,便只剩下....
格影冉轉(zhuǎn)眸看著原崇蔚攜著她母親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這黑夜里,掛斷了電話。
隨時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扔進(jìn)了口袋中。
“小乖,沒我們什么事了,走吧,我們回家!”格影冉逗了逗懷里受傷的黑色小貓,撫摸著它柔順的毛溫柔的說著,深深嘆了口氣,緩慢的離開了這昏暗的小道。